赑屃原本被凌峰搂在怀里还挺乖的,听着凌峰重新提出那样的要求,在凌峰的怀里猛地打了一个冷战,然后下意识地从凌峰的怀里挣脱了。
他朝凌峰翻白着眼道:“叔你不会吧!你怎么那么恶心啦!我那不是说着玩玩嘛,哪有叔要侄儿变成花姑娘的?再说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雪儿姑姑兴许就在我们身边,她在跟你谈恋爱,我若变成了姑娘,雪儿姑姑再用栗子将我脑袋打出包来怎么办?”
赑屃可不是一般好哄的小孩,他精明得很,早就感觉到了凌峰的不对劲,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做了凌峰去报复那个白衣神女的工具呢?
凌峰只得恨恨地瞪了赑屃几眼,重新又坐端正身体,朝着身下浩瀚的魔界丛林远远地眺望。
魔界的崇山峻岭比之妖界人属联盟以及神属联盟来说,要显得壮大宽阔得多,大部分的山体比之凌峰在别的地方所看见的山体都要显得更大更宽广。
若作一个类比,那么比起别的三个界的山来,别的三个界内的山就像是一些大家闺秀,而魔界的山,则长得像一个个粗犷的生猛野男人。
他不知道那个看不见的白衣神女听到自己要赑屃变成姑娘搂着后,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他只觉得身旁的那种轻风吹拂的感觉犹在,估计那个看不见的白衣神女,又靠到自己的臂膀上来了。
现在要赑屃变成美女的计划落空了,他心想不抱白不抱,便将眼睛闭着,默默地感受着从身侧溢过的风,他把那种风,幻想成一个抱着的女人,他伸出手抱着那缕“风”,朝着魔界的前方山脉继续不停地飞行。
赑屃看着他叔在一旁神神叼叼张开手的样子,不屑道:“叔你这是在干嘛,就像怀里头真有个女人一样,你这样的家伙,雪儿姑姑都早已经识破了,雪儿姑姑还会喜欢你吗?你就别在那里自作多情吧!”
凌峰却是自我陶醉在那种身旁有女人相依的想象中,朝着赑屃道:“怎么着,我要你变个花姑娘你不愿意,我现在跟真正的姑娘在一起,你就在一旁不自在啦?哼,我不仅能够感觉到你的雪儿姑姑就在我的身旁,我还能感觉到,他还在我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凌峰边说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胸部,还有大腿。
他那是在暗示赑屃,说那个白衣神女在亲他,在依偎他,在摸他的大腿,那指着自己大腿的动作,不要太龌龊!
赑屃见着凌峰那嚣张的样子,坑叔之心顿时熊熊燃起,朝着天空中放声道:
“雪儿姑姑你别上这狗男人的当,你可能不知道,他以前就逼着我变成过姑娘,还趁机当街摸过我的胸,他很恶心,不仅摸了,还说叔摸侄儿几下,那是天经地义之事,那恶心的经历,我现在想想都觉得直泛恶心!”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放走过一条叫做库库尔坎东布莎的天蛇妖,那天蛇妖坏得很,之所以放走对方,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对方变出的女人很漂亮,她想要留着那天蛇妖,待日后找着机会的时候,再跟对方上床,我是他最亲近的侄儿,他的邪恶心思,休想瞒过我。”
“至于那什么找青楼中的女人睡觉,那更是时常有的事情,我记忆最深的,就是以前在雷行一步街的客栈里,听到他房间中有怪声,我推开他的房间一看,发现他和七八个姑娘都tuō_guāng了,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事情,这样的叔,不值得雪儿姑姑你喜欢,雪儿姑姑,你可不要上他的当啊!”
赑屃刚开始说得还有些正儿八经,但说着说着就开始编了,他不敢说出凌峰跟秦俏儿的事情,他怕凌峰揍他,所以他就编了凌峰跟七八个姑娘一起上床的谎话。
凌峰对于他所说的话,却是笑而不答,双眼中流露出来的,是那种不屑于争辩的表情。
对于赑屃所有的诋毁,凌峰只淡然说出一句:“我凌峰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事情天地共知,就凭你那么几句诋毁的话,能损毁我大男人的美好形象吗?你就别做梦了!”
这样说着说着,只感觉前方的又一座大山峦开始显现在了两叔侄的身下,两人身旁的气流也开始由平行改为了向下俯冲,凌峰和赑屃朝下方一看,原来是白额天雕正载着他们,朝着一处地域还算宽广的崇山峻岭中俯冲,那样子,好像是目的地快要到了。
不久之后,他们便感觉到了白额天雕撞到了那座大山的透明禁制之上。
但凡有主的山岭,都会有像青云门一样的禁制,这样的禁制能够保护住山岭不会被不相关的人入侵,有这种禁制在,任何一鸟一兽进入山岭中,都会被山上的人知晓发现,如果是普通飞鸟虫兽自然会弃之不管,但若是朋友或者敌人来了,山里的掌权者便要做出相对应的举措。
白额天雕一越过那层透明的禁制,但来到了一处悬崖的对面,悬崖上绿漆漆着的“五魔山”三个大字,在岩石上显得分外地显眼和气派。
凌峰心里咯噔一下,五魔山不是王五和廖青仙的地盘吗?难道今日白衣神女叫白额天雕载着叔侄两个,是来拜访王五和廖青仙来了?
见这五魔山三个字,凌峰的脸上立即露出兴奋与喜悦的笑容,他来这魔界,自是想要拜访一下十年不见的老朋友老兄弟老姐妹,他以为日后他还得自己安排一个行程来,会一会王五和廖青仙,没想到那位看不见的白衣神女,早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这次的行程。
他正自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