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低头瞬间目中精光一闪,随即又恢复落寞的样子。
“来,喝!”断浪举杯与聂风碰杯。
“喝!”
“风,你知道我最想干什么吗?”断浪一手撑着下巴,目光透过大门看着空中悬挂的明月。
“独步武林?”聂风再次添杯。
“是也不是。”断浪摇摇头,“我最想的就是光复断家,让断家再度出现在武林!”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断浪一口饮尽酒杯中刚被聂风添满的酒水,眼神中露出一丝回忆。
“第一次啊,记得。”聂风点点头,举到唇边的酒杯又被放下。
“一晃这么多年了。”
“是啊,当时我在江边测量水位时就遇见你和伯父。”
“爹……”聂风声音有些低沉。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
“没事,我迟早要找那畜牲算账!”聂风死死的握住酒杯,酒水被内力死死压在杯中。
两人一边聊着往事,一边饮酒,气氛很是萧瑟,悲切。
…………………………
“还是功力不够。”
步惊云散去浮在眉间只有寸长的短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我可以等,不知前辈是否能等?”
调息一番后,步惊云继续修炼,然而发现越来越困难。
“怎么回事?”
步惊云停下剑气的运转,再次仔细浏览功法。
…………………………
雪山之上。
一座茅庐,一白衣青年,一套文房四宝,勾勒出一副拥有着特别意境的画。
笔尖的舞动,一个个人物肖像跃于洁白的纸张上,即便是黑夜在青年目中却如同白昼。
强烈的劲风将青年的长袍吹的哗哗作响,然而诡异的是那案上的纸张等物品却没有丝毫动静。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你们四个放在一旁。”青年将那四张纸放在边,然后又将两张纸放在一旁。
有所区别的是,一边是用黑墨画的,一边是用朱笔画的。
“啪嗒”
将手中的画笔放置在桌上,慵懒的伸个懒腰,驾着遁光直奔天下会。
步惊云嘴中不住的流血,一节手指掉落在地,被一大滩血液浸泡在其中。
整个人完全昏死过去,房间也被剑气划出一道道痕迹。
陈述落下身形,皱眉的看着房内的情形。
“步惊云啊步惊云,你这是怎么练的?仙道功法练成这样我能理解,但这是武道功法啊。”
陈述实在想不通步惊云怎么把自己给练成残废。
“唉,如果这不是第一个公开化世界怎么可能这么麻烦,不把天下会解决这世界只能自己进,如果拖久了这世界就和自己说拜拜了。”
叹了口气,再次取出一滴生命泉水弹入步惊云体内。
“这可是用一点少一点啊。”
生命泉水在步惊云体内散开,开始修复破碎的丹田与筋脉。
特殊的绿光从步惊云体内散发开来,陈述微微皱眉,挥手间布下结界,将房间与外界隔绝开来。
这次的修复却没有上次的那么快,速度只有之前的一般,但在旁人看来也是惊骇无比。
陈述对此却不是很满意,手指对着步惊云一点。
一点绿光自指尖冒出,如同小蛇般涌入步惊云体内。
与生命泉水一同修复,步惊云的断指处的伤口如同嫩芽般蠕动,指骨一点一点重新长出,血肉与血管也再次生出。
陈述收手而立,“这生死法则还挺好用的,生已经具备,死就等冥界本源了。”
不多时,步惊云呻吟一声,手指微微一动,紧闭的双眼也开始睁开。
“嘶”
步惊云吸气了口气,捂着胸口缓缓立起。
看了看完好无缺的右手与地上的手指,步惊云有些疑惑,抬头见到立于一旁的陈述,连忙跪地。
“多谢前辈。”
“起来吧。”陈述伸手一扶,见步惊云起身后皱眉问道:“你这是怎么练的?”
“回前辈,晚辈见御剑术已经入门,便尝试万剑诀。”
“万剑诀?”陈述嘴角一抽,“你没看功法吗?御剑术大成才能修炼万剑诀,你这才先天中期能驾驭御剑术就算不错了,还想练万剑诀?”
“晚辈知错。”步惊云低头抱拳道。
“唉,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也急不得,御剑术与万剑诀可不同寻常功法,你要轻松运用御剑术也得到宗师境,万剑诀需要的功力最差也得大宗师,现在你还是稳扎稳打吧。”
“是,谢前辈教诲!”
“不可鲁莽,这次算你运气好。”
陈述摇摇头散去结界,驾驭遁光破空离去。
透过打开窗户向陈述离去方向看了许久。
陈述停在天下会上空,目光锁定在醉醺醺的聂风与断浪两人。
“只要不对你们造成伤害,天道也不会注意。”
伸手将两人摄拿住,破空向雪山飞去。
高空之中,聂风还死死抱着一个硕大的酒坛,嘴里呢喃着“畜牲……”等言语,断浪则好多了,至少没有醉的那么重。
落于遁光,将两人扔入雪地之中。
相比醉的严重的聂风,断浪则很快在冰冷的雪地的刺激下醒来。
“谁?”
断浪翻身而起,警惕的看着立于雪地上的陈述。
眼前这人的功夫定然不弱,特别是轻功。
“断浪,你可愿灭了天下会?”陈述背对着断浪,抬头望着硕大的月亮。
断浪瞳孔一缩,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