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钱公公您来了,公主就在这里,就在这个屋里!”手中拎着水桶,满身湿淋淋的刘公公看到来人,不由欣喜,手中木桶碰的一声掉在地上,他不管不问,朝着钱公公的方向迎了上去,热心恭敬指路。
“什么?你们居然就这么把公主放在着火的房子旁边,没人照顾?哎呀,一群杀千刀的,若是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皇后一定不饶了你们这群蠢材!”钱公公往屋里一看,瞬间就犹如爆发了的气球一般,不住的骂了起来。
刘公公只顾赔笑,他边赔笑,边为钱公公引路。
钱公公等人慌忙走了进去,他们是阉人,从不避讳什么,谁知冲进去之后,便见他们从小捧在手心里的高贵公主,此时竟然半身在床上,上半身则是挂着床沿,伏在地上,那姿势十分狼狈,脸色煞白,显然已经昏了过去。
钱公公与刘公公两人同时惊呼,就连林渊的心,也猛地一跳,他惊慌懊悔,懊悔为何直接离开,没有为公主唤来宫女贴身伺候,外面大火炎炎,公主肯定受惊了。
两步蹿到公主身旁,他小心翼翼地将公主扶起来,而后探了探公主的鼻息,把了把脉,这才放心下来,还好身体并没有大碍,然后,他在公主穴道上点了几下,这才给钱公公与刘公公使了个眼色,放松的点点头。
片刻之后公主悠悠醒来,惺忪沉重的眼皮疲惫的眨了眨,眼神缓缓清明,当她看到钱公公等人的一刹那,突然之间泪如泉涌,悲声大哭道:“钱公公,刘公公,林渊哥哥,你们终于来了,着火了,着火了,吓死我了!”边说,她边指着窗缝,那火光近的就像是近在咫尺一般。
“哎呀公主,我可怜的公主啊,心疼死老奴了,若是皇后看到您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该心疼成什么样子!”钱公公心疼的双膝跪地,行了个礼,膝行过去,握住公主的手,满脸慈爱的说道。
这钱公公是一直服侍皇后的公公,自小就在皇宫,跟了皇后二十多年,从小他也是看着倾悦公主长大的,公主可是皇后捧在手心里疼爱的珍宝啊,皇帝更是宠爱有加,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殿下,此时却如此凄凉场景,令钱公公怎么不感怀。
“钱公公你是来救我的吗?”倾悦公主可怜巴巴的说道,满脸忧伤与悲怆,双眼恳求的望着钱公公,娇弱非常的说道。
“是的,是的,老奴是来带公主走的,公主,老奴过来传皇后懿旨,请公主速正阳宫,皇后娘娘想您了!”
“是倾悦的错,是倾悦的错,倾悦早知母后身体不适,早该去探望母后的……”她边哭便抹泪,脸上懊悔自责悲伤的表情,令在场所有人为止心痛。
“快,快来人给公主更衣,回宫!”钱公公一边安慰倾悦公主,一边朝门外众人厉声道。
一身脏兮兮的青竹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想要进屋,却被钱公公带来的人挡在外面不让进,倾悦公主看到,招呼她过来,简单穿上外衣鞋子,钱公公与刘公公两人一人扶着公主一边手臂,出了房
间。
临走,钱公公打开懿旨,宣旨念道:“皇后有旨,宣倾悦公主殿下回宫小住!钦此!”
众人跪下,听完皇后懿旨之后,管事抬起头,轻轻喊了一声:“公公慢走,小的皇甫诚,乃是相府里的管家,如今我们丞相还没有回来,您看是不是等丞相回来,亲自送公主回去!”
“丞相回不回来有什么所谓,我们公主遭如此虐待,老奴还没有兴师问罪呢,等他回来,你告诉他一声,让他对公主好点,不然皇后,皇上是不会放过他的!哼!”说罢,钱公公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扶着公主离开。
崔嬷嬷,青竹,还有林渊等人跟在后面,扶着公主上了皇后撵轿,众人这才在管家等人的注视下,快速离开。
看着这一幕,管家欲哭无泪,火苗依旧噼里啪啦的燃烧,虽然比之前小了很多,但依旧没有完全扑灭,而管家,望着公主离开的背影,身体颓然一耷拉,颓丧道:“死定了!”
众人却并不理会他,而是继续灭火。
相府大门口,丞相归来的马车正好与皇后的车驾碰在一起,见到皇后车驾,丞相先是一惊,心道皇后不是重病吗,怎么会来此,然而,当他看到车驾上的人,正是倾悦公主的时候,他面色一变,当即下车。
拦住车驾,丞相一身淡紫色华服,眉宇间满是肃然之气,他一步步走进车驾,目光对上倾悦公主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公主这是要去哪里?”
倾悦公主转开脸,并不回答丞相的话,钱公公见此,不由上前一步,走到丞相面前,拱拱手,一甩拂尘道:“皇后有旨,请公主道正阳宫叙话!”
“原来是皇后的旨意,本相爷听说皇后卧病在床,许久不省人事,为何会由此吩咐?先前想去探望皇后,还怕耽误皇后休息呢,怎么,皇后病好了吗?”挑了挑眉,丞相说道,并且暗中招了招手,丞相府里的府兵和追云谷的暗卫同时准备好,埋伏在街巷两旁。
“听说皇上病愈,皇后病中少有好转,异常思念女儿,他们母女也许久不曾见过,皇后思女心切,召见女儿难道丞相要阻止吗,人伦大道,老奴相信相爷比老奴懂得吧!”钱公公倨傲的仰起头,一幅教训的样子,口气不善。
“这是自然,只是本相与公主夫妻一体,探望皇后自然应该一起去,本相身为女婿,也好聊表孝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