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没吃过什么正经东西了,回旅馆之前,苏泽先请所有人在路边的餐厅里胡吃海塞了一顿,权当补偿他们随自己一路奔波的辛劳。
今天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看到盘子里的菜肴,哪怕只是一道凉拌豆腐,所有人都是抢着往嘴里灌。换作平时,谁能想象王子(范浅)和少爷(齐有量)是这么吃饭的?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回到旅馆的第一件事,就是端着小盆去澡堂里泡个爽!之前跟苏泽住在同一家旅馆的郭学长等人,此刻都还在森林外围的某条小溪边啃草呢,所以诺大一间男生澡堂,就被苏泽、范浅、齐有量三人承包了,在里面游泳都行。
与漂浮在水面上的球球玩闹了一阵之后,三个男生舒舒服服地靠在池边,一边往肩膀上拨水,一边闲聊:“灰象城的事情解决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苏泽扬起头,闭着眼睛思索了片刻,然后平静地说:“明天一早,你们就带着黄学姐离开这里,如果陈学姐她们愿意,你们就带着她们三个一起离开。至于莎莎,除非把她打晕,否则她应该不会答应随你们一起走吧?算了,让她待在我身边,我也能安心一点。”
范浅好奇地问:“我们都走了,你呢?”
“我还有点事情要做。”苏泽也不想卖关子,睁开那双空洞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你应该知道国王给我封了个什么官衔吧?灰象城城主居然是黑樱桃灰象城分部的祭祀,于公于私,我都得杀了他。只是,我目前还不清楚黑樱桃的势力渗透到了何等程度,万一他们在跟我交战的时候,还能分出人手把你们抓为人质,那我该怎么办呢?”
听到这话,范浅直接站了起来,光着欧金金向苏泽深深鞠了一躬,诚恳地说:“苏泽,作为诺贝尔家族的一员,请允许我向你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不必了。”苏泽伸手将范浅拉回水中,摇头说:“毁灭黑樱桃本就是我师尊的遗愿,就算与王族无关,我亦杀之。”
一听这话,齐有量瞬间爆发了所有的八卦能量,兴奋地问:“苏泽,你师尊不是杀了你全家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替他做事……诶疼疼疼疼疼!”
凡浅一边拽着齐有量的脸,一边没好气地指责道:“齐学长,你也是时候把缺了的心眼给堵上了。”
“哎嘿嘿嘿嘿!”这时,球球从齐有量面前慢悠悠地飘过,憨笑着问:“你吃橡皮果实了吗?”
当球球漂到自己面前时,苏泽问:“橡皮果实是什么?”
“嘿嘿,秘密呦!”球球从苏泽面前漂过,然后扯着破锣嗓子唱道:“就不告诉你,嘿!就不告诉你,哈!就不~告~诉~你,嘿嘿嘿!”
泡完澡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闻到门缝里散发出的玫瑰香,苏泽就知道屋里有一个调皮捣蛋的洋娃娃。
一开门,没有看到李莎莎,苏泽难免一愣;转身关门,却见李莎莎躲在门后准备吓唬自己,苏泽不禁一笑,揉着她的小脑袋说:“这么调皮,当心嫁不出去哦。”
“嘻嘻,反正有你娶我嘛!”李莎莎抢过苏泽肩头的球球,笑着问:“是吧球球?”
“嗯嗯嗯!”球球十分配合地点点头,大声嚷嚷道:“鲨鱼要生一大堆红头发的小苏泽!”
“你闭嘴吧。”苏泽瞟了球球一眼,然后抓着李莎莎的手腕坐在床边,告诉了她自己明天的计划。而得知苏泽没有把自己排除在计划之外后,李莎莎也开心的不得了,连忙拿起桌上的纱布,自告奋勇地说:“我来帮你包扎伤口!”
“你行吗?”苏泽扯下一小块纱布,眉头都不皱一下地用力擦去了胸前的息肉和血水,然后才对吓得捂住了眼睛的李莎莎说:“这里我确实不方便自己动手,那就拜托你了。”
听到苏泽的话,李莎莎虽然害怕,但还是鼓足勇气帮苏泽缠纱布。当纱布绕过苏泽背后的时候,两人免不了会贴得很近,而当苏泽几乎要沉溺于李莎莎的体温和体香时,后者却一脸担心地问:“怎么样,缠得紧不紧呀,有没有把你弄疼呀?”
李莎莎提问,苏泽却不回答。她抬头一看,却见苏泽正痴痴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由一紧、一甜,随即又羞红了脸,故意轻轻拍了一下苏泽的伤口,佯怒道:“大sè_láng,弄疼你活该!”
苏泽耐得住疼,又不代表他感觉不到疼,冷不丁被李莎莎这么一拍,强烈的刺痛感立马将他惊醒,然后苦笑着说:“我就看着你,怎么就是大sè_láng了?”
“你还不是大sè_láng呢!”李莎莎继续帮苏泽缠纱布,同时醋意十足地说:“前天下午,就是刚发现遗迹的那天下午,你还亲陈学姐的大腿了呢!又白又嫩又丰满,你亲得可开心了,根本停不下来!”
听到李莎莎的话,苏泽不禁一愣。那日在树林里,他帮陈佳佳清除伤口中的铁锈,可是在两人滚进灌木丛之后啊,谁能料到那一幕居然被李莎莎看见了?虽然他对此问心无愧,但是突然被李莎莎这么一问,他却没来由地生出了一点被捉奸在床的心虚,于是辩解道:“那时情况紧急,我是在救陈学姐的命。”
“慌了吧?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欺骗的开始!”李莎莎得理不饶人,“就算陈学姐是个意外,那个黑樱桃的女孩你又该怎么解释?”
这回苏泽可是真的懵了,边想边问:“哪个黑樱桃的女孩,刘娣?”
“还装蒜!”李莎莎嘟着小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