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义从昏迷中醒过来,腿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本来挂在天空正中间的太阳早已躲进了群山的背后。四周空无一人,只有身下一具冰凉的雪龙灾尸体。
“人呢?就这么把我扔下了?”义想要动一动左腿,发现毫无知觉,只能用手费力地将它抬到了右侧,准备跳下去。
“呃!”一落地左腿就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黑漆漆的夜晚,遮天的树荫,义克制住剧痛,试图在这阴森的森林中辨认方向。
“他们……不会以为我死了吧!”义自言自语道,但马上又觉得不对,就算自己死了又怎么会被扔在野外不管,而且周围很干净,丝毫没有发生过恶战的痕迹。
“卫星呢?”
夜晚中只能靠卫星辨认方向,可现在却一颗也找不到,原本应该满天繁星甚至可以看到壮阔星云的天空现在灰蒙蒙的,但又不像是被乌云遮挡住了。
“人呢!你们去哪了!”义大声呼喊起来,无尽的黑暗腐蚀着内心,恐惧填充了灵魂,他妄图在这诡异的黑夜中呼喊出几个人来,哪怕是什么猛兽也好,至少可以让他有几分安全感。
可是声音消失在了远方,那令人发毛的黑暗边界仿佛在吞噬者一切——声音,希望,以及生命。
之前的白色像一张网一样缠绕着义,像只手一样捏着义,现在的黑色却是像一双空洞洞的眼睛,没有任何的直接接触,却比之前更加有窒息感。
高耸的树木注视着无助的义,义无数次感觉他们会倒下来,直接砸在他的头上,砸扁他的身体。
“有没有人!”义带着哭腔喊道,现在只有大声呼喊才能让他保持理智,不让恐惧占领自己的大脑,这最后一处灵魂。
义抓着自己的左腿,大喊一声用力拔出了那上面的树枝,也带出了喷涌而出的血。
“靠!啊——”义没有想到会这样,瞬间不知所措,在小腿上一阵乱抓,但这样只是让血在上面涂的均匀了些。
“这样下去要截肢了!”
没人可以帮助他,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来个人呐!”
恐惧就要胜利了,晚上餐盘上又将多一份新鲜的肉,它将会是整张餐桌上最鲜美的食物了。
现在,就让我打开你的大脑,好好观察一下,品味一下吧,我会轻一点的。
什么!你是谁!你怎么敢阻挠我!
“走!”
义被这一片黑暗中突然传出来,几乎就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但在这时听到人的声音无疑是最令他安心的。
“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一把抓起义,径直飞向空中,拎着义在空中飞行。
这感觉义很熟悉,就像自己在那片白色空间,在刚刚进入白色空间的那个时候一样,只不过这次背上抓他的那只手更加真实。
见那人没有回答,义也没有继续追问,本能让义觉得这人没有什么恶意,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谁出现在义的身旁义都会觉得无比安心。
那人越飞越高,飞出了森林,在向着远处的一个山顶飞去。
在从空中看到了整片森林后,义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可怕,从外面望全局总是那么令人安心。
山顶到了,那人减缓了速度,先把义扔了下去,自己随后盘旋了几圈后也落了下去。
“你是不是……啊不是……我是不是见过你!”在看清那人的全貌后义一下子想起来了什么,在很久之前曾见过这个人,这个像一团混沌物质,背后背着一对同样混沌的翅膀,黑白交融,没有相貌的人。
“你还记得我啊。”那人说话不像是他自己说的,到像是围绕在听者身边的声音。
“我当然记得,这辈子我只看见过你这么一个长这样的人……不好意思,不太礼貌……”
那人笑了起来,听上去有点吓人,低沉得不行。
“你怎么来这了?”
“啊?”
“你怎么会到我这来?我还以为这里永远不会有人来呢!”
义被问得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人见义的小腿在流血(飙血),就蹲到义身边,用手捂着伤口。
“原来你不知道这是哪儿。”
伤口开始愈合了,义对此很是惊奇。
“我怎么会知道……而且你怎么能徒手疗伤?”
“我不知道,只是本能的就这么做了,我觉得这么做能治好你。”
“啊?”
“就好像我突然察觉到这里有你一样,我是在很远的地方感觉到有个人内心很焦急,很害怕,我就跟着直觉来了。”
“什么?你的直觉也太厉害了,那你之前那次找到我是不是也是种直觉?”
“算是吧,那次我离开这里,突然就想到你那里去,看见你之后就像你打了个招呼。”
“我们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啊?”
“也许有。”
那人站了起来,伤口已经愈合了,不经又引起了义的一声感叹。
“只是我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上次我离开也是机缘巧合。那次也里你那儿很近。”
“很简单啊,只要乘坐舰艇就可以离开这了。”
“是吗?舰艇在哪?”
“不知道,他们抛下我走了。”
“他们是谁啊?”
“我的将士。”
“长的跟你一样?”
“样子差不多,但相貌不一样,而且我比他们要特殊一点。”
“我在这很久了,没有看到除了你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