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阳把车子开出去。

问她:“想找什么价位?地点有要求么?”

安九想了想,说道:“交通方便,环境干净就行,要两室一厅的,价位别太贵。”

魏景阳心中有数,朝着附近的一个老城区开过去。

如今d市房价寸土寸金,论租金便宜,也就老城区那一片,虽然远不如市中心和新区那么繁华,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无论是出行还是生活,都特别方便。

找了一家像样点的中介,魏景阳把车停在路边,问:“用不用我跟你一起进去?”

安九说:“当然要,要有合适的房子你还得陪我去看看。”

魏景阳便打开安全带,开门下车,安九也下来。

接待二人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工装穿的很正式,说话也有条有理,不是上来就忽悠,满嘴跑火车的那种。

安九把自己找房的要求跟他说了。

对方直接就给她推荐三套房源。

“这一套在街边二层,两室一厅,家用电器什么的都挺齐全,就是装修旧了点,没有地板,铺的瓷砖也都有点破,但价格没的说,便宜,一个月两千。这一套在小区,但是六楼,没有电梯,装修倒是可以,就是要你们自备家用电器,一个月也两千。最后一个最好,也是这个小区,在三楼,精装,家用电器也齐全,而且还是婚房,小两口结婚之后住宿舍楼,这就空着,想往外租,价格也没贵多少,两千三一个月,您二位一起住的话绝对刚好。”

小伙子说话时眼睛里冒着光,他看着魏景阳,好像自己正送给他一个大便宜。

魏景阳见被误会,皱眉正要开口,安九突然笑了出来:“要是我们两个住真没必要租两室,小哥,你可真不实惠,第三套条件那么好租金才要两千三,第二套差太多了,还要两千?再便宜点儿!”

小伙子一听,机灵劲儿上来,忙说:“哎呦,这租金也是房主定的,咱就是个牵线的,他有的房主就是抠门儿不是?所以我才着重推荐第三套,真实惠!第二套要什么没什么,楼层还高,住着来回上下也不方便,您说是不是?”

他又对魏景阳说去了。

安九也不急,更不气,她乐的叫人误会呢,也显得他俩般配不是?

魏大叔终于忍不住将小伙子的口若悬河打断,“是她租房子。”

意思跟他说没用。

小伙子态度转变之快,又劝起了安九,总之第三套不租她就亏了。

安九始终老神在在,老练的又不像个孩子,还油滑着。

“我开工作室,便宜为主,要那么好的条件干什么?再说我在那里是为了工作又不是享乐,第二套刚好,空旷,我好有地方摆货,你就说能不能便宜?你也别给我整那虚的,我知道你赚着钱呢,少一点儿绝对不会亏你。”

小伙子被安九说的没了理由,半天笑着蹦出一句:“小妹妹挺能说的,行,那我就打电话问问房主,看能不能给你便宜,行的话咱们一会儿就去看房子?”

“可以。”安九说道,看了魏景阳一眼。

魏景阳朝她点头,答应了。

小伙子的电话是出去打的,安九不用猜也知道肯定会便宜,跟着去看房的路上,她问魏景阳:“大叔,你说咱们等会给他什么价?”

魏景阳单手插兜,并排慢慢和她走路,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先让他叫,咱们再还。”

“恩,能省一点是一点。”安九说。

很快进了小区,四周的环境安九查探过,挺干净,安保措施做的也挺好,在老城区能找到这样的房子,也挺不容易。

他们看的房子在二号楼,距离小区口也不算远,顺着楼梯向上,除了有两层的声控灯不怎么灵光,没别的毛病。

等爬到六楼,中介的小伙子把门打开,安九和魏景阳先进去,前者跟在他们后面说道:“这房子绝对可以,做工作室地方够大,也能住,主要是干净,隔两天房主就会来打扫一次卫生,而且房主也很好说话,听说你一个女孩子租来用,直接松口让你看着给就行,只要别太少,别让她心里不舒服。”

得,这么一来,安九反倒不好给了。

她和魏景阳把房子从里到外看了一遍,客厅的采光很好,犄角旮旯也很干净,没有潮湿生虫,这是她放服装的大忌。还有两间卧室也很明亮,墙面新刷了漆,虽然不大,胜在温馨,安九现在虽然不住,但是难保她哪一天心血来潮就住进来。

在看洗手间的时候她小声问魏景阳:“咱们给多少合适?”

魏景阳正测试水箱,调试热水,眼也不眨的说:“一千五。”

安九觉得不太可能!

“能租吗?”她瞪大了眼睛。

魏景阳一脸镇定:“给他还价的空间,不超过一千八,一千六、七左右。”

安九心中有数,按照魏景阳的预计,她和中介把价格定在了一千六,按年付,因为没有家具,也不用交押金,她当场就和小伙签了协议,交了房租拿到钥匙。

把中介小伙送走,安九暧昧的对魏景阳晃着手里的一把钥匙,开起玩笑:“大叔,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住在这里?”

魏景阳只看了她一眼,理都没理。

安九自说自话的无趣,叹息一声,魏景阳走到窗边,朝下眺望。手伸进口袋里拿了烟盒出来,抽出一支点燃,缓缓吸着。

烟雾缭绕中,男人的背影欣长挺拔,却也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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