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是充满谎言,骗局,与高位者愚昧众生的世界。权利决定一切,无论是与非无lùn_gōng平正义。
北方的雪下的绵且大,我没有买伞,迎着寒风在街上晃哒,那把五四式就放在我的包里,然而,昨夜的疯狂与血腥却似乎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化学反应。
说不得,又是被压下去了。
我走到一家中餐馆前,拍掉了身上的雪,心里冷笑不止。
杀人,并不是我所愿,光脚不怕穿鞋的,明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我也会一往直前的走下去,无关乎黑门,无关乎摘星,我只想要回我的小姐姐。
拍掉身上雪,我走进了中餐馆里,点了几个菜,吃了一顿饱饭。
回到小旅馆,白天倒是很安静。我躺在床上继续养足精神。
说不得,身边又有人跟踪了。
一觉睡到傍晚,我重新穿上了大衣,没背包,将手枪别在腰间。再次出了小旅馆,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人。
刚准备去吃饭,却听到胖女人喊我,郁闷的说,有人要找我。
我皱了皱眉,果然是这样。
我去接了电话,电话中,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大小姐说了,只要你现在回la,这事儿就算了。
他的语气充斥着无奈,我一声没吭挂掉了电话。
这不是我想要的。
望着白皑皑的雪,我心坚如磐石。
杀一人是为徒,杀十人是为魔,杀得百人方称雄,要是不还我小姐姐,那我就要做一次雄中雄!
也许,从我杀那个跟踪我的特工开始,我就已经被疯狂世界中的那个我占有了主体。
但是,那个我,仍然是我,所以,我不后悔。
杀了一个隐而不出的特工,没人知道,可丢了枪,街上还是有警车不停的呼啸,紧要的路口也设了卡口。
不过,这些都不影响我,我要做的是,继续挑衅。
可是我,刚走出小旅馆巷口的时候,就被一个风雪尘尘的人给拦住了。
撇子二叔。
这是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
他冷冷的望着我:别再闹了。
我静静的望着他良久,深深的呼了口气:我要囡囡。
他有些无奈的说了句:先回去。
我摇头,坚定的望着他。
他说: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
我痴笑:我不后悔。
我转身想从绕开他,可是他那只奇大无比的手,却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忍了忍:在你家里生活了两年,我敬你是我叔。可这是两码事。
他眼神中充斥着十分复杂的情愫,叹了口气:听我的,先回去。
我不想继续跟他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挣扎掉了他那只手,就要走,却听到他的怒气高声: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你对得起为你死掉的浮生吗?
那一刻,我的心隐隐抽疼,小润土。
我再次深吸了口气:别逼我。脑海中却浮现出小润土死前对我说的那句话:你又欠我一回,为啥总是你欠我一回。
我心疼的让我站不直了,弯着腰,轻声说了句:这一次,扯平了。我不欠他的了。
而后,我反身进了小旅馆,取出了包,看都没看已经快成雪人的二叔。
一个星期后,那老头成功的连任,而我却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魔都。
魔都之大,不在于广阔的面积,不在于高耸百丈的大楼,不在寄居他乡万千的勤劳者。而是在于人心。
很多书中,喜欢说:一个人的心有多大,就在于他的视野有多宽。
我不是平白无故来魔都,而是来找人。
找一个临走前,我爸告诉我的人。
是我爷爷的一个故人,很多人说他心大,那他的心有多大?海纳百川?当然不止。
能齐家治国平天下者,可不止连任的那老头。
自从五年前他被摘星迫害,逼出了京城,就回到了曾经开疆裂土的魔都。
而我来到魔都也就是两天前,却一直没见到人,只是与他的管家沟通过。
腊月十七。
这一天,正好是他见我的日子。
当然,我与他见面还是颇费了一番周折的,辗转了几次,才见到他。
上海的冬天与la大体相似,阴冷,虽然温度不高,寒风却总是喜欢捉弄人,往人的心里钻。
他的外貌来看,不下于摘星的那老头,气质上也不逞相让。然而,却能给我一种犹如亲爷爷般的感觉。
他见到我后,不停的打量着我,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都长这么大了,看来,我们真的是老喽。
我与你爷爷是故交,当年被迫,他算是帮了我大忙,这些年,也一直在费心帮我筹划着。难为你们一家了。㊣:㊣\\、//㊣
我朝他笑了笑说:言重了。我来的目的,您应该是知道了吧?
他点了点头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也算半个方外中人,因果轮回,相信你也明白。你想要的我明白,可凡是不能操之过急。那妮子目前还没什么危险,别担心。
我呼了口气,算是这些天来唯一值得安慰的消息了。
我有些顾虑的问了句可能在于我不该说的话:那老贼连任了。
他笑了笑说:还以为你一直不在意这些呢,这长江以北他为帝,而这长江以南,可不是简单的他说了算。山高皇帝远,这中枢机构与地方机构,可不是一两句话能扯的清的,要不然,我还能这么的悠闲?
我有些深以为然,怪不得,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