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忙了几天,许青竹跟着陆濯四处跑,一下是会议一下是饭局。
今天终于将大生意一笔敲定,两个法国代理说是请他们吃饭,陆濯没拒绝。于是一伙人去了个五星级大酒店,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饭后,知道他们来自中国,一个法国老板想请他们给写一副字。
许青竹跃跃欲试,撸袖子准备大干一场,陆濯拉住她胳膊,拽到身后。
用简单的法语说他会,这家酒店也是神奇,笔墨之类的东西竟也有,招呼了一声,便拿上来。陆濯走到桌后,其他人围过去。
许青竹站在外面,双手抱胸,前面一堆的人,几个法国人又高又壮。
在他们中间,陆濯也丝毫不逊色,个子高挑,俊眉明目,虽然不言苟笑,但是很沉稳。
提笔写字的时候,眉目坚毅,笔走龙蛇。其他人大笑着鼓掌,点头称赞,一人道:“许女士,陆先生写的什么字?真好看。”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fēng_liú隽逸,蚕头燕尾,而且霸气飞翼。
笑着解释,“艾布特先生,我家老板写的是‘礼仪之邦’,意思是法国是一个有文化礼仪、对人友好的国度。”
艾布特先生很高兴,谢过许青竹,又转身和陆濯握手。
两人鸡同鸭讲说了几句,艾布特先生围过去看字去了,许青竹歪头看陆濯,“你还在练字啊,这么久都没停过?”
他轻轻嗯了一声,喝的有些多,没多说什么。晚上回到酒店,人就真晕乎乎了,许青竹将人扶进屋里。
跌跌撞撞朝床边走,陆濯瞧着高大,人也确实重,靠在她身上像一座山。
许青竹咬牙,嘀嘀咕咕,“刚才看着好像没喝醉啊,难道那酒后劲这么大?”费力的往前挪,好不容易到床跟前,她松手将他往床上扔。
结果某人的手臂勾住了她挎包带子,力道太大,两个人一起跌进床里。许青竹倒吸一口凉气,觉得骨头都给他压断了,半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她推开他的手,“老大,你是不是吃千斤顶长大的,我的背!”
说的咬牙切齿。或是这么摔了一跤,动静有点大,陆濯慢慢睁开眼睛,摇了摇晕沉沉的头。
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好像有些认不出来,哑着声音道:“你谁?”
许青竹一听,乐了,立刻板起脸,“哦,我是你班主任,陆濯,你看你,今天作业又没交。”其实他读书的时候最规矩不过,从来都是老师夸奖的范本,怎么会不交作业,她不过逗他。
陆濯愣了一会儿,头发有些乱,衬衣领口解开一两颗,底下的锁骨很好看。
脸上一片茫然,定定看着她,眸子阴恻恻的,许青竹吓出一身冷汗。嗨呀,这人不会是装的吧,逗她玩儿,眼见着她撑不住要投降了。
他却一把抓住她,力道有点大,紧紧的,她疼的龇牙咧嘴,好像听见自己骨头在响。
然后听到他的声音,很急很慌,“我同桌呢?她在哪儿?”有些无措,一个个字好像沸水里滚出来的,烫在人心上。
许青竹轻咽口水,这玩笑开大发了,陆濯都叫她玩傻了。
她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他的脸,手下的触感很软。
他的皮肤是真好,白白的,瓷润的很,她多戳了两下。
小声跟他商量,“那个,你先放开我,我带你去找你同桌,你看成不?”
他呆了一会儿,眼睛上蒙着一层水雾,额角的碎发失了规矩拉耸着,添了些人气。
“真的?”
他不相信她,追问了一句,许青竹连忙竖起三根指头,表情很凝重,“真的,骗你是小狗?”
“说好了,不去是小狗。”
“我说真的,骗你是小狗。”
“你答应了我的,出尔反尔,你是小狗。”
这话有些耳熟,他摇摇头,锐利的眉尖锁起,随着她起了身。
在他松手的瞬间,许青竹几乎是立刻要跑的离他八丈远。
好像做过的梦里,也有一个人的背影越跑越远,无论他怎样哭求,那人都没有回过头,一次都没有!
她的动作刺激到他,陆濯表情立马变了,如猎豹一样腾跳起来,抓住她往后一拽,将人反剪在床上。
掐住她脖子,带着酒味的怒气全喷在她脸上、脖子上,表情凶狠,声音是她从没听过的冷酷,“你骗我,你就是她,你又想跑?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喜欢你,恨不得心都掏给你,你却不要。”
许青竹一个晃神,就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还掐着脖子,呼吸都困难。
他真的在用力,一点一点,激的她眼睛通红,生理盐水往外冒,拍打他的动作逐渐没有了力气。
他将脸埋在她耳后,几乎啃咬一样的吻,从耳尖一直到大动脉处,喃喃道:“我们一起死,一起死好不好?这样你别想丢下我了。”
许青竹因为窒息,胸口闷闷的疼,脸憋的通红,筋都跳起来了。
以为今天晚上会死在他手里,他却突然放开了她,她捂着脖子,忍住干呕的冲动大口喘气。
他还压在她身上,没有半点做错事的觉悟,轻轻抚她汗湿了的鬓角。
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好像又恢复了正常,“你做我女朋友。”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擦掉眼角的泪,努力扭头看他,像在看个神经。
喉咙还疼,不能说话,只能瞪人,陆濯对她凶恶的表情视而不见。极珍惜的模样,低头吻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做我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