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贤妃冷眸,望着他,随即说道:“你可知这宫中有多少人,你可知宫中私相授受的人有多少,各个官员,丞相派来的探子有多少,我们手中无兵,权下无人,现在只靠着假传圣旨,才能保全自己,事情若是败露,丞相手握重兵,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走出皇宫不成?”
贤妃的话,字字铿锵,句句如惊雷一般戳中卢桢的心口,他脸色沉重,越来越难看,最后却变成一片铁青之色,目光狐疑的望向贤妃,随即笑了笑道:“哈哈,我错了,我想贤妃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哼,帮你?本宫倒是想帮你,可是当你闹翻天,弄得人尽皆知的时候,可曾告诉我帮你善后,现在……已经迟了!”说着,贤妃冷哼一声,不理会卢桢,站起身来看向越嫔。
越嫔一直以一种局外人的心思置身事外,可是,当她听到贤妃的话之后,她震惊了,害怕了,低头躲避贤妃的目光,刚刚的桃花风韵不在,雨打残荷般瑟瑟发抖起来。
“越嫔你真是好手段啊,年纪轻轻的,倒是挺会勾引人,只可惜……”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妾身乍然听说皇上已死,不愿一生终老在这深宫后院之内,这才……只想求将军将我放出宫去,给我一条生路罢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越嫔说话急速,期期艾艾道。
“所以你是想回家,并不是真的喜欢卢将军了?”贤妃眉毛一挑,说道,越嫔浑身颤抖,惊慌失措的看向卢将军,心中凄凉,不知如何回答。
卢桢一愣,目光危险的眯起,他心胸狭窄,这一瞬间,眸中吞吐的尽是毒蛇般的杀气。
“好,既然你一心想回家,本宫就让你如愿,来人,削去越嫔嫔位,降为宫女,扔出东门,任其自生自灭吧!”说着,挥挥手,示意太监们,将越嫔搀扶出去。
“啊!娘娘饶命啊,娘娘,妾身知错了,求……”她大声喊叫,喊得贤妃皱眉,朝一旁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随手拿起一个如意,敲在越嫔脖颈上,将之敲晕,太监们直接托着越嫔的两个手臂,将她拖了出去。
“慢着……”毕竟有一时贪欢,卢桢有些不忍,叫住太监们,他看向贤妃,道:“你有必要做的那么绝吗,送出东门乱葬岗,不是让她死吗?”
“卢桢将军说的哪里话,她一心想出宫,本宫不过是送她出宫罢了!”说道这里,她又气怒的看了一眼越嫔,那张年轻稚嫩的小脸因为激动和惧怕潮红一片,眼角泪水盈盈煞是惹人怜爱,她眸子眯了眯,冷冷吩咐道:“越嫔不是喜欢勾引人吗,将她扔出去的时候,记得给她脱了这身皇家行头,重大五十大板,再丢出去,我倒要看看,这绝美的人儿,挨了板子,是不是更白里透红!”
“我看谁敢?”卢桢横刀立马,怒目而视,挡在两个太监身前,瞪着贤妃,大喝。
“你一定要跟我作对吗,卢桢
将军?”贤妃冷着脸,丝毫不让,眼中浮现出一抹浓浓的伤感。
“贤妃娘娘,是您一直在跟本将军作对啊,你难道不是嫉妒我宠爱她才会对她赶尽杀绝吗?”卢桢竖眉,双眼圆睁,怒瞪。
“与你作对?呵呵呵,不知是谁,一朝权起便忘乎所以,这皇宫,这帝国,能灭掉你的不计其数,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你是不是忘了本宫刚刚说的话,等丞相回来,手握兵权,你我该如何自处?”
“不是还有流王吗?”卢桢有恃无恐,他梗着脖子,强硬道:“他是我的儿子,自然会维护我!”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除了那被宫女敲了闷棍,昏了过去的越嫔,在场宫女,太监皆听到这句话,纷纷惊讶,瞪大了眸子,迅速低头,不知该如何自处。
“闭嘴!”贤妃震惊怒目,厉声大喝,怒吼道:“你想断了我儿的前程吗?”
卢桢一愣,连忙住嘴,目光危险的瞪着屋里的宫女太监,眸中射出阵阵杀意的光芒,片刻收敛,同时也收敛了自己的动作,让出道路来,想了想,却道:“留下越嫔的命,我答应过她,送她出宫,让她衣食无忧的。”
“这是你的事!”贤妃有气无力的长叹一声,目光却很是执着,她缓缓坐了下去,目光从在场宫女太监身上扫过,轻轻道:“刚刚卢桢将军的话,你们就当没有听到过,若是传出去,你们四个,必死无葬身之地,明白吗?”
“奴婢遵命!”两个宫女两个太监齐齐跪下,浑身颤抖的点头。
“卢桢,我们的事,流王爷的事,请你日后管住你自己的嘴,若再提起,休怪我翻脸无情。”说着,贤妃挥挥手道:“你们两个将越嫔送出去吧!都出去,我跟卢桢将军有话要说!”
“是!”众人回答,两个太监也重新抓住躺倒在地的越嫔的手臂,准备往外拉。
卢桢将军看着,很是焦急的看着,随即眼神有些戒备而怨怒的看着贤妃,目光深幽,光芒闪烁不停。
“卢桢,看来你还是舍不得她,与我相比,与我们多年的交情,甚至日后的前程相比,竟然都比不过眼前这个贱人。”说着,长叹一声,无奈摇头,继续道:“从今天开始,以我贤妃的名义,褫夺卢将军禁军统领之职,由龙贵接任!”边说,贤妃边朝站在外面的龙贵招招手,示意他进来。
龙贵身着铠甲,步履从容,缓缓走进来,朝卢桢拱拱手,又朝贤妃娘娘跪地行礼道:“参见贤妃娘娘!”
卢桢将军还没有从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