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着,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司徒惠玲也把自己的经历跟她分享了。
“每一个走上试管之路的女人都是不容易的,”听完司徒惠玲的经历,琴姐感叹道,“这条路上的女人都太苦了,虽然那些专家说以后试管会占主流,但是我却希望,以后试管这个行业最好会慢慢消失了,这条路上的痛苦大于一切。”
司徒惠玲也赞同琴姐的说法。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司徒惠玲收到了医院的电话,要她去生殖科的前台。
司徒惠玲赶紧赶了过去,前台有很多人跟她一样,也是来建档的。
“我老公没来怎么办?”见到别人都是夫妻两个,司徒惠玲担忧地问。
“没关系啊!你先把自己的资料填好,把你自己要签的名签好,把你们的证件给我复印好,然后让你老公明天再过来拍照签名就可以了。”
司徒惠玲一听大喜,原来可以这样操作的,她赶紧按照前台护士的要求把结婚证、准生证等证件全递过去复印,然后又按照要求填表签字,也不知道签了多少个名,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那我下一步要做什么?”等护士收好她的资料后司徒惠玲问道。
“如果你确定你和你老公没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去找医生挂号做检查了。”那个护士说。
司徒惠玲边走边给沈志鑫发短息,要他明天上午抽时间过来签名拍照。
走到医院大厅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忽然,她发现医院大厅挂号的门口坐着几个人,自备的小凳子,挺有印象的,仔细一想,才想起来原来他们昨天也是坐在这里的,这些人很明显不是看病的,他们是做什么的呢?司徒惠玲满是狐疑,却又猜不到这群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回到家旅卧室,司徒惠玲把自己的见闻跟琴姐说了,琴姐一听笑着说:“那些人就是号贩子,他们一天到晚都在排队,然后占到好位置就跟需要的人换钱,有时候一天能收入几百元的,比平时打工强多了。”
“那他们也挺辛苦的啊!”司徒惠玲听完说,“整日整夜地排队,这个钱赚的也挺不容易的。”
“他们辛苦?他们不容易?”琴姐听完冷笑,“他们排个队就能赚那么多钱,因为前面的位置全部让他们霸占了,后面的人想拿到好的号,必须拿钱跟他们买,这不叫辛苦,这叫投机倒把。你只考虑他们的感受,你却没有考虑到咱们这些来看病人的感受,咱们也想拿到一个好的号,但是排队永远排不过他们的。将来总有一天,你挂不到号的时候你就不再说他们辛苦了。”
“也许吧!”司徒惠玲想了想说,“说这些人扰乱了正常的挂号秩序,他们并不值得同情。”
就要到吃饭的时候,家旅又来了个女的,三十来岁,安排在了司徒惠玲的房间。
“妹子你是做什么的?”琴姐见那个女的安顿下来就问。
“老师。”那个女的说。
“你也是老师啊?”琴姐一听笑了,指着司徒惠玲对那个女的说,“我也是老师,她也在大学上班,也算是个老师了,这下好了,咱们这屋里全是老师了。”
这个女的叫刘妙巧,是从别的家旅转过来的,这几天就要取卵。因为这个原因,刘妙巧很早就拉上被子盖住了自己,她不想说任何话,只想静静地等待明天的到来。司徒惠玲也是,她也有点懒洋洋的,也不想怎么说话,明早老公就过来了,今晚坐夜车,这个时候除了挂念老公,别的都是其次了。
只有琴姐不一样,她似乎坐卧不安的样子,总想找点事情来做下,见卧室里两个人没话题,就到客厅去找人聊天,但是客厅的大部分人都是没时间聊天的,他们更关注明天的情况。琴姐在外面坐了很久,也没有什么人聊天,除了做饭的香婶之外,睡在客厅的两个人都躺在了床上,没办法,她也只好回到卧室躺着。
九点多了,司徒惠玲玩着手机,偷偷瞄了一眼不太安静的琴姐,司徒惠玲什么也不说,因为她知道,琴姐这个时候心情是最差的,她也是最压抑的,她需要找点事情消遣下,好分担下内心的压抑,自己移植过的,那种度日如年的感受她很清楚。但是没办法,躺在中间的刘妙巧一言不发,自己也懒得说话,这一难关还得靠她自己渡过。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沈志鑫来了,在医院门口,她看到了沈志鑫,见到自己的老公,司徒惠玲内心非常兴奋,她赶紧拉着沈志鑫去排队挂号。
挂完号,也顾不得去家旅吃早餐了,两个人就赶紧出去吃饭。
上午九点钟,两个人总算是办完了建档的手续,然后司徒惠玲去抽血,沈志鑫就去看男科了。
在男科医院门口排了很久,终于轮到沈志鑫了,沈志鑫紧张地走进了男科诊室。
“第一次来吗?”医生问
“是的。”沈志鑫回答。
“有没有带检查单。”医生问。
“有,是三个多月前检查的。”沈志鑫说完就赶紧把手中的检查单递过去。
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接过沈志鑫的检查单就按照上面的数据往电脑里填写。
“你们现在做到哪一步了?”医生问。
“不明白您什么意思?”沈志鑫迟疑了一下问。
“我们刚建完档。”就在这时候司徒惠玲走了进来,她赶紧说。
“那就是马上要进入周期了,快则二十天,慢则两个月。”男医生说。
“差不多吧!之前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