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淡淡一笑,正待答话,花千骨已经忙忙跳将起身来,要离了他的怀抱,不料这树上湿滑,反而打了个跌,在他的怀里陷得更深了些。

“啊!”花千骨吓得花容失色,眼泪也几乎夺眶而出,急道:“您如今伤着,当真不该啊不该!师父快看看,可有什么大碍没有……”

见她如此慌急模样,白子画倒忍不住暗暗好笑,伸臂捉了她的双手,用力一带,将她压尽自己怀中,慰道:“好了,好了,你那花拳绣腿的,便是打上为师几拳几脚也无妨,何况不过是碰了碰?只是这蛮荒中本不太平,方才你也睡得忒熟了些!”

花千骨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包子头,干笑了几声,垂首不语。

见了她这般可爱可喜模样,白子画心中一动,握住她的一双小手,柔声道:“昨日先是阵中御敌,后又深入蛮荒,与残影一战;今日又杀了那当康兽,还与食人花一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可见小骨这些年果然修炼有成,师父心中很是欣慰。”

好不容易得了他的夸赞,花千骨喜得无可无不可,只管腻着他,拉住他的袍袖,晃个不住。

一眼瞥见她腕上的伤口,白子画却又忍不住低叹一声,轻抚着她的柔荑,道:“今日情势危急,以后再万不可毁伤自己了。”

花千骨心虚地将手腕抽了回来,闷闷应了一声。

知她也是无可奈何之策,白子画也并不苛责,只抬头望了望那无日无月的昏沉天空,粗略一估,又道:“只怕再过些时候便又要入夜了,咱们今夜便宿在这树上吧。”

花千骨这才抬起了头,却又叹了口气,揉着肚子,愁眉苦脸地道:“这里离方才的山洞有些远了,若留师父一人在这里,又实在放不下心,否则当真该回去一趟,那当康兽可还有好些可食的部位呢。”

白子画微笑道:“这里离海边倒是不远,或者你去海边看看,能寻到些吃食也未可知。”

花千骨一拍自己额头,恍然大悟道:“对哦,只是不知师父一人在这里是否安全。”

白子画忙道:“咱们二人在这树上也有不少时间了,倒也没见过什么猛禽异兽,你也别行得太远,若万一有事,我唤你便是。”

念着他重伤后中气虚亏,原该多食些进益之物补补的,如今身在蛮荒,虽寻不到什么灵药,但也不该令他饿着,花千骨便点了点头,又悉心将白子画安顿了一番,才下树去了。

这蛮荒东部乃是与六界相通的一片海域,只是这片海却极是贫瘠,其中可食之物甚少,足足用了两盏茶的工夫,花千骨才不过寻到些贝类,她恐白子画担心,想已暂可充饥,便上岸了。

不料才上了岸,忽然耳畔听得一声怪异之极的鸟鸣,花千骨抬头一看,却见树梢上停着一只似枭非枭的怪鸟。

这鸟并不大,只与寻常家禽相类,见了这鸟,花千骨心中一喜,足尖一点,振翅飞起,指上运了些劲力,将手中所捧的一个贝壳向那怪鸟掷了过去。

那怪鸟哪里有她这般心明眼亮,眨眼间就被那枚贝壳击中,怪叫一声,没了气息。

她平日多烹素食,便是在厨下杀只鸡也是不忍,但如今也顾不得那许多,捡起那怪鸟来,口中先是念念有词了几遍:“鸟啊鸟啊你别怪,你本是这世间一道菜。”便兴高采烈地往回走,还未来至白子画面前,尚在树下时,花千骨已兴味盎然地欢声道:“师父,小骨捕到一只大鸟,还有一些好东西,是你肯定想不到的!”说着,振翅便飞至白子画面前,喜滋滋地将手中之物向他炫耀起来。

白子画见了她手中所提的那只怪鸟,不禁笑道:“小骨倒真会捉,这鸟原该是你吃的。”

花千骨莫名十分,奇道:“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子画忍住了笑,换出一派严苛师长神色来,沉声道:“你那《七绝谱》都读到哪里去了?!这鸟虽少见,但也是有记载可寻的。”

花千骨搔一搔后脑,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搔了搔头皮,小心翼翼地向白子画问道:“师父,这到底是什么鸟?小骨当真不知……”

白子画不过是吓她一吓,到底舍不得训怪于她,在她面前又惯常拉不下脸来,只好柔声道:“你素来喜爱烹调之道,怎么连只鸟也认不出了?!这是橐蜚,据《七绝谱》中记载,将其羽毛放在身上,可不惧雷鸣。可不正是合该你今日吃这鸟么?也免得一到了那电闪雷鸣天气,你便赖在师父怀里不走。”

花千骨这才恍然大悟,将橐蜚及其他所猎之物往旁枝上一抛,小心避开他之伤处,一头滚进他怀里,娇声道:“若真是如此,小骨才不要吃这橐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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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207章 三百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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