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的话语,却是肯定的口气,江弘其实大概能猜测到黄子宜的心思:
封一霆对任何女人不假辞色,不管是不是姿色出众的美女,他对女人都不屑一顾的态度,肯定是给了她“一视同仁”的错爱感。明明就是正常人的正常态度,对一个被男人忽略嘲笑惯了的女人来说,估摸着也是变了味,再加上如果他真再不经意间给过她什么举手之劳的话,那她还不自以为是地尾巴翘上天了?给他扣上个“爱人品胜
过爱美色”的高帽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再加上她除了那张有缺陷的脸之外,的确还算有点身材,祝你们能不做白日梦?毕竟青城大名鼎鼎的“二少”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她要真把他拿下,多少耻辱,还不都洗涮地干干净净了?
所以,封一霆,就是她神圣的梦想与标杆!
略一归拢,江弘继续道:“所以,我猜想,她应该只是不能接受你对嫂夫人亲密的举动才弄出这些事来!你突然的结婚,对嫂夫人的特别与宠溺跟对她的忽视肯定是打破了她心底某种平衡,造成了她不能接受的落差!女人的妒忌心
啊,有时候,真是不能以常理论断!”
大概也是脑子进水了,才冲动成这样!
“是吗?”
指尖轻点,封一霆的眉梢却染上了些化不开的忧虑!如果这个黄子宜真是这么简单、如果这一切只是临时起意,那语儿的跳楼跟后面的恐怖礼盒该怎么解释?
这两件事,似乎可以算到黄子宜头上,但又像是扯不上关系,而且,洗手间的事儿算是铁证确凿,她也没否认,其他两件事,她可一件都没认!
是真的不是她所为还是她纯粹在狡辩?
不知道为什么,封一霆心头的心头就是放不下,隐约间,总觉得事情仿佛还没完!
无独有偶,下一秒,江弘略带疑惑的嗓音也传来:“霆哥,你是不是觉得事情太简单了?”
“是我想的复杂了吗?如果只是一时气愤,那礼盒的事儿怎么解释?”这分明再是要千语的命!当场她就被吓晕了!
如果她不是被吓晕了,以她的胆小,只怕这会儿精神真要出问题了!即便他抢先给她洗了闹,半夜她都还会被噩梦惊醒。
还有,那次跳楼的事儿,幕后会不会是一个人在搞鬼?
眸光一个交汇,封一霆道:“难道她被利用了?”
“你是说有人知道黄子宜的心思,所以那个礼盒的邮寄地点才选择在了公司门口附近?就是想把这摊浑水泼在公司的人身上?或者说,自己藏于背后,把我们的视线转开?”
那这个人不止要熟悉他,还要熟悉公司了!这么说来,这个人可不简单!那就危险了!只是这个人是什么目的呢?是公还是私?
大略一分析,江弘就知道:目标在季千语身上,肯定是偏向于后者。
自然,封一霆就更心知肚明了:可是跟他有瓜葛的女人实在寥寥!他也没有什么感情深厚又纠缠不断的初恋,沈青青是主动背弃的他,而且现在还有个软肋的孩子,应该不会冒险;就算丁若雪勉强也算得上,可她是个病秧子,就算是在国内,她也不可能做这些事,何况
还隔着千万里?
但是,这件事很显然,目标就是在她跟季千语身上!
在他的公司里,若说是因为她的感情纠葛,就更说不过去了,毕竟,她来卓远是临时起意,时间骤短,而她在外的时间显然更自由更适合动手!
所以,目标,应该还在他!
敲着脑门,封一霆的头都要大了,脑子里不停地闪过几个人名,却又不停地被划上了叉叉,转而,他便道:
“不管这个人有什么目的,我都需要一个挡箭牌!近期,找个名目,安排一场宴会!我需要一个会作戏的女人!”
终归,情势应该是偏向糟糕的一边,至少眼前,不能让千语再受惊了!他怕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我明白了!”
***
而后接连的几天,每天,封以漠近乎都会接到尹兰溪的骚扰。
原本体谅她的病情,想着不予理睬,她总会明白,这天开完会回来,电话又响了起来,封以漠的火气也跟着窜了上来: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不是你的父母,我有什么理由非要同情你?”还有没有点求人的觉悟?“以漠,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一辈子这么长,我要的只是一百八十天而已!我也不要你时时陪着我,你忘记了,你这一路走来、孤寂的时候我陪了你多少个一百八十天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绝情?你不
是说过永远都会爱我,都会对我好的吗?”
破锣一般撕扯的嗓音震颤着耳膜,封以漠的面色也阴冷了几分:
“你也说过不会背叛我!尹兰溪,你在要求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有没有兑现?不要总觉得别人都欠你,你就不曾欠过别人吗?”“看看你都在干些什么?时至今日,你身边还有一个愿意站在你身边的亲朋吗?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难道全是别人的错?尹兰溪,你不要搞错了,同情你,是我的情分,不同情你,我也是
理所应当!我不欠你!都已经到了今天了,还在执着纠缠一个不属于你的男人,你不累吗?有限的时光,你就不能去干点有意义的事情?留点属于自己的美好吗?”不管是去安心静养努力治疗,还是去看看这个世界、享受下生活都好!如果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