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其他人陆续从树林里走出来,吴含玉见鸡冠道人直挺挺躺在地上,惊叫道,“你把他杀了?”
钱昊道,“我没杀他,我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谁知道他羞于见我,竟然自惭而死。”
“你胡说,我师叔脸皮一向厚的很,怎么会自惭而死。”吴含玉刚要发怒,却听鸡冠道人“哎呀”了一声,慢慢醒了过来。
吴含玉急忙走过去,鸡冠道人见有人举剑走了过来,立刻吓得大叫道,“别剐我,别剐我。”
“看看你把他吓的。”吴含玉嗔怒瞪了钱昊一眼,
钱昊翻了翻眼珠,“他自己胆小怨得了谁。”
吴含玉俯身道,“师叔,你还认得我吗?”
鸡冠道人看着她,迟迟疑疑道,“你,你是小玉儿?”
吴含玉点点头,“我是小玉儿。”
鸡冠道人叹道,“唉,一晃五六年了,自从你师父死后,我就再没见过你,那时你还是个小丫头。”
吴含玉道,“我师父并没有死?”
鸡冠道人惊叫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听教主说我哥被逍逍儿刺死了。”
吴含玉道,“那是教主骗你的,他一直把我师父囚在地牢里。”
鸡冠道人不相信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吴含玉道,“开始我和师兄也以为师父死了,直到最近才有人告诉我。”
鸡冠道人道,“那人不会是骗你们吧?”
吴含玉摇摇头,“这都是真的,昨天晚上我已经把师父救出来了。”
“啊?”鸡冠道人叫了声,“我哥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含玉道,“我师父已经回无忧谷了,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好,好。”鸡冠道人看看吴含玉,又看看钱昊,纳闷道,“你们怎么凑在一起?”
吴含玉道,“我们是挖地道时认识的,一会儿咱们都去无忧谷。”
钱昊盯着鸡冠道人,“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去无忧谷,正好借此机会把你干掉算了。”
鸡冠道人知道自己死不了,胆气便壮起来,“想的美,老夫的命长着呢。”
钱昊怪笑道,“好,既然这样,我帮你把腿上的箭拔出来。”
鸡冠道人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可劳不起你的大驾。你小子对我一直怀恨在心,我怕你挟私报复。”
钱昊本来还真有此意,不过当着吴含玉的面,他当然不会承认,“咄!你这个老家伙,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鸡冠道人道,“那我也不用,玉儿,还是你帮我拔吧。”
杨贵妃解开身上的小包,娇滴滴道,“吴姑娘,我来帮你吧。”
鸡冠道人感激道,“多谢这位姑娘。”
杨贵妃笑着点点头,开始和吴含玉帮鸡冠道人拔箭。
钱昊站在一边看着,心中有些纳闷,“真奇怪,杨贵妃是名扬天下的大美人,怎么鸡冠道人和吴含玉谁也不认识她呢?”
李凉见钱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便问道,“寻思什么呢?”
钱昊摇了摇头,忽然一拍脑袋,嘿嘿笑了两声。
李凉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钱昊笑而不语,他终于想明白了,杨贵妃虽然美名满天下,可是这个时代既没有相片,也没有写真集,人们对于杨贵妃的美貌只是口口相传,真正见她的并没有多少人。看来自己以后不用担心她被人认出来了。
处理好鸡冠道人的腿伤,大伙纷纷上马。这回每人骑了一匹,速度快多了。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一个怪石嶙峋的山谷前,钱昊看了看,不禁大失所望,这山谷太丑了。他对吴含玉道,“这种鬼地方也敢叫无忧谷?”
吴含玉笑笑,“别着急,等进去你就知道了。”
众人弃马前行,鸡冠道人腿脚不便,钱昊要背他,他打死也不肯。李凉无奈,只好背起鸡冠道人。
山路蜿蜒曲折,走起来十分困难,李凉边走边埋怨钱昊,“早知听吴姑娘的好了,现在把人射伤了还得自己背。”
钱昊道,“你话该,当时你要是把箭稍微往上抬抬,咱们现在早就刨坑把他埋了,还用遭这罪?”
鸡冠道人在李凉背上气得直撅胡子,“你们俩当我是死人吗?说话能不能别老戳人心窝子。”
钱昊瞪眼道,“哎呀,你这个老家伙,趴在别人背上说风凉话,李凉,把他扔山沟里去。”
鸡冠道人信以为真,赶紧使劲搂住李凉的脖子。
李凉被勒的直翻白眼,“咳,咳,快松手,他吓唬你呢。”
走着走着,大伙来到一个山洞前,吴含玉回头道,“山洞里有水,大家小心些。”
小月儿往山洞里望了望,只见里面漆黑一片,不断有流水发出轰轰的响声。小月儿咋舌道,“这能走吗?”
吴含玉已经挽起裤角,她笑道,“没事儿,这里的水刚过膝盖,你们就放心跟我走吧。”
她扶着洞壁,率先走了进去。大伙学着她的样子,一个个跟着走进去。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眼前豁然一亮,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山洞。山洞里的流水变成一条小河向前流去,四周由陡峭的山峰围绕,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山谷。
大伙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十分清新,闻起来令人神清气爽。
在山谷的平地上,建了十多幢样式雅致的房舍。房前屋后,盛开着各种各样娇艳的鲜花。整个小山谷,安怡宁静,让人心胸平和。
吴含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