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承她百般回护,墨冰仙早已想入非非,不想如今竟得了如此言语,竟一时间转圜不得,又见了她满面狠绝怒容,不由倒退了两步,颤声道:“小骨,你明明…你当真要这般护他吗?”
“闲话少说,你再有什么后招,只管向我招呼便是!”此刻她右肩处伤口鲜血正自汩汩而出,且方才与墨冰仙拉扯间又耗了不少力气,如今几乎已是强弩之末,身子摇摇晃晃,偏又倔强地不肯示弱。
见了她这般情形,白子画又哪里有不心疼的?他虽周身热毒流动,但关心则乱,也顾不上胸中难耐热意,将横霜剑弃在一旁,再不与墨冰仙纠缠,挥袖在二人面前设下一道结界,拦阻住墨冰仙,便上前自身后扶住她,使她斜倚在自己怀中,低声道:“小骨,莫再说了,你方才已损了不少气力,如今受了伤,小心伤了元气。”
花千骨却哪里顾得上自己,才喘匀了气息,便忙忙问道:“师父,你怎么又吐血了?莫不是心脉旧疾又发作了不成?”说着,又要捉了他的手腕来诊。
白子画又哪里肯依?反手握住了她,蹙眉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又乱着来查看她肩头伤势、诊她脉息、慰她伤情,如此一来,这二人一时忘情,竟浑然忘了还有墨冰仙眈眈在侧。
且说那墨冰仙透过结界呆愣愣遥遥望着那师徒夫妻二人,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入蛮荒前,他早已风闻白子画宠妻之名,但一想到白子画那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便总对此类传闻嗤之以鼻。如今亲眼得见,简直被这昔日高高在上的仙界至尊柔情似水的模样惊掉了下巴。须知这言语、举动虽做得假,但他眼中的缱绻情深又如何做得假?墨冰仙虽染了赤雚花粉,但到底待花千骨也是出自真心,如今见他二人这般相濡以沫的情形,亦有所触动,虽免不了自怜自爱,但这心思一静,血脉中的欲毒也渐熄了几分。
花千骨虽肩上作痛,但见白子画与墨冰仙已住了手,自家师父似乎也并未深责自己,也暗自庆幸,少不得拿出手段来,乔装作致地做出些娇弱模样来,牵延住白子画的心思。
如此过了一盏茶功夫,白子画已出手封住了花千骨右肩伤处的穴道,阻住了血流,便要待脱下她肩头衣物再行仔细处理,但又有墨冰仙在侧,着实不便,一念及此,白子画不由得抬起头来,向他怒目而视——经过方才那一闹,又吐了些离经之鲜血来,白子画血脉中的热毒亦缓了一缓,且花千骨也已回到他身边,他心中更觉无比餍足,虽恼恨墨冰仙,到底也不似方才那般狠绝,欲置他于死地了,又念着他到底是中毒之故,兼又有残影在旁蛊惑才铸下大错,当下待他之心也渐渐和缓了些,叹了口气,向墨冰仙沉声道:“我们夫妻如今在此,你不过是个外人,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去吧,采些丹粟,与苍玉粉末相和,正可克制赤雚草,此二者在这蛮荒原不难寻,不出月余,那毒自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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