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峰的问题,对方却是右手不停地挠头,一脸疑惑地问:“这位少侠,您说的这些,我怎么都不懂啊?我只知道我刚才经过这里的时候,被个什么雷劈了一下,然后感觉那雷电在我的嘴巴和身体里边蹿来蹿去的,是少侠您施以援手,才把我给救了,别的,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又是遭雷劈,又是雷电灌体失去了记忆,凌峰怎么觉得,这话他曾经已经听过一回了?
而且看这个少年的表情,真的跟青陀二次郎的表情一模一样,眉目之间,也看不出任何的属于青陀本尊的那种高高在上的禀性来。
凌峰半信半疑着问:“你真是我兄弟吗?你真的,又失忆了?”
对方朝着凌峰将头直点:“真的失忆了,对了,我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你能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现在该去哪里,该做什么吗?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叫我兄弟呢?”
这话说得又跟初次见青陀二次郎时,青陀二次郎所说的话基本上一模一样,听着对方这么愚蠢地问自己,凌峰差点没搂着对方亲几口。
这时候,想做老大的心已经熊熊燃烧的凌峰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骚动,既是对方说已经失忆了,那么他哪还有什么理由,不把对方当青陀二次郎的,即便对方不是,他也要把对方编成是青陀二次郎,然后任性地收对方做小弟好好欺负嘛!
他右手一把抱着对方的肩膀,亲切地道:“哎哟我的老弟,你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吗?我是你的结拜大哥凌峰啊,我为大,你为小,你平日里都叫我大哥的,居然连大哥我都不记得了,这还真是有点过份呢!”
他这话一出,丹田中的江拾儿顿时瞪圆了双眼,在凌峰丹田中开始做出厌恶状:“我呸,你这人还真是不要脸啊,怎么随时随地都能把人认成小弟的,我也是服了你了,这分明就是青陀本尊,你居然还敢与虎谋皮,你这蠢人做蠢事,将来定会遭殃的!”
按照江拾儿的说法,他比较偏向于出现的这位,乃是青陀本尊,觉得这青陀本尊实在是太厉害了,凌峰当与之远离最好。
可惜凌峰才不管这么多,他只要懵懵懂懂的对面这一位认他做大哥就够了,而仿佛又一次失忆了的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凌峰怎么说,对方就怎么信。
对方朝凌峰愣愣地望着,白了凌峰一眼,道:“好吧好吧好吧,是我大哥就是我大哥吧,那我的亲大哥,你快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在这竹林里相遇,我又叫什么名字?”
凌峰于是指着这片竹林道:“这事说来话长了,看到这片竹林没有,这竹林中的竹子,可是与众不同的!这竹子有个名字,叫做‘情比金坚竹’,是我的血液,凝注在你的竹子上,乃是你我友情的象征。我们本来是要一起去玉女心经洲寻花姑娘的,结果半路上遭雷劈,你在前面,被雷劈中失忆了,我在后面适时将你救起,你的名字,叫做青陀二次郎!”
凌峰这话说得,有真有假,有实情也有虚意,真的部分乃是对于“情比金坚竹”的描述,假的部分嘛,那就是什么遭雷劈之类的。
不过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总之两种话头由凌峰说出来,衔接得可以说真是天衣无缝,令得他丹田中的江拾儿也不得不朝他直叫:“这嘴巴,真是<
越来越会说了!”
对于凌峰所说,青陀二次郎浑不疑惑,朝着凌峰直点头道:“哦,原来我叫青陀二次郎啊,那么接下来我们又该去何去?”
凌峰想都不想道:“自然是一起出了这片竹林,去玉女心经洲继续找花姑娘啊!”
青陀二次郎听着凌峰所言,欢喜地笑了:“好好好,听大哥的,一起去找花姑娘!我好像感觉曾经坐过大哥的云团,大哥的云团非常地宽阔,那这一回儿,我还是要搭乘大哥的顺风车!”
青陀二次郎本以为凌峰会立即随他启程,可凌峰却并没有急着那么做,他停住脚步,朝着青陀二次郎道:“不行,在启程之前,我们得完成一个必须要完成的仪式,那就是起誓!”
凌峰这么一说,对方立即愣了,连丹田中的江拾儿也愣了,不知道凌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对方朝着凌峰问:“什么起誓,那个我怎么不知道,若不然你说来听听?”
凌峰白了对方一眼,道:“你失忆了当然不知道啊,我们这不是来了情比金坚竹的竹林中嘛,我们以前早就约定好了的,见此竹,当反复立誓,以表我兄弟同心,永生永世不可相欺之情!”
凌峰说着,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先将手搁在自己的胸口上,朝着对方起誓道:“我凌峰,今日向我兄弟起誓,今生今生,永不相欺,同甘共苦,生死不离!”
凌峰这起誓之举虽是别有用心,但他的誓言与起誓态度,却是百分百地真诚。
他看着对方的身影,心里想的就是青陀二次郎,他这是对对方起誓,也是对青陀二次郎起誓,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仿佛有一个灵魂在督促着他这么做,那个灵魂,好像就是青陀二次郎的灵魂。
别看他什么都傻呼呼见什么信什么,他凌峰哪有那么蠢,他其实也是怀疑对方身份的,他知道青陀二次郎是分身,他也有想过,这个再次失忆的家伙,说不定是青陀本尊。
但那又怎样?青陀二次郎的本源就是青陀本尊,青陀二次郎心眼不坏,他相信身为本体的青陀,心性也肯定不会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