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李自成使者被带到了议事厅,使者是一个比较淡定的人,也许这样的自信并不是没有来由的,因为他已经确信,城中的将领们,以及他们的军队三千余人,都已经是瓮中之鳖,砧板上的肉,已经是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掉了。
抱定了这个理由的使者,是十分的倨傲的,他上得厅堂,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算跟这三位将官打,但是,很快他就为自己的骄傲付出了代价。上山的次数多了,总是会遇到老虎的。凌云,就是他遇到的第一只老虎,也是最后一只老虎。
凌云吩咐,:“卫兵,让这位使者大人长长见识!”,说着,把身子往椅子后一靠,不愿意再说什么了。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什么比较惨烈的惨不忍睹的局面。没错,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写错,这的确是相当惨烈的一个局面。
两名卫士走上前来,其中一个按住了这个骄傲的使者,另一个朝着他的腿弯里狠狠的踢了一脚。他疼得直翻白眼,就势跪在了地上。脸上渗出了汗珠。豆粒大的汗珠一下一下的往下滴答,这位使者也不傻,心里说,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眼前亏实在是吃不得。自己还是老实点最好。
他没有再说话你,凌云睁开了眼睛,心说,这大致上还算是个聪明人,对于聪明人,无需弄的太过于无奈。他看着这位使者说,:“你这人,早这样懂些规矩的话,也不必受这皮肉之苦。好了,我来告诉你,别在我这里摆什么使者的威风,你只不过是个草莽的小民,我是奉命剿贼的钦差大臣,当今圣上钦封的武渊阁学士,陕西军务总兵官,你给我下跪,并不算委屈了你。”。
其他的两位看了这个阵势,也基本清楚,凌云本身不是个有架子的人,第一,他是想靠着这位使者,来警示三军,让当兵的看看他的手段,第二也很重要,他是想表明,自己是朝廷的大臣,对方只是草寇流贼,不是一个档次的,不是一个身份的人,绝对不能相提并论,一个原则是,他们根本就不配。对自己人,需要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仍然还不够。必须要做到彻底的绞杀才行。
他对堂下的这位使者说,:“好了,刚才就是个见面的规矩,既然这规矩已经行过了那咱们也算认识了,认识了,也就算是熟不拘礼,你说是不是这位使者,你可以站起来了,我喜欢与人平等对话,说说看,李自成叫你来干什么了!”。
使者的腿骨刚才差点没被踹折了,都没法直立起来了。卫兵在凌云的示意下扶他起来,他也再也不敢在这里拿大了。哆哆嗦嗦的,在怀里掏出来了一封信。这是李自成写给凌云的信。确切说,是一封劝降的信。递给了卫兵。
卫兵把这封劝降信呈上去,凌云看看信封上写着,闯王理子呈搞明朝将军令晕书。这狗屁不通切错字连篇的信封,让凌云正在喝的一口茶竟然喷了出来。
是啊,连自己的名字三个字都能写错的人,怎么配去统帅大军呢,也只能是一个粗莽的汉子而已。而且他太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士兵了,这个时候派什么使者来见凌云,就是把肉往狼嘴里送。到了嘴边上的伙食,凌云向来都没有不吃的道理。
他拿着这封劝降信对着张章和周杨晃了晃,说,:“两位年兄,你们看看,这封信写的,狗屁不通,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还要来这里劝降吗?”。说着,他把信封连同内容,撕了个粉粉碎。然后一扬手来了个天女散花。妥妥的漫天纸屑飞舞。煞是好看。
撕完了信,就该撕人了。说真的凌云不想那么干,可是不得不这么干,他不能让李自成和他手下的流贼觉得他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这绝对不可能。他吩咐,校刀手何在?一对负责行刑的士兵闯了进来。把这位使者捆了个五花大绑。
凌云吩咐道,“来呀,把这名使者,给我绑在校场训练用的梅花桩上,让将士们练习一下射箭的技能,其后将尸首随便丢掉也就是了,首级斩下,挂于高杆之上,警示三军,有生异心者,皆与此同。”
连周杨和张章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但是两人的心中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心说,这真是不能以寻常的儒将来看这位凌兄,他要是狠起来手段也够毒辣的。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用活人做箭靶子,还要首级示众。真是够狠够绝。
张章对凌云说,凌兄,莫怪小弟多嘴。常言说,两军相争,不斩来使。虽然李自成只是草寇流贼,你何必斩杀使者呢,放他回去,岂不是显示我天朝恩威吗。凌云笑了,:“张兄,规矩小弟我都是明白的,不过,斩使可以示威,也可以示警。今日我斩杀此人,就是给李自成看的,今天他不来渭南还则罢了,如果他来渭南,我就地将其歼灭,杀死一切敢于抗天者。此处抗天之意,不只是天子,还有天下!”。
知道凌云的意思不会改变了,张章只能和他一起一条路走下去,况且,凌云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有时候,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李自成现在就是一个志得意满的状态,既然如此,最能让他清醒一下的就是先折辱他,然后让他损失惨重,知道自己差的还很远。
李自成还在等待呢,等待的是凌云看到这封书信之后权衡利弊,出城投降,大张旗鼓的把自己给迎进去渭南城。梦终究是梦,当这位李闯王还没有睡醒的时候,有人就先醒了,那个人,就是被当做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