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鑫回来的时候,手中大包小包全是东西,一进门就赶紧打开冰箱,往里面塞东西。
司徒惠玲见状,走过去想帮忙,可是自己一点都插不上手。
“你辛苦了,老公。”看着忙碌的沈志鑫,司徒惠玲由衷地说。
“不辛苦啊!”沈志鑫边整理东西边说。
司徒惠玲倒了一杯开水,招呼忙完的沈志鑫坐了下来。
“老公,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司徒惠玲看了看沈志鑫,又忍不住说。
“我哪有你辛苦啊?”沈志鑫喝了口水说,“我这仅仅是干点活而已,又不累的,哪像你……你才是最辛苦的,外面的事情我不能帮你,不能太多帮你分忧,我只有做好家里面的事情,让你在家里的时候舒服点。”
司徒惠玲听完,忍不住歪倒在沈志鑫怀里,淌着泪说:“老公,我对不住你……”
“别说了,”沈志鑫打断司徒惠玲,“你什么都别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跟着我,让你受苦了。其实我现在看得很透,现在,只要你开开心心,只要咱们两个人和和睦睦,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是我……”司徒惠玲分辩道。
“你什么都别说了,”沈志鑫抹着司徒惠玲脸上的泪水说,“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听你的。”
司徒惠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把头埋进沈志鑫的胸膛中,哭了起来……
下午吃过午饭,沈志鑫又出去买东西了。
沈志鑫再回来的时候又带了很多东西,他放好东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两个灯笼撑了起来,挂在了客厅阳台的两侧,又贴好了对联,司徒惠玲在一边看着,也帮不上忙。
沈志鑫挂好灯笼,贴好对联之后,开心地说:“大红灯笼高高照,不求招财进宝,只求老婆开开心心,全家快快乐乐。”
“哪有你这样祝福的,”司徒惠玲听完不满地说,“人家过年都图来年财源广进的,你倒是好。”
“人要那么多钱干吗?”沈志鑫笑着说,“就是金山银山也比不上我老婆的笑脸。”
“你啊!”司徒惠玲听完嗔怪道,“这段时间什么都没长进,这嘴皮子的功夫倒是长进不少。”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沈志鑫仍旧笑嘻嘻地说。
“不想理你。”司徒惠玲说完就朝卧室走去了。
吃过晚饭,在沈志鑫的请求下,司徒惠玲终于答应跟他一起看春晚,晚会的欢乐气氛慢慢地消除了司徒惠玲内心深处的阴霾。看着渐渐露出笑容的司徒惠玲,沈志鑫也开心极了,他不时地给司徒惠玲拿东西吃。
看着自己的心境渐渐开阔了,司徒惠玲内心也无比欣慰,她坚信,过了今晚,明天,将是一个崭新美好的开始。
九点多的时候,司徒惠玲莫名地感到自己的心一紧,很快就有一股不安的骚动涌了上来,看着边上开心的沈志鑫,司徒惠玲慢慢地把内心这股骚动压了下去。过了十几分钟,司徒惠玲感觉到自己□□微张,有尿意了,然而,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一阵疼痛从□□涌了上来。
这种疼痛对司徒惠玲来说太熟悉不过了,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的,虽然这次也是意料之中,但是更多的还是意料之外,司徒惠玲没料到它会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不适时宜。就在这个除夕之夜,就在这个人人都欢迎新年的除夕之夜,司徒惠玲收到的礼物却是大姨妈。当司徒惠玲再一次用感觉确认这个不速的大姨妈已成事实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彻底失望了,新年的前夕,她迎来了最大的失望,她真的不能相信这就是事实,然而这确实就是真真实实的。
司徒惠玲的心一下子跌倒了最低点,她再也提不起一点精神了,恍恍惚惚地站了起来,朝卧室走去了,后面的是望着她发呆的沈志鑫。
司徒惠玲感觉到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了,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周围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摆设了,她用仅存的意识指引着自己一步一晃地朝前走着。走进卧室之后,她又下意识地关好了门。
卧室里的一切她再熟悉不过了,她径直到衣柜里取出卫生巾朝卫生间走去,换好东西,她走了出来,然后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沈志鑫轻轻地推开了门,他悄悄地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当他看到垃圾篓里司徒惠玲扔进去的东西之后,他什么都明白了。
沈志鑫轻轻地走过去,坐在床边,伸出手抚摸着司徒惠玲:“老婆,别在意,后面日子还长着呢!”
司徒惠玲动都没动,她本来是想发脾气的,她想把一切的愤懑都发泄出来,但是她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只好有气没力地说:“你出去,我想静一静。”
沈志鑫望了望司徒惠玲,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要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出了卧室。
司徒惠玲感觉到沈志鑫离开卧室之后,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前,关好了门,又顺手一拧,把门反锁了。
司徒惠玲没精打采地躺了下来,刚刚来的大姨妈有点猛,这次血量太多了,换完卫生巾没多久她就又感觉到湿湿了,于是赶紧又换了一个卫生巾。
想着那近乎血崩的大姨妈,又想了想自己半年来的坎坷,司徒惠玲的内心再也装不下更多的苦了,她感觉到气血上冲,内心的愤懑和不快就像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往外涌。一下子,司徒惠玲的上肢近乎麻痹了,飞奔的洪水沿着她的泪腺往外涌,眼睛已经彻底被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