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何笑之问白敬:“你认识勾廉吗?就是海候府的那个大公子勾廉,海候勾崇的大儿子,你认识他吗?”
白敬咬着嘴唇努力的想了想,最后才回答何笑之说:“见过,但是不认识,那天我在海长街见过他,倒是走过一面之缘,怎么,大哥你又认为他有问题啊?”
“当然不是,”何笑之笑了笑说,“难道你以为我看中的每个人都有问题吗?我说的是你如果认识勾廉,我想让王上把他任命为右司丞,这样以后你们相互配合效果就要更好一些,就是,你多去和他认识认识。”
白敬似乎感觉是被戏耍了一般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这好办,等过几天我去海候府串一趟就行了,就我这大嘴巴,呵呵,还没人不想和我做朋友。”
…………
大概午时,祭天队伍就到达了铁踏岭的山脚下,大部队停了下来,开始搭起了帐篷,白言也命禁军警戒在周围,这个时候勾子成就带着唐虽来了。
“见过王上,公主殿下,”何笑之下跪道,“王上公主驾临,不知有何请教,不如我们帐篷里谈吧?”
勾子成率先走进了帐篷里,唐虽在后面才把何笑之给扶了起来,其实何笑之是不用下跪的,弯腰作揖行普通之礼就好了,可说什么他就是不听,说君是君,臣是臣,君臣之礼怎可不行?
这时跪在后面的金优玲也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咱们这王上架子好大啊,连大人您也要下跪吗?”
何笑之撇了她一眼,说:“不该说的别说,王上是何等人物,他有何等架子是你我可以来评论的吗?况且王上的亲妹妹在这里,你害不害臊!”
这一说,唐虽就低下头去不说话,金优玲则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跟着何笑之走进了帐篷里,勾子成坐在正中央,他们就只能坐在侧边了,金优玲站在何笑之的后面。
帐篷里比较暖和,因为里面有暖炉,这个帐篷本是给何笑之而搭的,现在倒好,变成议政厅去了,勾子成喝了一杯茶,坐在垫子上烤着暖炉说:“蹇平将军,你可知本王今年为何会将祭天大典定在主塔山?”
何笑之道:“听说是王上为了越国来年的民生社稷,故此今年要在主塔山举行祭天大典,可是宣武门为什么就不行呢?”
“是司天监里的那帮老家伙说的,”勾子成继续说,“说什么到主塔山来可以吸收天灵地气,来年本王的运势会更强一些,只不过那司天监历来就是监察天意的,本王不可违抗罢了,不然说什么本王都不会相信的。”
“司天监的人没来吗?”何笑之问。
“来了,随仪仗队在一起,”勾子成继续说,“这是本王第一次来主塔山行祭天大典,难免有些紧张,如若途中有什么对不住将军的地方,还请将军多多见谅。”
这时候就有人跑进来向勾子成禀报说:“启禀王上,上山祭天的队伍已经整理好了,两位娘娘和白统领请王上过去验看。”
勾子成看向何笑之说道:“将军,随我一起上山吧!”
何笑之起身,作揖示礼,勾子成就大跨步就走出了帐篷,只有唐虽和白敬跟着何笑之他们尾随在勾子成的后面,何笑之想得果然没错,上山的路太窄,勾子成只挑选了部分禁军跟随一起上山,其余在山下候命。
来到山脚下,已经有七八十人的禁军站成一队,听白言的指挥,百官也都列队站好,仪仗队站成两排,就等勾子成以及皇室宗亲走在前头上山了。
然后就真的上山了,勾子成和两位娘娘自然是要走在前头,跟在后面的就是唐虽和白统领,接下来才是何笑之以及皇室宗亲,恰好勾廉还有几位同龄的人都跟何笑之走在一排。
禁军跟在后面,百官就在中间,大家一步一步的踏着台阶向上走去,要是光是说说笑笑走到主塔山就得要一个时辰,如果是什么急事大跨步跑上去的话半个时辰就到了。
主塔山上已经安排人准备好了一切的祭天工作了,就等勾子成到主塔山上行跪天跪地之礼,然后再宣读一些来年所希望的事情就好了,然后就下山回宫吃饭,祭天仪式就这么简单,但却很麻烦,因为今日朝廷要休朝一天,各地的折子都要等到明天或者年后才能处理,这就会积压很多急事。
但天命不可违,这个祭天仪式还是要做的,这也是一种祈福的方法,帝王之所向,臣民之所想,谁不希望来年过得更好一些呢?
唐虽说好久没有出过城了,因此就跑到何笑之的身边来了,勾子成也没说什么,碍于身份关系,唐虽不敢和何笑之靠得太近,倒像是来找何笑之旁边的金优玲一样。
途中站在何笑之侧旁的勾廉就问:“将军府里平日里也没多少客人,在这我就给将军介绍几个,”勾廉指了指他后面的一个年轻人道,“这位是清候爷的独生子勾启,”又指了指旁边的一位说,“这位是北候爷的二公子勾颉。”
勾颉?勾结?呵呵,何笑之暗地里笑了一声,然后先是和勾启以及勾结套了会儿礼,这两人不喜欢说话,因此也没有与何笑之搭得上话,最后他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商王后的旁边的一位姑娘道:“跟在王后身边的那位姑娘,勾廉公子可是认识?”
随着何笑之的视线看过去,勾廉就不由得更有些激动了,说:“那是在下的妹妹,姬容,她随的是我母亲的姓氏,早年我父亲到巴蜀游玩,就把我母亲带回来了。”
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