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永远是低沉的雾霭,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大地满目疮痍,广阔的大海满是愤怒的血红。不见飞鸟,不见游鱼,不见走兽。

钢铁战车不时徘徊在地平线,一队神色肃穆的士兵紧随其后。

“头儿,已经没有人在地面出没了,咱们还有必要巡逻吗?”

战车喷吐出黑色浓烟,停在一处沙丘之下。为首的士官打了个手势,全体休息。一个矮小的士兵走上前不解的问道。

他摘下头盔露出清秀的脸庞,看样子才十五六岁,是个少年。

士官是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所有人都戴着遮面的头盔,唯有他只戴了一副战术眼镜,上面不时闪过一些数据的光芒,代表他正掌控着一公里范围内的风吹草动。

他伸手在少年的脑袋上揉了揉,拿过头盔盖在少年头上,笑骂道:“兔崽子,不要命了,赶紧戴上。”

“你不也没戴吗?”少年委屈地小声嘀咕道。

士官却仿佛没有听见,只是怔怔地望着天空。

“我跟你说,以前这地上可全是人。”

“真的假的,头儿在骗我们吧。地上哪有地下好,那么阴暗,出门还必须戴护具”

“当然是真的,那时候这天空是蓝的,大海也是蓝的,大地是绿的,有花,有鸟,有鱼,还有蛇虫虎豹。”

中年士官讲述着,身边的士兵一时听得入神,忘了任务,都围了过来。他们根本不知道,以前这大地上是何等的精彩。

士官发现战车上的小士兵也跑了过来,远处警戒的人扯长了脖子望人群望去,显然是无心警戒了,他也没有说什么,世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哪还有什么值得警戒的。

“那时候啊,人们喜欢踢足球,一场球赛有好几万人观看,那场面热血沸腾地”

“不可能,空间资源那么紧张,足球早就被禁止了呀!”一个士兵反驳道。四周的士兵也议论纷纷,听声音都是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们对于足球的了解全部来源于数据库记载,仅仅知道那是一种十一个人的运动,需要的空间足够数百人居住生活,所以被禁止了。

士官看着这些年轻人,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悲凉,继续说道:“你看看你四周广阔的大地,几万人又算什么。那时候,一个城市有上千万人呢。”

“啊,这么多”

“不可能吧,一定是头儿又在吹牛。”

士官沐浴在士兵们崇拜的眼神中,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所说的这些,都是数据库中没有记载的,或者说是,这些年轻人根本无从知晓的历史。

历史,是被严厉禁止的。

只有生存,才是人类最后的挣扎。

“有情况!”

在几百米外警戒的士兵一声示警,所有士兵立即摆出了战斗阵型,溜出战车的士兵也在几秒钟之内回到了战车。

“七号,你看见了什么?”

“报报告,有不明飞行物,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说!”

“好像被一个人用奇怪的短兵器击落了。不对,我一定是眼花了,请求前往坠落地点核实情况。”

“不批准。现在马上收缩队形,任务结束,咱们收队。”

警戒的士兵虽然心中疑惑,却一丝不苟地执行了命令。

从越来越暗沉的光线来看,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落下地夕阳奇迹般地挣脱辐射云的束缚,从一些缝隙之中投递下几缕光芒,映照在大地上,形成一道道通天的光柱。

士官走在余晖里,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生存啊,总是要生存的。希望,谁又说没有呢?

分割

地底,翻滚的熔浆上一座座钢铁的城市横空出世,宛如神迹。

丰富的地热资源成为人类赖以生存的最后保障,照明、取暖、工业,无一不是依赖着这大地最后的力量。偌大大地之下,却只有寥寥十几座钢铁城。

在最为宏伟的一座钢铁城中央,一座直通地面的建筑宣示着他的地位和威严,在这上面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穿着中山装的老人佝偻着背,站在通天塔的边缘,静静地观赏着这座最后的藏身地,眸中光彩流动,深不可测。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军人,笔挺的军装上点缀着五颗璀璨的金星,已然是军队系统的巅峰人物了,看他的年纪,却也不过四十岁上下。

他看了一下手上的机械表,指针转动,即将指向那个最上方的希腊数字十二。

“主席,时间快到了。”他轻声说。

“这么快吗?”老人微微一愣,又自嘲地说道“小席,你猜我在看些什么?”

“主席的目光,君武猜不出来。”

“我在看这人间啊,人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老人叹道。只是有一句话他还没有说出来,他在看的,也是这俯瞰人间的权力,只是到了如今,人间这么这权力又有何用。

“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就绪了,充能完成即可发射,无法逆转。”

“嗯,还是不能预测出结果吗?”

“无法预测。”军官微微一顿,“主席,咱们这么做,真的对吗?如果,失败了呢?”

“君武,你要把目光看远一些。这世界,终将重生的。所以,罪人,就由我们来当吧。”

“君武明白了。”

“快看,表演开始了。”

城市的最中央,一道巨大的裂缝绽放开来,伴随着岩浆的怒吼,喷薄出一道道刺目的霞光。霞光绽放着开始汇聚,竟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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