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摇摇头,摸了摸手中的玉玺,慌乱道:“他是从离越逃出来的,并没有告诉我联络方式,而且,现在他只怕在路上,我们就算传讯,也不一定能准确的传到他手中,怎么办,怎么办?”
龙贵皱眉,耳边听着贤妃娘娘的碎碎念,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排斥感,沉思片刻,他道:“事到如今只有两个方法,一,是让流王爷尽快回宫,既然这个方法用不上,那么只能将丞相阻挡在城门之外了!”
“什么?将丞相阻挡在城门之外?可……可事到如今谁能阻挡丞相啊!”贤妃娘娘问,她不想让丞相回帝都,但又怕得罪丞相,闻丞相毕竟势大,她若是得罪了丞相,那么她的儿子岂不是也会被牵连。
“丞相手握重兵,能阻挡的了他吗?”
“只能拼力一试了!娘娘您派人联系流王,末将去安排阻挡丞相,哪怕是半天呢!”拱拱手,龙贵转身要走。
贤妃叫住他,声音有些颤抖道:“切莫让丞相发觉,是你有意阻他!”
“末将自然省的!”拱拱手,转身告辞,龙贵走到假山下,沉思片刻,摇摇头,带着一部分将士们走了出去。
“开门,开门!”夜魅站在足矣并行三辆驷马拉的马车同时经过的城门门口,单手有频率的敲击着漆红大门,厚重的声音带着浑厚的震动,往里面传去。
“谁啊,叫什么叫,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距离开门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呢,啊!”城头上出现一个眯着眼睛,手中握着长枪,打着哈哈,揉着眼睛,一看就是没睡醒的士兵,站在城头上往下喊,声音夹杂着浓厚的鼻音,语气很是气愤。
“闻丞相回城,请速速开门!”夜魅并没有生气,只是退出大门,站的稍远一些,举起手中腰牌,试图让上面的士兵看到。
而那士兵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抱着长枪,反而后退两步,摆摆手,睡眼惺忪道:“骗谁呢,丞相昨天下午才出帝都,现在只怕在千门关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休息呢,你是哪里来的小子,竟在这里扰小爷清梦!”边说便挥手,道:“去去去,看看时间,太阳都还没有出来呢,不管你是丞相也好,王爷也罢,就是皇帝来了,辽云国历来的规矩,城门素来都是寅时三刻开启的,任何人不得例外!”
“烦请军爷下来看看,真的是丞相的令牌,如今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还请军爷开门,令牌一看便知!”夜魅皱眉,强压着怒气,面带笑容道。
“好了好了,爷我不是说了吗,时辰未到!”他指了指天边,那已经有些泛红的天空,太阳,虽然还没有踪影,但天已经亮一些了。
“军爷,低头看看,小的刚刚在门口捡了二百两白银,不知是不是军爷您掉的!”夜魅晃了晃手中的囊袋,在手中抛起了抛,囊袋中发出清脆的白银撞击的声音。
“什么?什么什么?是我的是我的!”一听到银子的声音,那士兵顿时眼睛睁的老大,双眼发直的低头看着城下夜魅手中的钱袋,鼓鼓囊囊的,怕不止二百两呢。
随即,一溜烟的功夫,那士兵已经从城头上走了下来,并且打开大门
一侧的半人高,只容一个人侧身钻过去的小门,钻出来,小碎步踏着,跑到夜魅面前,一把抓过银子,将银子抱在手中。
等士兵看过影子,夜魅拿出腰牌来,“这回看清楚了,这是丞相的腰牌没错吧!”
于此同时,丞相的马车与皇帝仪仗还有保护丞相的一千将士,也已经靠近城门,丞相掀开马车帘子,露出脸来,道:“若不相信腰牌,本丞相的脸,你总该是见过的吧!”
他声音轻飘飘的夹杂着一丝怒气,浑浊的眼睛眯起,面色僵硬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丞……丞相……”那士兵的目光终于从怀中的包裹上移开,只是当他趁着微微亮光看到丞相那面无表情的脸的时候,不由震惊了,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频频磕头道:“丞相大人,小的之罪,小的一时贪心,小的……”
“快去开门!”丞相皱眉,冷飕飕的说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汇报,小的这就去喊人开门!”说着,他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抱着囊袋转身,却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尴尬转身,将囊袋猛地塞到夜魅怀中,抓着夜魅另一只手中的丞相腰牌,走了进去。
城门厚重,他一个人是打不开的,许是今晚轮到他值夜,他一个人独自醒着,其他人或打牌,或沉睡,总之,并没有人认真的守城。
城门纵深很长,内外两道门,中间隔着长长的甬道,这两道门中间,有无数的暗器,不知道详情的人,是根本无法从甬道经过的,因此,倒也不怕有人悄无声息的经过。
当然,这城门,也只是防备平凡人的,防不了高手,比如说项天与赫连沧海,当初两个人带着闻丞相,夜间进了帝都,走的是空中,因此,这城墙,这高度,根本阻挡不了他们。
士兵刚刚进去没多久,估计速度还没有登上城楼,皇宫中突然升起一阵狼烟,警号,还有钟鸣。
“敌袭?这是敌袭的警报声,莫非有人想要闯入皇宫?”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皇宫的地方,那浑厚震荡的钟声,只有皇宫那口纯铜打造的巨大铜钟,才能发出如此绵延千里的示警声。
钟声停,号声止,狼烟翻滚上升,远远升上高空,传入天际片刻,整个帝都都惊醒了,整个帝都都沸腾了。
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