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越尚耕和王爷爷也进来了。
还是刚刚那个在县太爷后堂门口候着的衙差领来的,领进来同样是让他们等一会儿。
越尚耕进屋的时候还满脸纳闷,等看到了越绣宁在这里,顿时又惊又喜,急忙的过来了:“绣宁!你没事吧?他们把你领来……就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
很奇怪。
王爷爷已经忙忙的过去在林炤身边,刚要说话,林炤看了他一眼,王爷爷马上闭上了嘴。
越绣宁忙道:“不是的,原本是领到了牢房,一个差婆刚把我关进去,接着就来个衙差说提审,又把我带来,然后县太爷问了经过,我全都实话实说了,之后就说要派人去咱们村查,叫我先来这边。”
说着看了林炤一眼:“正好林炤也在,就一起过来了。”
越尚耕恍然,点头道:“把我也叫进来询问了……”他马上又问林炤:“林炤,你刚刚给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县太爷一看到你给的东西,马上就答应见你?”
他也不傻,而且因为在衙门口亲眼看见的,所以知道。这件事从林炤拿出来那块牌子开始,就已经完全变了气氛,县太爷客气的很,还把他们请到厢房喝茶吃点心,就是因为那个牌子。
越绣宁很敏感的马上去看林炤。
林炤还是一脸淡然的笑着,仿佛跟他没关系,但是站在旁边的王爷爷看起来就不自在多了,眉头紧皱一脸慌张无措……比自己这个‘嫌犯’还张皇无措的感觉。
越绣宁眉头颦了起来,双眼就一直盯着王爷爷。
林炤咳嗽了一声,轻声道:“外公,帮我将茶杯拿来。”
王爷爷‘哦哦’的答应着,赶紧去端茶,这样就转开了脸。
越绣宁看向了林炤,林炤笑着道:“只是一块玉牌而已,略值些钱,”他忙又道:“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乡下地方卖也卖不掉,吃又不能吃,倒是有今天这样的机会能用上,也算是有点用处罢。”
王爷爷端杯子的手都颤抖个不停,差点把杯子里的水撒出来。
林炤很快的接了过去,看了王爷爷一眼,王爷爷便将脸背过去了。
越绣宁急忙道:“小心你手上的伤。”
林炤点点头,喝了一口放下了。
“玉牌?肯定很贵重的,我们……”越尚耕也很莫名其妙,他还不明白林炤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肯拿出来玉牌来打点,当然林炤说的话是不信的,只是莫名其妙的道:“我们怎么……”
他想说,我们怎么还啊。
林炤已经打断了道:“别说这个了,这件事到底怎么发生的,越姑娘还不太明白,刚刚还在说,越家奶奶……什么时候来的县城,越家三叔,你不知道吗?”
果然,这一下就将越尚耕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开了,因为说到了叫他情绪激动的地方。
一下就气的不行了,对越绣宁道:“昨天早上出门的,中午的时候我们回家就没见人,问了你小姑一句,你小姑说是进城了,找以前的邻居大妈聊天散心,还要买点东西。我问你小姑为什么没跟着,说不叫人跟着,也说了晚上不回来。只当她是真的想散散心呢,谁知道竟然……”
越绣宁恍然了,难怪二叔、三叔、小姑全都不知道,就道:“刚刚县太爷审问的时候,我看见有张状子,就是说,进城是找人给她写了状子。”
越尚耕皱眉道:“如果是写了状子,那说不准就是找高家的那位……”说到这里,脸色都变了。
林炤很聪明的没说话。
越绣宁停顿了半天,才道:“这些事……”
越尚耕道:“这些事你不用管了,现在先把衙门这一摊事能安安稳稳的解决了,就是最好的了。至于你奶奶,还有其他的人,你就不用管了。”
越绣宁只好点了点头。确实,她也管不了。
高家,是越赵氏的亲戚家,她母亲的娘家。
越赵氏本人是县城人,父亲过世了之后,就两个兄弟,一个去外面做生意没消息了,一个虽然在长安城离得不远,但是因为和越赵氏这个姐姐不睦,因此也不来往。
她母亲家也是在县城,姓高,倒是在城里还有一支,算是越赵氏的表兄。越绣宁的爷爷还活着的时候,越赵氏和高家也有来往,算是个亲戚走动着,那几年很热络的时候,还定了一门儿女亲。
跟越尚耕定的亲,就是这个高家的小女儿,叫高妍。
不过这高家也是很势力眼的,之前越家家境不错,来往的还亲密,还定了儿女的亲事,但是等越家渐渐败落,他们家就慢慢的疏远起来,生怕越家去找他们家借钱似得。等越家老爷子去世,他们家更是不来往了,越老爷的丧事,当时高家人也做的很失礼。
那时候越尚耕就看出来了,高家想悔婚。
悔婚这种事,对谁的名声都不好,不单单是女方,对男方也有影响。何况,想悔婚的是高家,所以越尚耕就不吭声,看他们高家去想办法蹦跶去。
也是今年上半年的时候,越尚耕才知道,高家是找过越赵氏的,就是因为这件事。
越赵氏当时怎么说的,越尚耕不知道,不过,显然因为退婚这事,高家不得不有求于越赵氏,越赵氏大约就凭着这个,又和高家来往起来了。
越赵氏认识的人中,现在还能走动的,也就是高家了。写状子这种事,估计也是高家人所为。
越绣宁看见三叔脸色难看,过了一会儿才道:“县太爷要问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