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魑!白魑……”刚刚醒来的卯蚩魅听到父亲这句话,猛地几声咳嗽,目光受伤的凝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父亲。
“静心!”雪龙凝神一脸严肃的说道,他此时心中万分焦急,形式千变万化,谁都无法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情形险恶,接下来还有一大堆的牵扯,最紧要的关头才刚刚开始。
“阿爹,你怎能如此对我!”卯蚩魅一脸受伤,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但是你也应该明白,想要达成什么愿望,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如今不是咱们父女二人大获全胜了吗!”说着,任由手中的白魑在他手中反转亲昵,智塔桀桀笑了起来。
“闭嘴,别笑了,很难听!”静荷皱眉,她就是见不得有人欺负她的朋友那幅嘴脸,哪怕这人是对方的父亲,如此阴狠,权欲之心如此浓重,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引以为耻。
“嘎……”猖狂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然而,他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有变化,而是依旧挂着笑容,目光绕过静荷与君卿华两人,看向阿清夫人所在的位置。
“咔嚓”一声,冰棺瞬间炸裂,透明莹润的冰棺瞬间化为小块儿不规则的颗粒,犹如漫天绽开的烟花一般,冰棺内发出令人侧目的雄浑气势。
没错,冰棺内一股强横的内力,夹杂着天崩地裂的浑厚与强悍,不禁炸开了,冰棺,并且还将静荷随手布置的一层防护罩给炸开,冰棺碎石砸在雪龙背心,雪龙措不及防之下,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泯了泯嘴唇,混不在意的将嘴角的血液舔干净,眸子却越来越漆黑明亮了,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夫人的防护罩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量,落在他身上的只是十分轻微的,然而饶是如此,专心为卯蚩魅巩固内力的他,还是气血一时间被冲击而气息瞬间紊乱,吐出一口血来,倒是好多了。
卯蚩魅目光担忧的看着雪龙,雪龙摇摇头,随即,卯蚩魅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仿佛见鬼似的,复杂的看着雪龙身后。
冰棺中,绝美的女子闭着眼睛,脸上身上冒着丝丝白气,身体关节略有些僵硬的活动起来,她缓缓坐了起来,而后,甚至还是没有多余的动作,她直接犹如僵尸似的,膝盖不弯,直直的站了起来,白皙入玉的脸转向卯蚩魅与雪龙这边。
脑袋一歪,似乎有些好奇的看着两人,眼睛依旧没有睁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冷的,漠然的,就像是冰雕的人偶。
“阿娘……”卯蚩魅魂不守舍的叫了一声。
“啊……娘……”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阿清夫人嘴唇先是轻轻动了动,而后,机械的吐出两个字,学着卯蚩魅的声音和语气,她那歪着头疑惑的表情,似乎对这两个字并不明白。
如此看来,她虽然身体清醒过来,只是意识还不……嗯?不对,她……究竟是什么东西。
“主……人……”
似乎沉思片刻,并没有想明白阿娘到底是什么东西,阿清夫人便不在思索,而是转头看向舞台中间,莲花台的方向,目光落在智塔身上,她轻轻唤道,用极其不熟悉的声音,仿佛丫丫学语一般,语气极其生涩的叫出这两个字。
“主人?”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几乎瞪大了眼睛,特别是卯蚩魅,满脸震惊的看着闭着眼睛,却显然能看外面所有一切的阿娘,如此诡异莫测,这还是她的阿娘吗?
就仿佛她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没错,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卯蚩魅震惊,她环顾四周,看了看阿娘,又看了看阿爹,一个让她不愿意相信的事实,迫不及待的爬入她的脑海,她的身体,陡然凉入冰雕。
阿清夫人一声主人声落,而后膝盖都没有弯曲,她便直接跳了起来,张开手臂,如雄鹰展翅般,那姿势,被一个女子做出来,虽然霸气,却完全没有了优雅。
她的身体仿佛并没有发现眼前有一层网一般,直直的往智塔身上扑去,然而,却落在网上,沾在上面动弹不得,她的双手在半空中哗啦着,像是一个拼命蒲扇翅膀的动作,腿脚挣扎着,极度不安的挣扎下,她的膝盖终于算是能弯曲了。
透过琼海网,静荷将所有的内力都集中在缠绕在琼海网上的阿清夫人,将她完全缠缚在琼海网上,而后,凑上前去,右手搭在她腕间,一探之下,顿时了然。
“魅儿,她不是你阿娘!”
“怎么回事?”君卿华转眸,诧然问道。
“她不是我阿娘,我阿娘已经死了,这只是个寄宿在我阿娘体内的蛊虫而已,若我没有料错的话,它应该是山魅吧!”说道最后,她望向智塔,虽是询问的语气,目光却极为肯定。
“哈哈,是的,不愧是我智塔的女儿,只可惜,你知道的晚了!”智塔笑了笑,挥挥手,将白魑从手中放开,往阿清夫人的方向一丢,颇为诡异的说道:“去找你爹去!”
听到智塔这样说,静荷放开阿清夫人的手腕,不由无语,这蛊虫一家活的时间挺长啊,一家人团聚了啊,想到此处,静荷挥手,一巴掌把白魑拍飞,恶狠狠的说道:“你个畜生,白瞎了我那么多的灵药!”她指的是紫色液体。
白魑小身板撞在地上,而后挣扎着飞起来,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看着静荷,血红的眸子不停的旋转,似乎在想着什么。
舞台中间,巨大的莲花台造型已经被损坏的不成摸样了,小雪和那个巨蟒的战斗,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