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当即雅人深致的眉宇微动:“意思是我可以亲?”
季暖:“……”
以前没去洛杉矶出事的时候,无论是在京市还是在哪里,他不也都是想亲就亲了,现在这是得了便宜卖乖?还是明知道她现在放下心结了,开始恢复他老狐狸的本色了?
季暖白了他一眼:“不可以。”
说完直接迅速闪身走到餐桌边,将碗放下,转身在匆匆奔回厨房,一边走一边说:“你先吃,我再给自己盛一碗,好饿。”
墨景深看了她一眼,没多说,倒是依言去了餐桌边。
直到季暖又端了一碗出来时,顺便将两份餐具也一并拿了过来,将餐具递给墨景深,男人则是边看着她低头喝粥的样子,边仿佛闲闲淡淡的道:“清醒过后连吃饭时都不肯再看我一眼,所以前几天那些动不动抱着我亲来亲去,甚至每每都赖在我身上不走的那个无赖,到底是不是你?”
季暖:“……”
人的潜意识,难免还是会有些不被束缚的一面,比如幼稚的一面,或者撒野的一面。
偏偏她给墨景深看见的,是最为天真幼稚单纯无害的一面。
季暖咬着勺子,抬头瞥了他一眼,含糊着问:“你不觉得那样很蠢么?”
“是你就不蠢。”
“……”
“有些可爱。”
“……”
“特别是缠在我身上不肯下去,还不停的问我是不是在裤子里装了什么好东西的时候。”
季暖:“………………”
……
冷静,冷静。
不能因为在洛杉矶的一场生死大劫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季暖泡在泳池里,在水里憋气了好半天,但是这次脑部确实伤的有些严重,以前她会游泳,在水里憋气的时间可比现在久多了,这现在才憋个几秒就会因为缺氧而头疼的必须钻出来深呼吸几口气再继续钻进水里去憋着。
如此反复了很久,憋气的时间才逐渐延长,心里不停的默念,冷静,要冷静。
本来季暖没打算再出来游泳,但是昨晚来过的医生今天过来给墨景深检查,要来确定他的胃炎有没有好转,季暖没有进去,只是在沙发客厅里呆了一会儿便打算出来走走,墨景深知道她现在不再犯糊涂,允许她出来,但不许离开酒店范围内。
这酒店生意很好,前面人有很多,只有后边的这些与套房很近的专属区域和单独的泳池温泉池没人,所以季暖干脆还是来了这里。
旁边就有这里的侍者每天按尺寸送来的新浴巾和新泳衣,季暖在池边坐了一会儿就直接换了泳衣下水。
……
医生已经离开,墨景深只是突发性胃炎,退了烧,服过消炎药,吃几天清淡的饮食,也就没什么大碍。
男人站在落在窗前,看着窗前正对着的绿草茵茵之中的圆型蔚蓝泳池之中,白色的身影如人鱼一样在里面游来游去,再又非常自觉的来回以练闭气的方式来训练自己脑部的受氧强度。
看着昔日的季暖在水中游泳的姿势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兴奋好奇,游一会儿就休息一会儿,没多久后再继续游。
看了许久,直到有两位客房服务人员在下午两点按时敲门进来打扫,看见墨景深还在房间里,便恭敬道:“墨先生,我们进来打扫,不会打扰您吧?”
墨景深淡淡应了声,没有多说。
听见墨总的应声,那两人才连忙在这偌大的套房的各个房间里开始收拾、打扫。
听见地毯清洁器的声音响起,墨景深专注于水中那抹身影的视线才缓缓收回,想起了什么,转眸对正在客厅里擦拭的客房服务人员道:“酒店有没有新鲜的玫瑰花?”
客房服务仔细回忆了一下:“有的,墨先生,您也知道,我们这毕竟是这海岛上唯一的七星级酒店,每天都有空运过来的上千支玫瑰,有很大一部分是用来装点西餐,或者为一些新婚的来这里度蜜月的夫妇在床上铺花瓣,而且都是非常名贵的保加利亚玫瑰。”
想起当初在京市,有个不怕死的子送了季暖一大捧玫瑰,结果被他当着她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墨景深淡道:“今天空运来的玫瑰还有多少?”
“还没有用到,通常都是下午开始准备,晚上才会用。”
“叫他们重新运过来,现在有的那些给我拿来。”
“好的,墨先生。”听见墨景深的吩咐,客房服务一点都不敢怠慢,马上出去叫人安排。
半个时后。
季暖仍然在泳池里练闭气,她自己在上查了一下,像她这样头部受伤的康复情况,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最差的也就是留下偶尔会头疼的后遗症,如果不想有这种后遗症的话,就要在康复之后保持运动,并且也可以经常去游泳练习闭气,锻炼脑部的受氧强度,这样恢复的更快,只要坚持,用不了多久就连这种最普通的后遗症也会被根除。
练了好半天,她在水里这会儿能连续憋个十二三秒,然后每一次从水里钻出来都觉得呼吸通畅。
这一次又多坚持了一秒,季暖的头刚出水面,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表情一怔,有水珠从睫毛上流淌了下来,忙抬起手将脸上和眼睛上的水向一旁撇开。
只见本来应该在房间里休息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泳池边,手里还拿着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是红色的,特别鲜艳漂亮的红玫瑰。
季暖看的呆了下:“你拿玫瑰花干什么?”
“你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