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长长叹了口气,丞相心中很是懊悔,然而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他只能竭力拟补!
“好了好了,扯远了,继续说你告老还乡的事!”说道这里,皇上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朕先放你几天假期,你休息几天,将家中之事处理干净,两年说长不长,就这么定了!”
丞相沉默,他还沉浸在懊悔中没有回过神来,便被皇上瞬间敲定,无奈摇摇头,长叹一声!
“回去吧,记得先跟太子打个招呼!”皇上看着丞相,意有所指。
丞相恍然,点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禀报太子,只怕太子若是知道,我这二女儿就真的活不成了!”说道这里,他是一脸惋惜与心疼。
“你呀,就是太护犊,不不是护犊,是偏心!”皇上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指着丞相的鼻子说道。
丞相一愣,而后摇头苦笑,拱拱手,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看着丞相离开的背影,皇上也是长长一叹,当下摇摇头,他心知像丞相这样的人,五十多岁,没有一个儿子,心中难免会有些扭曲,这也是人之常情。
回到内室,瞧见清儿正一本正经的坐在榻上,拿出毛笔画着什么,皇上好奇,悄悄走了过去,在清儿身后停住,弯腰歪着脑袋,凝神看去。
只见,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猪,正是太子为静荷绣的嫁衣上面的那种,十分可爱,这柔柔软软的画法,虽然简单,但却能给人一种粉嘟嘟,胖乎乎的画面感,让人不由得,脑海中就能想像得到,这种小猪的颜色。
整个小猪已经成形,那肥嘟嘟的脸蛋,蒲扇般似的耳朵,还有那俏挺的小尾巴,打着卷儿,很有韧性的样子,只是,画到小猪脚的地方,清儿凝眉沉思,竟一时间不知怎么下笔。
清儿此时,看着自己画出的小猪,凝眉沉思,右手还拿着毛笔,毛笔尾部戳着自己的脑袋,那认真的样子,可爱极了。
“想什么呢?”皇上看了良久,见清儿还是没有发现自己,于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啊!”猛然听到皇上的声音,清儿身体一阵,右手一抖,毛笔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她一阵惊呼,连忙去抓,谁知,没有抓到毛笔不说,还染了一手的墨水,更重要的是,毛笔落在画上,落在她刚刚画好的小猪鼻子上,一幅画,就这么毁了。
“啊,好可惜!”清儿连忙拿起毛笔,一脸痛惜的看着画,而后,目光缓缓带着些可怜楚楚的转向皇上道:“天哥哥,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我了,好好的一幅画!”
说着,她拿起手帕,想要去沾掉猪鼻子上的墨水,然而,这样非但没有拯救这幅画,并且,让这只猪看起来更难看了。
“你很喜欢这只小猪?”皇上见她如此心疼这幅画,不由笑了笑,握着她的手,拿过手帕,轻轻为她
擦去手上的墨水。
“是啊,天哥哥您不觉得它很可爱吗?”笑了笑,清儿满眼小星星的说道。
“没我的清儿可爱!”说着,皇上放下清儿的手,重新拿了一张白纸,平摊在桌子上,而后,拿起毛笔,大袖一挥,挥毫便是如行云流水一般,做起画来。
清儿先是一愣,而后眸光越来越惊喜,一脸惊讶的看着皇上,满眼都是闪亮的小星星。
“给,弄坏你一只小猪,陪你十二生肖!”皇上竟然将十二生肖的q版动物,全部都画了出来。
“呀,天哥哥,您是在哪里看到这么全的,我只看到了几个!这难道是你创造的?”清儿十分珍惜的捧着手中的画,目光欣喜的看个不停。
“哈哈,我哪里还有这份心境,这想必是敏淑那丫头画的吧,我今日看了绘本!”满足的看着清儿,对于清儿那崇拜的目光,他心中升起一丝满足和自豪感,丝毫没有抄袭别人画作的羞愧。
“这真的是敏淑公主画的吗,我好喜欢,不愧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太崇拜她了!”清儿欣赏着画,口中喃喃的说着静荷的好,皇上听了,脸上虽然保持着微笑,眼神却是跳了跳,鼻孔中似乎问道了一股陈年老醋的味道。
兀自欣赏着画作的清儿,自然没有看到皇上的表情,当然,她若是看到皇上的表情,也没什么感觉,静荷确实是她最崇拜的人,一个女子,从一个庶女,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公主不说,救死扶伤,拯救百姓,解决瘟疫,被沧州上千万人感恩戴德,听说都给她立了神庙了!这样的女子,谁不羡慕。
皇上感觉有些闷闷的,再次拿起画笔,开始作画,他这次,画的是清儿此刻的表情,颇为传神的中式水墨画发法,白净的脸,乌黑的云鬓,还有那袅娜的身姿,无一不表示着自己的技法,然而,见惯了这种画风的清儿,着实没有太多的新奇之处,这让皇上难得的小肚鸡肠了一回,将静荷的画,在心里贬低了个遍。
当然,为了超常发挥自己的水平,皇上取出笔墨丹青,将自己许久没有动过的各种颜料全部找了出来,当然这少不了高公公的鼎力相助,而后,将所画的清儿画像,十分精准细腻的填上颜色,使画看起来更加生动鲜活,这才博得美人一赞。
转眼两天过去了,雪阳宫里面,仍旧是那么的平静,平静的可以无视外面所有的流言蜚语,不不不,倒也不是流言蜚语,自从皇上亲口将君卿华为敏淑公主亲手绣制嫁衣的消息说出来之后,这件事,便如同平地起惊雷一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传遍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