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晚餐的事过去一周,艾登和莱莉依然成双成对,只是看起来对之前的事仍有介怀。
“你真的那么生气吗?”梅森有点想不通,他不是这样的。
“是的。”艾登看了眼转角,发现没人才凑近弟弟轻声道:“我生气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打算了解,就那样下了结论。”
就像艾登说的,他最生气的是父母的态度。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打算去了解莱莉,了解她的家庭,家人。只是凭借自己的想法就下了结论,这是最让他生气的地方。
“所以呢?”梅森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他也有过同样的想法,就在和伊丽莎白正式成为男女关系,而他内心又不愿承认是自己喜欢上她的时候。
那时候他总认为自己是受到了父母的影响,是他们的意愿在影响自己,直到他自己彻底想通。
“我不知道。”是的,艾登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现在很爽,不跟他们说话,交流,只是看着他们因此愧疚,生气……非常爽。
“你认为他是在报复吗?”听着电话里妻子的声音,李子涛用手捂着话筒,从房间走到客厅。
他正在埃琳娜这儿,她刚刚累睡着了,李子涛可不想惊醒她。
“我想有这方面原因,孩子总是喜欢琢磨他们的父母。”李子涛倒是很赞同玛丽的看法,艾登就是在折磨他们。
只不过,这招对自己没什么用,但看起来玛丽很在意,以至于她从地球另一面打来电话。
她人正在开普敦,联合国红十字会总部就设在这儿,玛丽正在那主持工作,珀尔被留在纽约,由奶妈和保姆看着。
“查理,我很不开心,从前回家我总是很放松,开心,但现在不会了……你得搞定这件事。”
“什么?”为什么是他需要搞定这件事。
“在我下次回家之前,也就是下周六,爱你,a……”电话挂断,玛丽就这么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讨论。’
李子涛只是简单形容,非要说应该是用‘通知’来形容,他必须得在妻子下周回来之前搞定自家的熊孩子。
“你非得在这儿的时候,要谈论那个家的事儿吗?”埃琳娜端着一杯松子酒,靠在门框旁风情万种的说。
“青春期,你懂得。”李子涛对此也很无奈。
他到旧金山来是处理些公事,顺便看看埃琳娜和孩子,当然,在和她提起此行目的的时候,李子涛去掉‘顺便’两字。
“也许你该关注一下房间里,那个6岁半,对全世界都充满好奇,还很好斗的小家伙。”
提起孩子,做父母的好像没有一个不头疼的,麦吉尔现在就让她很头疼。
这个小家伙对一切都充满好奇,这本该是正常的,直到他趴在窗口偷看隔壁女孩洗澡。
“你该狠狠打他的屁股,男孩子需要教训。”李子涛会很赞同她这么做的。
“你确定?在我看来这么做唯一的后果,就是让他仇视我这个妈妈……顺便提醒,单亲妈妈。”
“不是吧!”李子涛很想抱怨,但他知道那不是个好主意,所以他提起皮包飞快说道:“我得去开会了,等回来后我们再谈这个问题,我保证会好好谈的,ok?”
“希望如此。”埃琳娜看起来明显不信,其实他也不信。
不过,李子涛并不是在找借口,今天他要开两场会,柏克德和ibm。
“boss,我们需要裁员。”斯坦·曼哈顿是认真的,他们必须要裁掉一部分人,再找到更优秀的人。
“这是我今年听到最糟糕的事。”裁员让人头疼,不止是李子涛,对任何一家企业来说都是如此。
员工和管理层会因此抱怨,老板们需要应对裁员带来的变化,公众形象和信任问题,这些都非常糟糕。
柏克德目前在全球拥有67万雇员,里面不包含行政人员,他们中大部分人都做的很好,尽心尽职,做好自己本职工作,认真上下班,但也仅限如此。
现在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从战场归来的年轻人,能够顶替年迈的工作者,更用心,富有经历,需要工作的年轻人。
“他们必须被换掉,动作迟缓,固执己见,不懂接受新鲜事物,不停抱怨,总是会挑起话题斗争,
老派作风,你懂得,做着重复的机械式工作,但又总是丢三落四,还会不小心弄伤自己。
噶的……我老了也会是这样吗?杀了我吧!
去年的工伤率比前两年高了百分之30,我们需要付更多的伤残费,还要应付公会,支付不该支付的资金。”
“这些我都知道……退休金呢?能确保他们离职后的生活吗?”李子涛记得,柏克德有自己的退休养老基金。
“10年的工龄不够维持现有生活,但可以让他们活下去。”想要维持现有生活质量肯定是不行的。
“公司内部的反应呢?”在这些动作真正实施之前,高层会装作不小心的刻意放出些消息,来试探员工们的反应。
“呃……也许你不该问这个。”斯坦笑的很尴尬。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把那些老家伙,刻薄、恶毒、喋喋不休的谩骂重复给boss听。
“知道了,就这么办。”李子涛起身来到柜子旁,拿起三瓶装着酒的水晶瓶问:“里面都是什么?”
“中间是威士忌。”斯坦对boss的爱好很确定。
“新的招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有利条件。”李子涛倒满整杯后,重新坐回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