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柯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在车上的时候瞿白宁很闷,闭着眼不说话,厉初言以为她累了,也就没有主动开口去逗她。
“厉初言…宋绵知道你跟他妈妈的关系吗?”,闭目养神的时候,瞿白宁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像说梦话一样。
所谓的妈妈,肯定不是柯婧,而是宋清晚。
她想知道!
厉初言不想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偏头看了眼她,却发现她正歪着头看他…
“他知道吗?”,瞿白宁又问了一次。
“不知道…绵绵还是个孩子,不需要跟他说这些!”
“那以后会跟他说吗?说我们跟他妈妈的关系!”
说他亲生妈妈的的死,跟他们两个有着间接的关系。那时候宋慈说的那些话,她是怼回去了,但回头想想…还是觉得颇有些道理。
良心这个东西,有些搞笑!
瞿白宁偏头看向了车窗外,听着厉初言不回答,又自己喃喃开口,“如果他知道了…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和谐。”
应该是不会的!瞿白宁呼了口气,又靠着闭上了眼。
睡意缓缓袭来,朦胧间只听见厉初言说了句,“我们都不会说的,柯婧和我都知道过,他没有知道的必要!”
“哦…这样是最好的!”,瞿白宁飘忽的应着,“宋绵这孩子那么可爱,我…我不希望他恨我!”
不希望!
她只希望,不管这孩子是六岁…十岁…十八岁…都能用这种灿烂温暖的笑容对她!
她看的冷眼实在太多了!
厉初言听出了些味道,心头微酸,腾出只手握了握瞿白宁。他很多时候都在想,柯婧说对不起瞿白宁,但回头一想,最对不起瞿白宁的是她这个丈夫。
感觉到这温厚掌心的包裹,瞿白宁忽然心有所动,轻飘飘飞出一句话,“厉初言…我们生个孩子吧…”
吱——
紧急刹车!人冲着惯力向前冲去,又被安全带给拉了回来。
好在大晚上的这里又偏僻没什么车,没出什么事故,但瞿白宁被吓出一头冷汗,转头就开吼,“厉初言…你脑子有病吧,忽然刹车干嘛?”
“阿宁…”
厉初言眼里满是星光,凑过来把瞿白宁整个人收在怀里,头埋在她颈窝间,喃喃说着,“阿宁…你知道吗?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
真的好久!一直在等…
“可…可是…我…”,瞿白宁伸手把他推开一段距离,“我刚刚只是忽然有这个想法…生不生…还不一定呢!”
嗯?
厉初言眼里的星光忽散,怔住了…
“诶…厉初言…”,瞿白宁看他失了光彩,伸手戳了戳他,“你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
“有的吧…”,厉初言又把她收回怀里,“可只要你有了这个想法,失望也失望不了多久!”
呃…瞿白宁不知为什么翻了个白眼,这个白眼是因为她觉得厉初言真的太了解她了。说实话这个想法已经在她脑子里回荡好久了,只是一直定不下来。
刚刚说出来…可能…可能是太困一时没拉住…
唉?
瞿白宁叹了口气,抬手回抱住,懒散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从今天开始…随缘吧…”
所谓随缘,短短两字,但这里面的信息量可大着呢,厉初言是个聪明人,他让这个“随缘”随得很不那么随缘。
反正瞿白宁从那以后家里就再也没见过各种味道的雨伞。连她压在抽屉底的药都不见了!
瞿白宁有些郁闷,她…她好像真的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可是看着厉初言那股积极劲儿只能憋着。
可这一憋着…她发现累的是自己,早晚都在操累,特别是这几天悦亚的事情又多,每天从酒店里出来看到厉初言那辆车就觉得脑子疼。
非常的疼!
所以今天…她决定好好联系一下搁放了好久的友情——也就是伯甜。老早早的从酒店里出来,和伯甜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大吐苦水。
“我跟你说…厉初言最近真的像着了魔一样!”,瞿白宁扒在桌子上有气无力,“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可是…可是我真的好累!”
瞿白宁哼着,感觉很可怜,但是…伯甜并不同情她,某种角度来讲,这个女人现在是在变相秀恩爱。
轻暼了一眼,不轻不淡的说道,“小白…虽然很同情你,但是…你说了这么久我都没听懂你在说什么,累什么?工作很累?
厉初言晚上还逼着你工作?
那也太变态了些…”
呃…瞿白宁一口气没顺上来,瘪了瘪嘴…还是自己闭嘴了。
因为她也没有讲清楚,什么准备要孩子这事儿,说给一个没男朋友没结婚的女人来说,也许不能理解。
呼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支起头,求道,“甜甜…你…你能不能收留我,就一晚上?”
嗯?
伯甜太抬眼看她,心想不过是需求旺盛了些,至于离家出走吗?
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一圈,凑上前问道,“怎么?又吵架了?”
“什么又吵架了!”,瞿白宁拍掉,“我们好着呢!”
“切~”,伯甜冷笑,“你们好着呢还跑来我那里住,你真的是有病,我要是收留你那就是我有病,我跟你说啊瞿白宁,秀恩爱得有个度,我们这些找不到对象的社会青年有潜在的反社会人格,小心哪天就把你给弄死了!”
弄不死也得往死里鄙视,伯甜最近心情不顺畅,就像带着火炮筒过日子一样,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