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种正人君子,叫“坐怀不乱”。
春秋时鲁国的柳下惠,即使如此。据说,柳下惠将受冻的美女裹于怀中,却没有别的非礼之举。
但有人认为,这算不上啥。因为啊,如果,是丑女投怀送抱呢?或者,或者,这男人本身就无法有“非礼之举”呢?
嗯,说来也是正常现象。
可是,当如云与云鸥赤*裸相拥热吻时,她已经明显感受到了云鸥的非礼之“举”!
云鸥也有男人的正常欲求。何况,大美人胚子如云,又是如此之善良,如此之可人!真正的零距离,只需一个“猛推进”,一切就……
安能不心旌荡漾?
但云鸥最终却选择熄火,戛然而止。
这,需要何等的理智与意志!
也许,这就是爱的力量。
他爱冷凝,那个眼巴巴等着他栖身归心的邻家女孩。真正的男子汉,当是一诺千金!
所以,之后再面对如云,云鸥就尴尬了。甚至,有种负疚感、负罪感,在他的心头已然滋生。
因此他打算,等送如云回到苦味楼后,他要离开庆元一段时间,想借此拉开与如云的距离,最终疏而远之。
当然,原本有几个地方,云鸥早就想去探一探了。
比如,在洞宫山,叶肆郎的情况如何了?依心呢?他俩可都是事关“她之城”玄机与歼暴大业的啊。
还有,仙宫剑庄的剑夫人呢?自己似乎也该再去会一会了。毕竟,人家苦苦哀求,似有苦衷。这“王的女人”,必有大的图谋?
哦,真的,还有松阳姑娘——佳嬢!佳嬢在“七七逍遥荟”上所献唱的张玉娘《兰雪集》中的“瑶琴怨”、“汉宫春”,让云鸥似乎窥见了“fēng_liú剑”的影子。“鹦鹉冢边伫玉娘,寒玉溪畔问佳嬢。”所以,松阳,势在必行。
为了不至于太唐突,他想先去庆元乡下走走,然后再往他处。
恰巧,甄韦侬的到来,让他找到了很好的理由。
……
当云鸥、如云从三井溪回到了苦味楼,云鸥就向如云、文刀、蔚媚儿告辞。他说:“男儿狼阵营,亟需色*女!”
“你不是说上战场,女人靠边吗?”如云当然不高兴了,醋意满满道,“是你自己亟需色*女吧!fēng_liú*成性!”
云鸥忙解释道:“那不是真的色女啊!是贾苞艳,贾色女哦。关键是,找到她,就可以找到她的夫君,蒲潭的潜水鱼——杨葆华。我相信,这杨葆华也一定练就了‘水龙功’!而这‘水龙功’才是至关重要的!”
“好吧。快去快回。”如云无奈道。
云鸥已多次从如云嘴里听到“快去快回”这句话。以前,他回答很干脆,这次,他迟疑不决了。
“不想回来,没人拦你!”如云心生不满,转身准备上楼。
“如云,等等!”云鸥叫道。
“都不叫‘云儿’了!那么快,真的就要凉了?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如云心忖,停住了脚步。
云鸥赶上,递出了一叠宝钞:“欠你的债,都还上。不,是欠你的钱。债,我永远都欠你!”
一瞬间,如云的眼泪夺眶而出,心儿如坠冰窟窿,“看来自己不是敏感,而是太迟钝了!在三井溪里,他为什么要突然松手,急着要上岸?自己早该发现这异样啊……”
“男人口袋里,得有几块钱。以后再还!”如云别过头,咬牙道,“你别再啰嗦!否则,义断恩绝!”
……
第二天一大早,云鸥约上甄韦侬,带上伲伲侬、怕怕猪,就往蒲潭进发。
伲伲侬原本就要回京城复命,但也想多见识些奇人奇事,回去也好有牛皮吹,于是就缠着云鸥带上了自己。
……
且说这毗邻蒲潭的,有个“龙宫”的村寨。龙宫寨居住着一位名叫“奔牛”的壮汉。
这奔牛,性情戆直,勇猛忠义,为人善良,尤其其气力,真个力大无比!他常年上山采樵,也挖些根桩,卖给做根雕的师傅。所得的苦力钱,经常拿出大部分去救济寨中的一些孤寡老人。
有一回,奔牛挖到一个硕大的树桩,重几百斤,形似猛虎,,煞是威风!奔牛看得爱不释手,自此便经常挥舞着虎桩,操练武功。
邻里见其憨厚老实,又整天搬弄个树桩,便给其取了绰号:笑脑衣给!庆元方言,便是笨得像个树桩的意思了。
“笑脑衣给”之“美名”一传两传,方圆几十里的女孩都以为奔牛就是大笨牛一头。是以,奔牛年纪老大不小了,还是没有得到哪个姑娘的青睐,光棍一条。
一位孤寡老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拉住奔牛的手,叹息道:“唉!老天真是不长眼啊,那么懂事的小伙居然找不到媳妇!”奔牛倒是乐呵呵的:“老人家,什么时候老天给我掉下一个大美人也不定呢!”
一次夜晚,奔牛操练虎桩后倒床歇息。朦胧中,他透过窗户,看到一轮明月挂在院外的一颗大树树梢上。
突然间,一个娇小俏丽的身影竟象似从月亮里钻出,轻盈飘落,悄然无声地往窗边走来。
“仙女?嫦娥?”奔牛惊异万分,忍不住“啊”地轻叫一声。那“仙女”听到叫声,瞬间便消失无踪!
奔牛赶紧起床,开门四处寻觅,哪见丝毫痕迹?“唉,月来花弄影,梦去一场空!”奔牛失望地回房,觉得自己或者是看花了眼,或者就是做了个美梦而已。
又过了些日子,奔牛趁着月夜酣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