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光线挥出,向血色人影罩去。

越来越多丝线加身,血色人影颤抖挣扎的身影也是越来越安静,见此,特朗斯眼露喜色,神识勃然喷发,探向血色人影。

随着特朗斯施为,那一团血色雾气逐渐融入血色人影周身,显露其身形,赫然是一个面色英俊,仿似少年一般的男子,只是其须发皆是红色,显得诡异无比。

而此时,那些阵盘仿似失去支撑一般,光华顿敛,向下方坑洞落去。

神识探入少年头顶,将自身印记烙印在他天灵识海之中,做完这一切,特朗斯才长出一口浊气,伸手擦去额头虚汗,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少年。

看似简短,但修为相差太大,好在达到筑基之境,神识再次暴涨,勉强烙印下禁止,不然,等这少年醒来,遭殃的可就是他了。

接着,特朗斯张口吐出一物,赫然是一指环,看着掌中指环,他眼露出一抹回忆之色,轻轻套在手指上,取出几件衣物,穿戴整齐,这才再次看向毫无动静的少年。

这少年不是他人,正是之前要吞噬特朗斯神魂,准备夺舍他的血袍老祖肉身,不过此时却被血袍老祖炼制成一种,介乎于分身或是天鬼一般的存在。

想起这段时间来的经历,特朗斯便感到一阵不寒而栗,若不是识海中那团神秘紫金光团出现,此时的他或许早已魂飞魄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血袍老祖,或者说是汤镇业,因为紫金光团的掺入下,却让特朗斯给一举吞噬,并且继承了汤镇业的一切。

好在如此,特朗斯神识之中有了汤镇业的气息,又有那些经验存在,使用起法诀禁制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这也是为何,特朗斯懂得祭炼血袍少年的禁止的根本原因所在,不过,由于特朗斯修为太低,远远达不到标准,虽然能够祭炼成功,但却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御使。

而这有了天鬼特性的血袍少年,按照记忆中得到的信息,也不过是最低等的天鬼罢了,甚至连最低等都算不上,但就算如此,也有着结丹初期修为。

这是特朗斯此时无法企及的境界,对此,也只有望洋兴叹,毕竟,想要御使天鬼,他的修为或是神识强度,起码要有结丹宗师的境界。

这样的情况下,使得特朗斯只能看着眼前,这在得自汤镇业记忆之中,强横无比的大杀器眼馋,而无丝毫办法可行。

若非如此,也可以御使着血袍少年冲出天牢九层,打杀一番,好发泄其心中难以抑制的杀意。

走到少年身旁,从其手中取下那原本属于汤镇业的储物戒指,将神识注入其中,由于气息的相同,轻而易举的取代原本血袍老祖的神识,向血袍少年一点,收入戒指中,接连扫过场中所有阵盘,一一收好,接着连看都不看,便一口吞入腹中。

突然,特朗斯感到头顶之上,隐隐传来的两股威压,犹如巨山一般,直压心头,心神不由一凛。

再看血袍少年身下,那处原本散发血色光芒的坑洞,也是尽皆出现在他眼前。

坑下密密麻麻不知凡几的尸骨,纵然是几经生死的特朗斯,心下也是感到不寒而栗:“真身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从汤镇业的记忆中,特朗斯得之,当年汤镇业为逃避仇家,躲入天风大陆大夏帝国,将夏炳章一番震慑之后,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这汤镇业为一己之私,残杀无数普通人,用其精魂血肉,阴女厉魂做引,凝练邪恶天鬼,简直不把普通人当人看。

这数十年来,夏家为讨好于他,投其所好,送来的人不知凡几,而这些人,皆成为汤镇业凝练天鬼的养料。

加之有无数珍贵材料,这些可谓是汤镇业一生大半珍藏,又有夏家暗中为其搜集所需,那么多阴时阴刻所生的阴女作为‘木头’,汤镇业才能如此顺利的凝练完成。

不过,造下如此杀孽的汤镇业,最终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魂飞魄散,永远的消失在了这方天地,就连传说的转世重生都不可能。

真可谓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将所有遗留之物,收拾妥当,特朗斯最后扫视了一眼,这处给他带来九死一生回忆的天牢九层,毅然向来处而去。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里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道坎而已,在特朗斯脑海深处,还有一个从未断过的念头时而闪现,在经历这次生死危机之后,那股念头也是愈演愈烈。

......

“宁师弟,对此事,你有何看法?”夏占峰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其话语却是对身旁宁元山所言。

“我看不像是那位前辈所为,倒像是...”宁元山眼露疑惑,一字一顿道,最后竟是微不可闻,显然两人又用起了传音秘术。

夏占峰在一旁,微微点头,显然对于宁元山所言,颇为认同,而周围之人,虽然一头雾水,很想知道这其中有何隐秘,但慑于两大宗师强者的威压,却是丝毫不敢有所过问。

众修士围着这处天牢所在,之前出现的元气波动,正是自这里出现,不过半天而已,那在众人眼中是有人突破的现象,逐渐消失不见。

虽然有心想要下去查看一番,但却被两大结丹强者阻拦,众人自然不敢造次,如此之下,便出现了众人围观这里的情景。

就在众人疑惑不已之时,那天牢所在的门口处,缓缓出现了一青一红,两道身影。

宁云山看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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