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觉得红芜最近好像在躲他。他只要稍微想亲近她一点,她跟躲瘟疫一样跑得老远。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他耐不住性子想找她谈话,又奈何她滑得跟条泥鳅一样,说着说着就敷衍过去了,一不留神就又跑了。

这让白瑾很不满意。

他觉得媳妇太厉害了不是什么好事,掌控不住。于是某一天早上,他将还在睡梦中的林止蔺堵在房间里,在他的威逼利诱下,要林止蔺教他学法术。

林止蔺当时睡眼惺忪,一听白瑾要学法术,那精神头立马就来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占便宜的机会啊!

平时白瑾耀武扬威的样子,要是拜他为师,那他不就是师父了?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心里边打着小九九,面上却不动神色。装模作样地直起身子,好像真是一副掌门候选人的做派。殊不知此刻的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被子还耷拉了一截在床边,装成一副老陈的样子十分搞笑。

他拿出之前忽悠人那一套,状似为难的沉吟片刻:“这要教你吧……也不是不可以。”、

白瑾等着他的下文。

“不过……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学起来可就不这么轻松了,我要是教你,那得花多大功夫啊。”

“不如……你花点钱,我也就尽心尽力一些,辛苦一点就辛苦一点,多学是好事,你看这样如何啊。”最后那一句他睁着眼笑眯眯地问,仿佛此刻就是在数钱一般。

白瑾一早就知道林止蔺这财迷性子,对于他提出这种要求是一点也不奇怪,耐着性子问:“说吧,要多少。”

林止蔺比了个“1”的数字。

“一万?”

林止蔺摇摇头。

“十万?”

林止蔺狂点头。

“呐呐,我也不过分,这十万块本来就是你之前欠我的,算起来,我可不算占你便宜。”林止蔺委屈地咂咂嘴,心里始终忐忑。总觉得白瑾这铁公鸡不会这么容易就给他。

见白瑾毫无反应,他想着八成是没门了。没想白瑾一口爽快地答应下来:“行,十万就十万。”

“真的!”林止蔺眼睛都在放光。

“不过我有要求,我要速成班。”

林止蔺升起不详的预感:“多……多速成?”

“一个月。”

“一个月?!!”这简直比坐火箭还快!

别说他,就是他们青城派历代也没有一个月就学成的,一个月甚至连入门都不行,况且他还不知道白瑾的资历如何,这一个月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要是一个月我没有学成,十万块分文不少退给我。”白瑾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给林止蔺拒绝的机会,说完就走,让林止蔺想后悔都没地方后悔去。最后只能崩溃的在卧室扔着枕头大喊大叫。

“白瑾你这个扒皮鬼——————”

房门刚关上,白瑾和红芜诧异的视线对了个正着。红芜兴许是没想到此刻白瑾居然还在家,按理说现在他早去上班了,转身就打算跑,被白瑾一把拖住胳膊。

“你又往哪儿走。”身后传来白瑾阴沉的声音。

“我……我好像忘了去看一个老朋友。”

“那正巧,我也要去看一个老朋友,一块儿。”他理所当然的说。

红芜赶忙解释:“我跟你看的又不是一个人,不用一块儿!”

白瑾根本不容她挣扎,冷笑:“可我要看的就是你也要看望的。”

他霸道地拦着红芜的身子就往门外拖,还顺便拿了门口的红伞。红芜正巧今天穿着常服,出门也不用换衣服了,拖着她就要出门。但红芜扣着房门板死活不松手,她不敢对着白瑾用法力,只好扯着嗓子吵林止蔺喊。

“志玲,救命,强抢民女!!!”

可屋子里的林止蔺呢,还懵着呢。沉浸在被十万块砸中的喜悦和一个月又要退款的悔恨当中,压根儿听不到门口红芜的鬼哭狼嚎。一个劲儿蒙着被子猛踹,也不知道是在踹谁。

最后红芜,还是被大灰狼强行架着下楼,塞进车里。

一路朝着荒郊野外开去。

说是荒郊野外,那还真是荒郊野外。

红芜紧张地看着白瑾车越开越往偏僻的地界跑,一路上的高楼大厦渐渐变成了荒芜的山地。偶尔还有坟包立在山头,白瑾面无表情的样子在红芜看来是凶神恶煞的,好像是要拐卖良家少女的人贩子,要拖到野外欲行不轨。

她紧张地把着门把,警惕地看着他:“你,你想干嘛。”

白瑾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我能干嘛,你一个女鬼还怕我能对你干嘛?”

“谁、谁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白瑾耸耸肩:“殉情。”

红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啥……啥?”

“殉情。”白瑾重复一遍。

红芜这下慌了,一脸紧张地开着车门,然而车门早就被白瑾反锁了,她使了吃奶的劲儿也打不开。

“你,你别啊,我早就死得透透的了,你又要我再死一次啊!”她慌里慌张地说,还带着哭腔,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瑾没搭理她,任由她闹腾。红芜见她闹腾了会儿没辙,就缩成一团贴着车门看他,那眼神幽怨,好似在控诉他一般。

车子开了不知道有多久,开进一片园林,白瑾停好车,对她说:“到了。”

红芜扒着车窗一看。

好家伙,这连陵墓地址都选好了!这是要葬了她,还是要葬了他啊!还真要殉情啊!

红芜慌了。

她怕白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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