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荷白了他一眼,小声道:“小气!”
而君卿华只是干笑两声,神情甚是得意,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
静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凑近君卿华道:“什么时候去换衣服,这身衣服坐在这里,简直是受罪!”静荷别扭的摇摇身子,说道。
“现在就去吧!”君卿华放下酒杯,朝皇上拱拱手道:“父皇,容儿臣与敏淑公主换身随身衣服!”
“嗯,去吧!”皇上点点头,朝他摆摆手,而后舞乐响起,君卿华拉着静荷,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侧门离开。
岚梅和岚竹两人随时跟着,出了大门之后,君卿华艰难的抱起静荷,像是抱着一个张开翅膀的孔雀,一路飞檐走壁而去,直接来到雪阳宫。
还好,岚梅和岚竹两人这么长时间修炼内功,轻松勉强说的过去,两人绕小路回到雪阳宫,紧赶慢赶,这才在静荷与君卿华两人进入寝殿之后不久,走了进去。
岚梅两人开始帮静荷与君卿华更换衣服,君卿华重新换上一件玄墨色绣着祥云纹路的太子服饰,而静荷,是换上了一席白色的广袖流仙裙,两人一黑一白,皆是素朴,看起来更加般配。
目光愣愣的看了君卿华半晌,静荷无限感慨道:“我还是喜欢你穿白色衣服时候的样子!黄色太俗,黑色又是暮色沉沉的,不适合你,蓝色和紫色嘛,看起来挺帅的,总有些不顺眼,嘿嘿!”说着,静荷帮君卿华理了理领子,说道。
“明天我就让礼部,将太子朝服全部更换成白色!”君卿华笑了笑,淡然说道。
“嗯,好!”静荷点点头,颇为赞同。
“走吧,娘子!”君卿华笑了笑,张开怀抱,君卿华犹如乳燕投林一般,一下子窜入君卿华怀中,十分顺手的环住君卿华的脖子,脑袋顺势往上面一歪。
“走吧!”笑嘻嘻的说道。
于是,君卿华轻车熟路的将静荷抱起,返回朝阳殿,但是当两人靠近朝阳殿的时候,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特别是静荷,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君卿华抱着静荷飞了下来,两人站在门后的阴暗处,看着里面的情形。
“皇上,微臣听说,敏淑公主早已与太子私通,两人更是住在了一起,您如此厚待敏淑公主,令天下百姓怎么看!”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说道。
“放肆,什么叫私通,敏淑公主太子殿下本就是三媒六聘,皇上钦定的姻亲,她们是未婚夫妻,黄大人,您如此口出妄言,卑微之身议lùn_gōng主和太子,是不是也太胆大妄为了!”
这声音,是刘煌的,就是白胡子牢头,静荷治好了他孙子的脑疾。
之前在金銮殿滴血认亲的环节上,刘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心中很是自责,他想要报答静荷的这份恩亲,因此,此时听到别人诋毁静荷,直接站出来替静荷说话。
“黄阅,这厮好大的胆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君卿华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
说道,牵着静荷的手,便要走进去。
静荷一把将他扯住,拉了回来,黑趁着脸道:“听听什么情况,等会在进去!”
这是第几次了,丫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翻事儿,就是佛也怒了。
“黄阅是谁?”
“一个小小的言官罢了,并没有什么实权,但他是前皇后的心腹,如今……”
“哼,不用想也知道,要么是他自己想找我的事儿,要么就是别人指使,如今,能指使的动前皇后的人,自然跟前皇后有关系,哼,霓臻!没想到她人没有来,人手安排的到是挺足的!”静荷眉毛挑了挑,心中已经十分暴怒。
先不提静荷这边的怒火熊熊,在看大殿中,那个叫黄阅的竟然站起身来,一个小小的七品言官,竟然跟刘煌这样的三品官员,甚至是皇亲国戚较劲儿起来。
“刘大人,照您这么说,只要是未婚夫妻,便可以苟合,那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您是要置祖宗规矩,礼法与何地?”
“苟合?”刘煌白胡子一翘,双目圆睁,也缓缓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黄阅道:“黄阅,不管你是不是言官,但作为一个人,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证据?哈哈哈,这普天之下,大街小巷,谁不知道两人早已住在雪阳宫,太子的东宫,太子从未进去住过,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吗?”说道这里,黄阅已经露出自信的笑容。
“普天之下?大街小巷?是谁?说出名姓来,就算日后对薄公堂,也是需要证人的,难道我不是普天之下的百姓,我却不知道,这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测罢了!哼!”
“好,我就给你拿出证据来!”说着黄阅朝皇上拱拱手,双膝跪地道:“皇上,雪阳宫一个外院洒扫的宫女,日日都能看到敏淑公主和卿华太子两人的行踪,根据宫女小瑶说,太子几乎每天都在雪阳宫,就算有时候需要处理折子,也会让贴身侍卫送到雪阳宫,晚上更是宿在雪阳宫,并不离开。”
“黄阅!你可知,若你所说属实,便也罢了,若是所言不实,那便是构陷太子,构陷储君的罪过,可是要灭九族的!”皇上虎眸一扫,目光冰冷的看着黄阅。
黄阅一愣,心中千回百转,对于太子和敏淑公主的事情,他虽然也有听说,但却并没有见过,也没有证据,这证据,是霓臻公主给他的,当然关于事情真实性,霓臻公主再三保证,想到此处,黄阅心一横,郑重道:“回答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