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阵势,浩浩荡荡。
“王夫,陛下召见。”苏染一人坐在马车内失神,车外的声音也没听见。
“王夫?”
“怎么?”回过神来,拉开窗板,探出头来询问,瞧见是福公公。
“回王夫,陛下召见。”
“容公公久等,本宫这就去。”下了马车随着福东海朝御驾行去。
“儿臣参见母皇。”苏染俯首行礼。
“平身。”凤苍珏抬手:“怎么不见老六?”
“回母皇,王爷京中有要事,便提前回去了。没来及向母皇禀告,望母皇赎罪。”苏染再次行礼。
“罢了罢了。”凤苍珏摆摆手:“老六心系朝务,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罪。”
女皇又问了些家常,便让苏染回去了。
苏染往回走着,已经入秋了,身上起了阵阵寒意。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披风。
朝务?当真是朝务吗?他现在在替她为另一个男人圆谎。
他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放宽心,她是王爷。更何况那人受了伤,中了毒。他应该大度,不能如此善妒,可他做不到。特别是在拥有了她的柔情之后,是他奢求太多了吗?
他恨死了自己现在的虚伪,他多想由着自己的性子大闹一番,为什么要像现在这般死撑着。
可他不能。为了她的颜面,也为了他的颜面。
她离开了,为了另一个男人。他为什么要装做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天知道他有多难受。
人不就是这样,即使知道什么是lún_lǐ夫纲,还是忍不住妒忌了。王夫又怎样,他也是个男人啊。
夜幕降临
风飒效率很快,沈府周围已经部署妥当。凤娆躲在高墙后的一片丛林中,她在等,等合适的时机。
月亮渐渐高升,夜也暗的更深了。沈府中防卫这时松懈了下来,风飒趁着交班之际,脚步轻提,飞上高墙,猫着身窜进沈府。
按着银电给的地图,一路摸索,来到沈家祠堂。祠堂周围的暗哨已被拔除。以一树丛做掩护,抬眼望去,果然是重兵把守。
凤娆捡起一个石子朝另一端扔去,那些人发现动静,派出一部分人去巡视。见撤去一些,剩下的,她能应付。
可这是晚上,招来人就不好了。从怀中掏出雨泽给的迷弹,朝那群人扔去。那些人见是个石头,并没有太过留心。
不消一会功夫,等他们发现不对劲时,为时已晚,纷纷倒下。凤娆闪出身影,朝地上丢出一个不屑的眼神,蠢货。
从领头的腰间寻出钥匙,进入祠堂后,抬眼,看到台位正中间的盒子,走上前去打开,正是冰蟾。
伸手拿去,一个影光离开祠堂。刚才那些出去巡视的正回来,凤娆与他们碰了个满面。
“大胆贼人,胆敢上我沈府偷盗。”一群人朝她袭来。
凤娆无心恋战,一味闪躲。
“贼人,放下东西,饶你不死。”
“也要看你有没那本事。”凤娆冷笑,一手拿着盒子,腾出一只手,剑光微闪,向他们刺去。
此时,风飒,银电也匆匆赶来,却也从四面八方出来数十个黑衣人。凤娆望着赶快结束战斗,墨幽还在等着她。
那些黑衣人朝她砍来,想要夺她的盒子,凤娆一档,便是生生挨下这一刀。
“主上!”
“主上!”
血顺着留下来,滴在地上。
凤娆脚下提步,朝别处飞去。那一群黑衣人纷纷跟上来。脚步飞影,却是甩不掉他们。
整个沈府被吵动,更多的人追上来。凤娆围着沈府开始绕圈,在人际嘈杂中,一个闪身,跳进一处高墙。
院内竹影摆动,到处种着君子兰,甚是高雅清洁,卵石小路,花坛清泉。凤娆却是无心赏景,飞步躲进一间房内,俯身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是谁?”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凤娆心头一震。
怎么还有人?
剑拔出鞘,寒光一闪,只见那剑抵在面前男子脖子上:“你若出声,我就杀了你。”
男子点了点头。凤娆却不敢松懈,一把剑仍没有拿下。
“你应该相信我的话。”你的剑能不能放下来。男子的声音有些无奈。
“闭嘴。”冷冷的声音低声喝道,耳朵听闻着屋外的一举一动。见外面声音渐渐走远,这才卸下心防。
转过头来看向男子,即使屋内一片漆黑,透着月光,也能看清男子绝色容姿。
他皮肤很白,五官精致,容貌清雅出尘,美如墨玉。一袭宽松的月白长袍,也许刚起身,几缕发丝散落在耳旁,整个人透着一股柔雅清润。
男子也在打量着她,一张黑面挡住玉颜,没有花哨的装饰,只留下绝美的唇形在外,不难想象,面具后是怎样的惊艳。
凤娆收起剑,正视着他:“三更半夜,陌生女子闯入你房间,你倒不害怕。”
“怕又能怎样。”男子也看向她:“既然如此,姑娘以后就莫要乱闯男子闺阁了。”
凤娆没理他,她这是第一次,特殊情况。
“你不问问我拿了你家什么东西?”
“姑娘会说吗?”男子停顿一下:“能让府中如此大动干戈,也只有冰蟾了。”
“看你这架势,是不打算阻止了?”
“我一男子,怎能阻的了姑娘。”男子看了她一眼:“姑娘急用后还是快快还来的好。”
凤娆又深看了他一眼:“你倒是聪明。”
她大概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了,如此见识,不骄不躁,更况院中规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