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的人群中,静荷耳朵动了动,她听到了三品主事的话,不由点点头,记得他好像是叫黄鹤,家有悍妻,行事小心翼翼,这怕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吧!
紧接着,一队身着铠甲的将士们过来,站在断头台前面挡着,将暴怒的百姓,挡在外面,免得发生劫狱事件。
当将士们做好这一切,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观察敏锐,心思敏感的黄鹤,一本正经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挺胸抬头,脸上换上满脸威严,他哼了一声,手中惊堂木顿时一拍。
“啪!”的一声,这惊堂木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暴怒吼叫的百姓们安静下来,他们垂手,目光灼灼的看着断头台上的两个人,神色复杂。
百姓中,有的人,目光是兴奋的,那是一种坏人终于被惩治的兴奋,他们虽然没有能力替天行道,但是能见识到作恶多端的人伏法,他们欢呼雀跃,身边又少了一个祸害,怎么能不高兴呢。
而另一些人,还是为数不少的人,他们眸中充斥着紧张,几分,虽然之前口中咒骂着,喊叫着让监斩官赶快斩首,但是,他们的眼中,却有浓浓的担忧与算计。
菜市口很大,大的能容得下三五千人的军队,按照地理位置来说,断头台是朝阳的,并且在菜市口的最北方方向,坐北朝南,面对阳光,百姓锁在的位置,就很大,拥挤之下,至少也有一两千人过来看热闹。
将整个菜市口围堵的水泄不通,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再涌进来,菜市口的出口也不算太大,若是发生事情,这里一时间说不定会发生踩踏事件。
“时辰到!”黄鹤身旁的人,看了看事件,而后,双手背后扬声道。
“念罪状!”黄鹤点点头,见下面的百姓平静了,他才松开惊堂木,心中稍稍安定一些,而后,按照正常程序,念被斩首者的罪状,验明正身。
将这一切都做好之后,时间不偏不倚,正好午时三刻,黄鹤拿起桌子上的两个令牌,大声说一个斩字,两个令牌,随即落地。
刽子手抱着大刀上场,拿开两人脖子后面的身份令牌,饮上一碗酒,然后,喷洒在刀上。
多年的训练,让两位刽子手分毫不差的同时做这样的动作,而后,长刀举起,抡圆,两人同时双眼一瞪,瞄准跪在断头台上的两个犯人,直直的砍了下去。
静荷眯起眼睛,认真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情形,眼见手起刀落,两颗人头就要落地,她的心却微微沉了一些。
百姓中,不少人已经闭上眼睛,毕竟看砍头,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有胆小的,看过砍头,甚至会做噩梦好几年,百姓,心中终究是仁慈的,他们悲悯,心怀忿恨的同时,也见不得残忍血光。
然而,还有一大部分,则是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
手起刀落的场景在下一秒便实现,不过,在啪
啪的两声巨响声之后,落下的并不是人头,而是两名刽子手的长刀,和他们直挺挺倒下的壮硕身体。
喉咙中飞刀,已经鲜血喷涌,身体突然倾塌,重重摔在断头台上。
如此变故,在场所有人都几乎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静荷眼睛沉了沉,他似乎没有看到那飞刀,是从哪个方向射过去的,高手,连自己都比不过的超级高手。
就在此时,台下百姓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再次暴动起来,将士们不忍刀枪对着百姓,只能被冲散,断头台前面的防线,顿时被冲溃败,狼狈不堪。
随即,百姓们登上断头台,那几乎是一身好内功的姿势,一跃轻松跳上一米高的断头台,并且几个箭步来到罹天和戮天身旁,手脚麻利的两个扶着一个,将戮天和罹天驾了起来,瞅准方向,就想往菜市口突围。
将士们也不是吃素的,之前是看这些百姓,手无寸铁,才不敢还手,生怕伤到无辜百姓,而现在,既然有人跳出来,并且已经开始劫法场,他们便迅速调整,摆脱那些闹事者的缠斗,跳上断头台,猛攻而去。
静荷淡淡的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幕,淡然的看着,没有一丝动静,然而,却有一些人,小心翼翼地朝她靠近过来。
静荷顶着君卿华的脸,皇帝的俊雅威严的容貌,从进城,到去欢喜楼,再到去闻丞相家中,帝都许多百姓都见过君卿华的容貌,不过,大家都不敢靠近他罢了,而现在,却有人偷偷摸摸的,袖中,怀中,寒光闪烁,似有武器藏匿。
谁都没有关注的一个人,一个形容枯槁的老者,他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静荷,一身男装的静荷,他并不认识,他并没有见过皇帝,因此,只以为是一个无关人,于是,双手屈指,似有什么东西收回袖中,而那冷光,正巧反射太阳光,印在静荷眼睛上,一闪而逝。
静荷被这耀眼的光芒逼的微微闭目,随后察觉到光芒的来处之后,心中猛地一沉,无数个念头在这一刻千丝万缕的袭来,静荷最后还是闭上眼睛。
寻常百姓们看到这打打杀杀的场面,瞬间惊慌惊叫起来,纷纷躲避,有的则是直接往菜市口的入口处跑去,希望能避免殃及鱼池,然而,将士们却将他们都拦了起来,菜市口外面,站着上千名将士,将入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百姓们安静了,没有人往外直闯了,但是,菜市场更热闹了,可谓是人声鼎沸,惊叫连连,断头台上不多时,又多出几具尸体。
胆小的百姓们,躲在犄角旮旯里,女子们更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