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侍女偷情,相互受授,让太子知晓了可是死罪!”王娡冷声道,这块绢帕是下午小李子给她的,若没这块绢帕她还真很难拿小祥子怎样。
小李子还告诉她,他曾在一个夜晚看见小李子和一个侍女衣衫不整的从小树丛里慌忙出来,当时天太黑,他又不敢靠得太近,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侍女到底是谁,现在,一切都明了!
汗水如泉水般直往小祥子脑门上涌,这块绢帕竟然落到了王孺子的手上!他还以为……以为是春香偷偷拿走了呢!自从阿平出事之后,殿阁里的下人们都收起了对王娡不臣之心,若不是因为春香给他尝到了好处,他哪肯替她冒这么大的险?他可不想像阿平那般死得不明不白的!
“孺子……饶命!,”小祥子一个劲地磕头求饶,“这事情与奴婢……无关啊,全是春香……是她的主意!”如果没有这块绢帕他或许不会把春香供出来,看在他喜欢她,看在她那日那么尽心侍候他的份上,现在这种情况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保命要紧!
“春香?”王娡装作不解地道,“我与她素无恩怨,她干嘛要害我?”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可能……可能是栗……栗良娣的意思吧。”小祥子结巴着道。
“啪!”的一声,王娡猛一拍桌案,“胡说!居然诬陷栗良娣,挑拨我与栗良娣之间的关系!”
小祥子立马又使劲磕起头来:“奴婢……奴婢只是猜测,这事情确实是……春香让奴婢干的,她还给了奴婢……不少茴香呢!”
王娡一阵嫌恶,春香居然为了栗良娣把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这么个毫无道义可言的阉人!
“哼,好一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是我的人,却帮着别人来害我,难道我平日里亏待了你吗?”王娡厉声道,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肃穆,这样的事情她绝不允许有第二次发生!
“孺子饶命!这都怪那个该死的春香!是她……她要害孺子!奴婢……奴婢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小祥子拼命推卸责任,汗水、泪水、血水混合在一起,将他那张脸弄得面目全非。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王娡道,旋即又对小李子吩咐道:“堵上他的嘴,将他关进柴房里,明日带他一起去紫霞阁,让他把刚刚说的话再跟栗良娣好好说一遍!”对这样的人实在没必要心软!
小祥子慌了,他不要去紫霞阁,他不要面对春香,他更不要面对栗良娣!栗良娣会要了他的命的!
“不……,奴婢不去紫……”
小祥子惊恐地尖叫着,话未说完就已经被小李子堵上了嘴,跟着小李子和燕婉一起将他拖了出去。
王娡将目光落向惠槿,见她神情复杂,努了努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福了福随着那三个人一同走了出去。
王娡在她身后沉声道:“看紧你手下那几个人。”
“诺。”惠槿转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她很清楚王娡这话的意思,她是这里的掌事,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她却无一丝察觉,那是失职!以后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受罚的将不仅仅是小祥子,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