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吹了什么风,这樽大佛也能请来。
喜阳跟在边上,自然能察觉到下人们纷纷注目的视线。
怪也只怪某人长得太过招蜂引蝶。
她微微蹙眉,撅着嘴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狄君阳下意识看了过来,眸子有些冷,还有如夜里漫天要溢出来的星辰般的瞳孔。
喜阳一愣,随即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这个美好的男人是她的。
她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呢?
狄君阳原本以为喜阳好像是不开心,没想到不过三两下似乎又想通了什么,脸上洋溢着笑脸。
十分满足。
像只猫一样。
慵懒懒地,真想抓过来,挠挠她的下巴。
喜阳只觉得头顶一沉,某人的大手就隔着帽子揉着头发。
“别闹。”她瞪了一下。
没什么威力。
叶凰错开几步远,只觉得神仙眷侣,好不美好。
心下空荡荡,只觉得没有心安归处。
叶母看到叶凰去而复还原本就神色不耐,岂料居然不通知一声就带了外男径自过来。
其实也不像她说的那般,狄君阳就在大院里,也不算靠近。
更不能有所谓的礼教不合。
喜阳接收到叶凰请她自便的眼神示意,便抬脚不发一言就进去。
“你是哪来的下人?也敢随便入我的屋内?”叶母眉头皱得仿佛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叶凰上前,挡在叶母跟前,下人都被喊退下。
清了场,叶母心莫名有些不对,只是觉得自己养的白眼狼,果然长大了愈发和自己对抗起来。
自己果然就没讨厌错。
却不知若不是她从小到大培养成的如此习惯,又岂会让叶凰这般模样。
“母亲耐心等会,便知道儿子要做什么。”
叶凰似乎不愿意和她有过多对话。
叶母还在因为他之前抹黑自家妹子的事而生气。
便见里头那个下人,晃头晃脑,东瞧西望。
叶母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濒临爆裂,还未出声,便见那人转身回来。
是个长相出彩的小哥,且脸色白皙的像个女孩子。
之前看她低着头没见到脸,这会才瞧见,叶母心狠狠一沉,随即看向站在一边,目光紧随对方动作的叶凰,厉声道,“你将什么人都往府里头带?还带了个不男不女的低贱下人往我院里不管不顾来。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什么心,母亲应该早就知道了啊。”
“你这白眼狼,把妹妹赶出家门,还敢如此忤逆母亲,你给我滚,滚出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叶凰垂着的头发,遮住了暗淡的眉眼,只留下了一圈痕迹打在鼻尖。
叶母嘴巴还在絮絮叨叨,骂骂咧咧.
喜阳好似听到动静,回眸。
叶凰面色麻木,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对待。
喜阳皱了皱眉,出来,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
轻声道,“外头传言叶夫人待人宽厚,持家有道,更是养出一对好儿女,若是让旁人得知叶夫人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只怕要吓坏一路人。”
喜阳说的是真的,叶夫人在外头的名号确实是如此的,不然叶万声不会这么多年都给她脸面,还因为薄待嫡子都不好驳斥她。
喜阳声线清冷,说话一板一眼,叶夫人愈加愤怒,看着她,脸色涨红,冲动令得她愈加没了理智和冷静。
“好个能说会道的贱人,看你装模作样,想来也不知是那个旮旯出来的贱人,怎么,以为装成小哥的样子,便能瞒天过海!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给我滚出去,我这不欢迎你们!滚!”
她尖锐的嗓声充斥的耳膜,令人脑壳都要疼起来。
“怎么样了?”
叶凰没去理会她,反而转向喜阳,认真询问。
喜阳颔首,点头,“是被人下了蛊术,是邪法里的一种,手法有点像之前你们查的案子里出现过的痕迹。”
叶凰瞳孔一缩,这么说来,海棠身后的人,就是之前一直撺掇着旁人犯案的真凶。岂有此理!
叶母见他们无视自己,气的要喊人过来。
狄君阳杵在外头,被他强大的气息所震慑,倒是没人敢越过他进去的。
叶凰看着喜阳动手这边那边,不知做了什么。
见叶母要暴起,伸手点了她昏睡的穴道。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喜阳见他神情淡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将人扶到边上休息的榻上,便同自己一起出了屋子。
“她起来后,应该会好转些。不过这种阴毒的阵法,说到底还是会伤人。想要完全恢复,应该也要一段时间的静养。莫要再受刺激。
“那个什么蛊术,怎么会如此霸道。”
喜阳迈出门槛,迎着外头明媚的阳光,眼睛微微眯了眯,抬手遮了下,果然看到不远处狄君阳款款向自己这边来。
“这术法其实并不复杂,它只是把人心底的丑陋扩大化。并表现出来。”
叶凰神色淡淡的,喜阳看不清他是悲还是别的什么。
又仿佛一切都习以为常。
怎么会?
叶府的嫡子,又官运亨通,年纪轻轻就是大理寺二把手,怎么会不受宠爱?
不过这都是人家的私事,她也确实不好多问。
叶凰看着眼前脸色明媚的女子,欢快的拔腿往前奔走。
那斑斓的阳光,打在她身上,随着翻飞的衣角蹁跹。
狄君阳伸手揽住她,点了她鼻尖一下。
见她脸色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