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
这无法抵抗的重量
“噗呃————!!!”
“咳!!咳!!!”
对了,这是山,这是山的重量
莫征脚下,青娆欲仙欲死。
阿欢很崇拜此时的莫征,在他对力量的认知里,哪怕站在北极圈食物链顶端的北北,以及在大草原可以横着走的自己,尚且无法对抗冰川与尼罗河这样的自然力量,但眼前这个昨晚还是废物的男人,黎明到来时,已经变成了类似的存在。
咚!
阿欢模仿莫征的动作,在地上跺了一脚,看着那块裂了道缝的青石砖,稍微觉得还算满意。
咚!!!!!
北北也跺了一脚,方圆五米内的青石砖裂成一道道蛛丝,她斜眼看着阿欢,高高昂起了头。
然而两人瞥了一眼院子中央的巨型深坑,又羞愧地把头低下了。
“行了别玩了,跟我去放狗。”满山桃拍了一下他俩的脑袋,指着大牢的方向说,青娆被制住之后,她感觉那天被吸走的妖力全都回来了。
“喔!”两个小家伙一听,顿时双眼放光,跟在满山桃后面,向大牢冲了过去。
一进拘留所,把头的办公室里缩着几个狱警,他们此时处境比较尴尬,外面发生的状况,他们偷瞄几眼,便不敢露头了,现在的情形是,傻子也知道非常公司要翻天,奈何他们不敢跑出去,退又无处退,只得缩在办公室里,祈祷神仙打架不要殃及平民。
三人一进来,他们顿时就尿了,但满山桃没有搭理这些人,她站在走廊进口,上半身向后一仰,深深吸了一口气。
呼——————!!!!!
猛地,她把这口气吐了出去,走廊里犹如刮起台风,牢房的墙壁、水泥地面、天花板,被一层接一层的掀起,走廊尽头被大风破开了一个窟窿,这些刮下来的砖砖瓦瓦,伴着多少年来不曾散去的抑制剂微酸味儿,一同消失在窟窿的另一头。
在牢房的铁栏都被吹弯时,满山桃缓缓敛了气息,看着左右两侧的犯人们说:“恭喜各位,你们自由了。”
犯人们愣了片刻,紧接着爆发了如潮的欢呼,抑制剂的气味已经随风散去,困住妖力的枷锁已然被卸下,他们久违地露出本来面目,撞开铁栏奔出牢房,这条走廊霎时如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群魔乱舞着汇成一道象征灾祸的洪流,席卷向外面的自由。
“等等。”满山桃说道,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希望各位不要忘记你们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放你们出去,是因为诸位犯下的罪行已经赎清,以后不要再干杀生吃人这种事了。”
她说完,犯人们互相对视着,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似乎并不能苟同这个说法,至少在牢里度过的无数个黑夜,在实验室遭受的惨无人道的折磨,不能不讨个说法,就这么夹着屁股走人。
“咯咯咯。”满山桃笑得前仰后合,“逗你们玩呢,生活生活,买米下锅,吃饭能有什么罪?诸位,大院里人不少,请随便找乐子。”
“是!”妖怪们异口同声地回应,还是这么说话他们比较有共鸣感。
北北把眼睛瞪的浑圆铮亮,她娇小的身体上窜出一层白毛,个子瞬间就拔到了天花板的高度,她张开血盆大口,用腥红的舌头舔了舔爪子,然后振臂高呼:“要走的,走!要留的,留!要玩的,跟我来!”
“走?不急不急。”一条巨蟒说道,他肚皮贴着地板,上半身直立起来,一边狞笑一边吐着信子。
“留?除非老娘疯了。”一头白狼说道,她伸出血红的舌头,龇着尖利的獠牙,爪子把地板刨得砰砰响。
“好!”北北挥了挥房梁一样粗壮的熊胳膊,像幼儿园的孩子王,“那就,跟我玩去!”
说完,她带着妖怪们浩浩荡荡地冲出大牢,身后跟着一只体型硕大、肌肉虬结的蜜獾。
满山桃支棱着两只银白色的耳朵,尾巴卷到身前拂了拂平坦的小腹。
早餐只吃了三分饱啊,毕竟一份食物四个人分
她舔了舔嘴唇,化作一道白影追了出去。
啪嗒。
“嘶——呼——”
莫征坐在大坑边缘点了支烟,看着从牢房里冲出来的囚犯长队,其中偶尔有一两个面熟的,估计是曾经犯到自己手里的罪妖。
他们也注意到了他,但没人傻不拉叽地冲他去,因为妖物都很熟悉同类的气味,尤其是强者的味道,这就像茅坑里的一杆熏香,要多醒目有多醒目,他们大概也猜得到,今天这出戏,谁唱的主角。
香烟快燃尽时,莫征跳到坑底,把烟头按灭在青娆三扁四不圆的额头上,嗞嗞,烟头烫出了一个指甲大的疱,上面沾着黑乎乎的烟灰,看上去很脏。
莫征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歪着头道:“现在,我还是我,所以你什么都不是了,我的东西都拿回来了,所以你一无所有了,你看,人生太无常,事事难预料,这种经历,我相信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得到的,所以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女士,你此时此刻,就没有什么感想要发表一下?”
“咳”
“咯咯咯,咯咯”虚脱的笑声从青娆血糊糊的嘴里发出来,显得异常恐怖,她用极度突出的眼珠看着莫征,说:
“奴家爱上你了”
咚———————!!!
“好好说话,老子有女人了。”
“另外。”莫征转了转那串钥匙,“本人没有开后宫的癖好,即便有,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