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态度极为强硬,让季莽暗自收敛了几分,微微一叹:
“看来林默大人对我们季族的偏见不轻,可惜我不知道这外界传闻我季族到底是如何传闻的,但显然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林默沉默,是不是传言,他心中自然有一把尺。
没有必要在这里争辩什么。
不过季莽也显然知道林默的意思,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和林默申辩,而是语气沧桑的讲述了起来:
“我们季族,身为罪人一族最大强大的族群,自然需要领导整个罪人一族走向最成功的方向,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义务。”
“曾经的罪人一族,从出生开始,便是脆弱的代名词,妖族虽然将我们收纳进入,但不过是想要收了我们这些心思灵活的罪人作为奴仆而已,甚至可以说,我们更像是妖族眼中的看门狗而已。”
“但在我们眼里,我们是真真正正的人,我们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特别是在拥有这种潜力的时候,自然不能够就这么平白浪费,我们需要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奋斗,但从出生开始便极为脆弱的我们,需要不断的讨好这些强大的妖族,不断地讨好那些我们无法得罪的存在。”
“上天赋予了我们强大的潜力,自然就不可能让我们做一辈子的看门狗,即使是做了一辈子,也不可能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生生世世的看不到希望。”
“所以,我们必须要去争,给自己争一个未来,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争一份机缘。”
“只不过,我们只是失败了而已,所以被关押到了这所谓的放逐之地,所以被刻上了这些所谓的罪人刻印,明面上说这些都是对我们的惩罚,但事实上又何尝不是惧怕我们的潜力呢?”
“难道林默大人您就没有想过,明明在妖族眼中,我们只是一只看门狗而已,就因为有一天我们狂吠不止,所以妖族就要把我们彻底摸去,甚至就连我们这一族存在的痕迹都要摸去?”
“他们只是怕了,怕了我们这个强大的族群,怕了我们这些被他们看不上眼的看门狗!”
季莽的一番话,原本语气平淡,但说到后来的时候,语气却在不断地加重,甚至神态都极为激动了起来,说到最后更是几乎差点喊了出来。
这是一个老迈罪人的控诉,怒骂那些忘恩负义的妖族。
对于季莽的话,林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对于其他的罪人来说,却好像是点燃了心中的导火索一样,无论是之前站在一旁看戏的其他罪人部落的战士,还是站在林默身后的黎族战士。
不少人的目光之中,都带着几分仇恨,因为对于很多罪人来说,当年的真相他们并不知道,类似于季莽这样的言论,更是不少人第一次听说。
同时罪人,他们遭受了同样的命运,自然也会同仇敌忾,感同身受。
“所以!”季莽脸色有些诡异的赤红,眼神之中更是带着几分血色:“我们这一次,只是想要反抗这些妖族而已,他们是让我们罪人一族成为这个模样的罪魁祸首,我们罪人一族自然需要向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林默站在原地,不用回头,都已经能够感受到身后黎族战士的想法。
不少人的呼吸声都已经变得粗重了起来,显然是季莽的一番话,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至少将这些罪人心中的怒火,给点燃了起来。
但面对热血澎湃的场面,林默的语气却没有半分变化:
“所以,你们设下这个局,就是为了报仇?”
季莽点了点头,眼神之中依旧充斥着仇恨:
“没错,我们罪人一族已经被困在这里无数时光,我们脸上的刻印存在的时间也已经够远了,我们必须要反抗,既然其他罪人已经被同化了,但我季族,却绝对不能够被奴役,我们要为了罪人的希望,努力抗争这样的命运和生活!”
此时的季莽,身上似乎有一种独特的能力,能够轻易的调动罪人们的情绪,让他们跟着自己的节奏。
但让人意外的是,这种气氛在慢慢发酵的时候,林默却突然轻笑了起来,笑声原本低沉,但慢慢的化为狂笑,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滔天的笑话一样大笑出声。
林默的笑声,让站在他身后的黎族众人立刻清醒了过来。
于此同时,就听林默讥讽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说的到是漂亮,扯虎皮这一套确实有些本事。”
“但是这么说,却稍微有些失了魄力,难道你的祖先真的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罪人一族被封印于此的真相不成,还是说,面对着这么多的罪人,你没有脸面承认当初的真相?”
林默的话,犹如利剑,让季莽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林默大人……你这……”
“呵,让我来提醒你一下好了!”
季莽的话被林默嘲讽的话语直接打断,他满脸讥讽的看着季莽:
“你们季族在当初的罪人一族确实最强大的存在,但对于其他罪人而言,你们更像是一个暴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句话,是你们当初最好的诠释,妖族奴役罪人一族,这事情确实存在,但你们季族一脉奴役其他罪人一族,也绝对不比妖族轻!”
“更加可笑的是,被其他圣人联手封印,也是因为你们季族!”
“你们在疯狂的窃取所有势力的力量,努力在所有的强大势力面前游走,甚至希望重新成为一个强大的种族,当初似乎好像打算让罪人一族全部归为季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