“琳莹公主你要是敢对我下手,不怕折了玉哥儿的福分吗?!”
琳莹听到这句话眼神一冷,“找死!”说着扬起巴掌便要往施肜妗脸上招呼而去。
“表嫂!妗儿做错了什么?您要打杀了妗儿。”
施肜妗看到纪洲义的身影便立时跪了下去,而且这一跪极有技巧,看着速度很快很重,到地板的时候却是轻飘飘的,除了硌了点,并不疼。
琳莹这不到一个时辰被两个人用同一个套路套进去了,连动气的想法都没有,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确保纪洲义听得道,才开口道:
“啧,不愧是亲姨甥,这嫁祸人的方式如出一辙的,你们才是亲母女吧?侯夫人好歹是真跪也真磕了,还磕出了血,我还要赞一声好演技,她倒是为你豁的出去。
你倒好,跪得这般轻,这孩子没显怀,不妨碍你磕头吧?既然要做就要做个彻底,磕几个头来看看。”
琳莹听到后边原先虎虎生风的脚步逐渐放慢,扬起了嘴角,这一个两个,自己之前表现的很软弱么?
一个一个想踩着自己往上爬?在皇宫都活得下来,难不成还会被这种东西给拉下去?
见施肜妗没反应,只呆呆地看着自己身后,还想着男人来救她?琳莹挑了挑眉,屈尊降贵的蹲下身子,同施肜妗对视。
“怎么?舍不得这张脸?”琳莹隔着帕子用食指在施肜妗脸上轻抚而过,看到帕子上沾染的粉末,不屑道:
“怀孕了还敷这般厚重的粉也不怕伤了孩子?施奴娘这黄花大闺女怕是不懂怀孕头三个月要极其小心吧?
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要是知道施奴娘如今跪在这冰冷的地上,怕是心都要抽痛死呢。”
琳莹故意说她是黄花大闺女又怀孕,又称她为奴娘的,还隐晦地提醒纪洲义这孩子不一定是他的,纪洲义的眼神晦暗不明,在琳莹坚强的背影和施肜妗柔弱的身影上来回打转。
靳嬷嬷在一旁叹气,公主还是太善良了,要是狠绝一点让自己下手,看那表小姐体弱的模样,保证这孽种几巴掌下去,必然滑胎。
“啧,施奴娘行这么大礼,演这么一场戏,又没观众,只说是本公主要打杀你,怎么不说你诅咒我的玉哥儿?嗯?”
纪洲义闻言倒是一愣,不敢置信地看了施肜妗一眼,又听到琳莹接下来的话,
“也不知道施奴娘从哪儿得来的相思散?还是施奴娘坚持说是书气心怀不轨用了相思散?
被你撞见,羞愧难当跑走了,世子爷在药力作用之下对你用了强的?”
施肜妗瞪大眼睛,她知道不能再让琳莹说下去了,本来是想着一言不发引起纪洲义的怜惜,可是纪洲义不知道为何不过来将她扶起,反而只在那听着,在让他听下去……
“表嫂莫要血口喷人,我难道不想嫁个人家作当家主母,非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做个侧夫人,还一生不能用正红色?”
施肜妗的话又让纪洲义方才浮起的疑虑压下去了些许,想着她也跪了这么久,恐会伤了孩儿,正想过去……
“施奴娘还是起来吧,跪了这么许久,本公主都要替你心疼孩子了,毕竟孩子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作为筹码和工具的。”
琳莹并未想过利用这几句话让纪洲义重新爱上她怎样,不过既然施肜妗胆敢出来恶心自己,那么让她难受不应该么?
既然施肜妗千方百计要得到纪洲义的爱,那自己就在纪洲义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总有一天,真想会大白的不是么?
“哦,难不成是本公主在这你觉得不配在本公主面前站着?那本公主这便走了,施小姐可别跪上瘾了,否则你那个父不详的孩儿可就冤咯……”
琳莹说着便带着一众婆子丫鬟悠长而去,只留下施肜妗哀怨地盯着纪洲义,看得纪洲义一阵尴尬。
闻讯赶来的汪嬷嬷晚了一步,正看到二人不尴不尬的在那,看到跪着的施肜妗惊呼一声: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如今您可是双身子呀!”
说着便要将人扶起来,可施肜妗跪的有些久,借着汪嬷嬷的力勉强撑起身子,还没站稳便向地上倒去。
纪洲义看见想去接住却已来不及,汪嬷嬷伸手去抓没抓到,还险些压在施肜妗身上……
二人就这样无能为力地看着施肜妗重重摔倒在地,没一会儿身下便红了一片……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施肜妗疼的冷汗直流,看着裙子上慢慢晕染开来的血液,一阵天旋地转便不知世事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妗儿她才怀孕两个月怎么能让她跪在冰冷的地上那么久?!”
兴文侯夫人下午才刚醒来便又受到这一阵惊吓,差点就没被一口气噎在胸口直接去见阎王了。
“夫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要跪的是她,世子爷也在后边看着,她戏演得那般好,本公主看宫里请的戏班子演得都没她好,多看了会儿,倒怪到本公主头上了?”
“你!你!你这大逆不道的女人,仗着自己是个公主便这般肆无忌惮……”
兴文侯夫人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她是眼瞎了当初才会觉得这女人善良知理,没想到取了个菩萨在家里供着。
“啧,兴文侯夫人这话便没有理了,莫要拿孝道来压本公主,难不成君臣之别夫人也忘了么?
拿着手指指着本公主,怕是觉得这根手指碍事儿了?对着本公主这般喊叫,怕是连这舌头……
啊,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