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浑身大汗躺在柔软的褥子上,体验了一把何谓合不拢腿的感觉。慕容定汗津津的凑过来, 脸颊旁垂下几缕汗湿了的头发, 毛绒绒的脑袋压在胸口上,慕容定学小蛮奴吃奶, 在她胸脯上左右闹腾。
清漪浑身懒洋洋的, 才从云端滑落下来的身体敏感的厉害,她脚趾蜷缩起来,没有半点力气推开身上使坏的人, 只能仰起身躯承受来自他的刺激。
蜜蜡燃烧了许久,到了最末端,灯苗垂死挣扎似得忽闪一下, 最后湮灭,室内陷入一片昏沉里, 只有沉重的喘息和款款娇音, 还证明这里还有人在。
慕容定的那个劲头终于过去了, 他把清漪抱在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汗湿的背。
清漪过了好会才从余韵中出来,她睁开眼, 室内一片漆黑,外面没有月光。她睁大了双眼, 也看不清身边人的面孔。她抬起手来,摸了摸,摸到慕容定的眼睛鼻子,这才放心的躺了回去。
“那鹿血你也喝了?”清漪嘶哑着嗓子问。
慕容定嗯了一声, 低头就钻到了她的脖颈里头,和小狼寻找温暖的窝似得,找到了个舒服的地方,窝住不动了。
“年纪轻轻的,喝甚么鹿血,你想要把我折腾的没气,是不是?”清漪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甚至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她懒洋洋的躺在那里,吸气呼气了好几个回合,身体才有了那么点儿力气。
慕容定嗤笑,“以前听说这东西神奇的很,这会正好猎了一头,就试试。”他说着又往她身上靠了靠,“这下我可放心了,阿叔那里,应该也差不多了。”
“你小心明日丞相就要提着鞭子把你给抽一顿了。”清漪凉凉的给他泼冷水,“给人送那个,亏你想得出来!”
“才不会,你不懂,这事对男人挺重要的。”慕容定埋首在她脖子里闷笑,“别说,我还给六拔送了一份,他我也没忘记。”
“送了甚么?”清漪道,她这会连翻身都没有力气,她把慕容定的胳膊当枕头枕着,懒洋洋的和他说话。
“一条被阉了一半的狗。”慕容定闷笑,“他这会估计也很喜欢吧。”
清漪浑身个激灵,一下就从那懒洋洋浑身无力的状况里脱身而出,她几乎是要跳起来,一指头结结实实戳在慕容定眉心上,“你是傻了还是疯了,好端端的给人送那个?”
“他都成婚这么久了,儿女一个都没有。”慕容定笑嘻嘻的受下清漪的这一戳,“我这是在关心他!”
“你这话就说给谁听呢,谁听谁相信?”清漪伸手就扯他的脸,慕容定嘶了一声,马上把自己的脸从她手里拯救出来。
“好宁宁,要拧拧其他地方,别拧脸,明早上我还得出去见人呢。”慕容定大掌一握,把她的手指握在掌心里。
“那你还弄出这个事来!”
“这可怪不得我。”慕容定把今日宴会上的事都和清漪说了,说起慕容延和自己抢风头,慕容定气哼哼的,“说实话,换了别的人,我都不会有这么生气呢。这小皇帝故意的!”
清漪靠在他身上听完,心下一惊有了计较,这事还真是皇帝弄出来的,她想起在李昭仪那里差点遭受的刁难。心下对元绩多了几分恶感,“看来这位陛下原先的脾气还没有变呢。”
慕容定一凛,“宁宁,你说甚么?”
清漪靠在他身上,紧绷下来的肌肉又放松下来,听慕容定问起,清漪闭着眼,任凭自己陷入到困乏里头,“忘记段秀了么?我听说他是和几个宗室一起贺楼,借着段皇后生太子,把段秀给诓到宫里去的。连自个老婆孩子都能用的人,心狠毒辣,而且心比天高。是个难控制的人,这不到了这里,还在挑事。”
“我都想,是不是给他一根竹竿,他就翘到天上去了?”清漪动了动,寻了个更舒服的地方,困乏劲儿如同潮水蔓上来,她再也撑不住这股困意,沉沉睡去。
慕容定沉默下来,他的手依然贴在她的背上,靠在柔软的枕上,想事想的入了神。过了好会,他吻了吻清漪的发鬓,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醒来,清漪摸了摸身边,已经空了。外头已经大亮,看样子自己又睡懒觉。
兰芝见到她起来,进来服侍她起身,清漪坐起身来,眉头蹙起,揉了一把腰。兰芝望见,不由得一阵窃笑,马上帮她揉腰缓解不适。
“昨夜奴婢见到屋子里的烛火都一直烧到没有,六娘子辛苦了。”兰芝在她身后力量适中的给她按摩,昨夜兰芝见着烛火一直烧到尽头,就知道清漪第二日肯定要难受些,提早做好了一切准备。
清漪两靥生晕,嘴角弯了弯,没有说什么。兰芝叫侍女把东西都拿进来,擦洗梳妆,最后清漪神清气爽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孩子。
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官署里,慕容定和慕容延在过廊上遇见,两人视线一对上,刹那时候,如同两匹饿狼,视线紧紧交缠在一块,慕容延太阳穴旁一段青筋直接暴了出来,昨夜有人禀告,说是大都督给他送了东西来,他还纳罕,慕容定那个混账小子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给他送东西,结果提来打开箱子一看,竟然是一条狗!而且是被阉了一半!
慕容延气的一整夜都没有睡,今日出现在官署里,眼下青黑色一片。
慕容定眉梢扬了扬,他和发起攻击的野兽一样,目光紧紧的盯着慕容延的脖颈还有脸颊,浑身肌肉绷紧。似乎随时都要发动进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