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万声不知感慨的是看错了人还是一个小乌龙引起的大灾难。
目色沉沉,嘴角耷拉着,没精打采。
已经听完整个事情的简概,叶凰不知要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我不知道她是从哪猜的以为那女子喜欢向凰花,什么花我根本就不知道,更不可能因为这莫须有的什么名字,就给你取成如此。你是我叶万声的儿子,是我叶府嫡长子,我对你的希望如同为你取的名一样。你娘亲真是糊涂了,我实在不明白,夫妻两个有什么不能问的不能说的,非得要憋在心里头自己一个劲胡思乱想,结果出了事都怪责到我头上来,我真是冤!”
叶凰挑眉看着他没说话,难道有他这个做儿子的还可怜?
叶父接收到他看过来的目光,不知怎么的瞬间好像读懂了他眸子传递的意思。
他有些愧疚的笑笑,避开。
叶凰走出书房,忽然想起一事,回头看向父亲。
“虽然我没证据,但是我猜你们两个的事有些蹊跷,可能和妹妹有关,父亲有空,不乏去查查妹妹这些日子是不是做了什么?还有她现在人在何处。”
叶凰说完,也不管自己扔下多大的炸弹,径自就往内院去。
叶夫人听下人禀报说大少爷来,她只是冷冷哼了一声,没说见也没说不见。
婢女候在一边有些尴尬,她以为夫人在想事情走神了,故而又硬着头皮提醒了一声。
叶夫人冷眼扫了过来,她吓了一跳。
赶忙缩回脖子,低下头去。
这两天夫人变得暴躁,情绪不稳定,动不动就惩罚下人,和以往相比,像变了个人一样。
当然这种话,下人们也只敢心里头想想。
虽然奇怪,但是夫人年纪大了,和老爷争吵又是所谓的小妾事件,那也是正常的。
“母亲。”
叶凰走进来,叶夫人扭过头,看着他。
眼神冷漠,面无表情。
婢女看的情景胆战,平日里见到大少爷一向会羞红脸的步骤也被省去了,被大少爷喊清场时,众人退出院子,都纷纷觉得松了好大一口气。
“你来做什么?”口气很是不耐。
纵然脸色敷了厚厚一层粉,对于那红肿的高耸的脸颊,还是看的十分清晰的。
“儿刚刚从父亲那才过来。”
叶氏倏地抬头看他。
目光凶狠。
叶凰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
“母亲为何这般望着我。”
叶氏冷冷一笑,“怎么,你既是从你父亲那过来的,难道他不曾告诉你一星半点?”
“我只听到了母亲这么多年对我苛待,驳斥的可笑理由。”
“你知道了也好,你可知道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她忽的站起来,表情狰狞,似是快意,又像解脱。
“母亲为何从不开口直接问父亲,问为何给我取这样的名字?还是母亲只能以此来表达内心的不甘和怨恨?”
“你说什么?”她尖锐的声音直响耳畔。
“父亲给我取名,对我寄予厚望,只因我是父亲和母亲的结晶,是叶家嫡长子,所以才会在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里为我弄个凰字。而母亲,你是怎么想的?你只会觉得父亲用我的名字来表达他心底的龌蹉?我想想,难道是清琴再鼓求凰弄,紫陌屡盘骄马鞚?我是叶家嫡长子,母亲怎么会认为父亲是如此浅薄之人?若是父亲当初放不下,又怎么会娶母过门?这么多年相安无事?“
叶氏陡然一阵心悸,她瞪大眼,怎么可能会是误会?
她怨了一辈子的亲孩子,突然有一天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的错误。
怎么可能那么好笑?
她戒备又仇恨,叶凰只觉得可悲。
“还有,我知道母亲虽然一向对我不满,却也不曾这般大吵大闹过,撕破脸的模样。所以我猜可能和海棠有关。”
见她神色戒备,似乎自己又要做什么对不起妹妹的事一般,叶凰心下只是苦涩一笑,随即继续说道,“我原本不想说的,但是海棠今日借你们吵架的时机,跑出去了,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我猜,因为她并不是我的妹妹,妹妹在我不小心带她玩时,落水已经殒命了。”
叶凰说的话信息量太乱,叶氏好像脑海团着一层雾霾,太过浓厚,根本撕扯不清楚。
但是他说的自己不可能和万声吵架,是真的。
因为她也在想为什么自己藏了一辈子的心事,临了会突然爆发出来,还因为此事被他掌掴。
叶凰离去,落寞的背影深深刺痛她的双目。
那一瞬间她感觉心底好像什么地方突然空了一块,有什么在离自己远去。
她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一定是这家伙在造谣。
一定是他为了逃脱自己的罪孽,而把罪名都推卸到她头上的!
可是不管她怎么想都好,叶凰都已经径自出府了,还是直接来找狄君阳的。
狄君阳骤然听到他要求找叶海棠是十分困惑的。
毕竟上次见面,还是他保证要把叶海棠拘在家里,哪也去不了的。
可是这才几天啊,就变成这样了?
叶府管理能力也太渣了吧?
“我怀疑她用了什么手段,让我父母争吵,十分激烈。我母亲像得了癔症似得,胡言乱语,十分狰狞。和她往日可亲的形象大相径庭。”
“你是想问喜阳?”
这都知道了额,叶凰抿着嘴不发一言。
喜阳被人请过来时,看到叶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