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从柯娘屋里搜出包药粉,还在五小姐院里的一处角落,也找到一小包药粉。”

“嗯,照你这么一说,柯娘和惠梅确实没什么可狡辩得了。但,胡姨娘却是咬牙没认、是自己指使柯娘害得五小姐,国公爷对此什么态度?”岑氏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没有丝毫波澜。

连翘怔忪一会,才道:“国公爷下令杖毙了柯娘和惠梅,并冷声吩咐府里的侍卫抬她们的尸身去喂狗。至于,至于胡姨娘,挨了十多下杖刑,浑身是血被老妈子抬上马车,说直接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国公爷有吩咐,说不准给她请大夫医治,由着她在庄子上自生自灭。还说,要不是看在胡姨娘有生下二少爷和三小姐的份上,就直接将她送官法办了!”

真够精彩!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摆摆手,岑氏打发连翘离去。

待屋里只剩下她和水依晴两人时,她看向女儿,问道:“依姐儿,你怎么看胡姨娘的事?”

水依晴秀眉紧蹙,坐在榻上一动不动。

“事情明明不是胡姨娘所为,但证据却在那摆着,这事情感觉好蹊跷!”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自个姨娘听,水依晴于静苑传出的事,很是不解,“姨娘,胡姨娘当年没了的那个孩子,真是母亲下的手?”说着,她抬眸看向岑氏。

目光闪了闪,岑氏道:“是不是她下的手姨娘不知,不过今天的事于咱们没什么坏处。”哼,胡氏的事是真也好假也罢,总之别想从她这找出所谓的证据!苏玉锦,你最好有本事护住你的女儿,要不然,你只能做我的手下败将!

“哦!”水依晴嘴角动了动,看着明明有话要说,却终没启唇,岑氏见状,眉梢微挑,问道:“依姐儿,你是有话要与姨娘说,又不知该不该说是吗?”

水依晴轻点头,跟着又摇头,眉眼低垂,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有话就说吧,姨娘不会怪你。”轻抚着女儿脑后的秀发,岑氏脸上的笑容很是温和。

水依晴抬眸,对上她的目光,吞吞吐吐道:“姨娘,我觉得胡姨娘,柯娘和慧梅她们很可怜。”岑氏脸上的笑容一滞,但转瞬就恢复先前之态,眼神示意女儿继续说下去,水依晴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却并未发现她刚才的细微变化,低声道:“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就这么想想我……我就觉得心里不好受……”

“说完了?”收起脸上的笑容,岑氏道:“你同情她们?”水依晴张了张嘴,想要说她没有,岑氏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声音稍冷道:“她们今天遇到的事是她们命不好,是她们活该,是她们自找的你犯得着同情她们吗?再说,若没有她们替我背黑锅,今个被杖毙的人可能就是我,就是你的姨娘我!”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冷。

水依晴被她严肃的表情,冷厉的声音吓得边摇头,边哭着道:“姨娘,你别生气,我……我没有同情她们,我不希望姨娘出事。我只是……我只是一想到万一咱们的计划没成功,到那时谁能救我们,我怕,怕姨娘会离开我,怕血淋淋地死去……”

知道自己误会了女儿,岑氏面上表情有所缓和,揽过女儿的肩膀,她喃喃道:“不会的,姨娘不会出事,咱们的计划也不会失败,乖,不哭了,姨娘一定会让你嫁给摄政王,到那时国公府还有哪个敢与咱们作对?”

“姨娘……”环住岑氏的腰身,水依晴哭得泣不成声。

她心里自问:我一定要嫁给摄政王吗?我要姨娘这么为我冒险吗?万一事情没成功,我要眼看着她被爹下令施杖刑,看着她被送官吗?

然而这种悲迷的情绪,很快被她的贪念和虚荣心掩盖了下去。

没事,姨娘做事向来谨慎,她们的计划绝不会出现差池。

做好心里建设,水依晴眼里的泪水倏然止住,看着岑氏,目中神光坚定,道:“姨娘说的对,我一定能嫁给摄政王,到那时,国公府所有的人都得看我们的脸色行事。”

哄好了女儿,岑氏冷冷一笑,道:“其实姨娘对胡姨娘的事,心下并不全然相信呢!”

水依晴眸子眨了眨,没太听明白自个姨娘说的话。

岑氏道:“胡姨娘的事太过突然,如果这只是个局,只是苏氏那个jian人设的套,目的是引出真凶,那么,她还真是有些手段呢,也不枉姨娘和她相斗一场。”苏氏,胡氏是你给我设的套吗?

“姨娘,那咱们如何确定胡姨娘的事是真是假?如果这真是主院设的套,咱们可得小心些了!”

水依晴眼神认真,低声道。

“别担心,姨娘会有法子确认,不过咱们最近还是静观其变,小心谨慎点好。”

静苑,主屋。

“五儿,你说岑姨娘会进咱们设的圈套吗?”苏氏放下茶盏,看了慎国公一眼,轻声问严霏。

“她会不会进入圈套,咱们等着就好,她若是和咱们比耐xing,咱们奉陪就是。”严霏笑得一脸轻松,好似猜到苏氏还要说什么,她勾起唇又道:“她如果对今日发生在胡姨娘身上的事有怀疑,尽可想法子去查,咱们今日走出的每一步,都没有丝毫纰漏。”

水牧文笑了笑,看向苏氏,道:“娘,我们要相信五儿,咱们如今只需等就好。”

“孩子们说得没错,如果真是她对五儿下的手,那么目的没达到之前,她一定还会出手,咱们已经做足准备,只需耐心的等就好。”对于岑氏慎国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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