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马匹夫果真是年纪大了,废了不成?”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呢?老夫都拼命赶了两天一夜的马车了,只在过道上的客栈处吃了几个馒头,你就算是办丧事也不能那么磨人啊!”
“呸,你算是你跟你的马都累死了,也耽误不得我们夫人的大事!若不是我们夫人看你头发发白,可怜你,才不会做你这老摞父的老马!”
“明明是老夫看你们这几个女人连一个同行的男人都没有,起了怜悯之心,这才拉你们去一千里以外的京城。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见过你这般不讲是非,提出这般无理要求的人。这生意,老夫不做了,落马,走人!”
驾着马车的车夫拉着驭马绳停了下来,一张黝黑,一皱眉就满是眼角纹的的老脸满是戾气。
他也算是个好脾气的人,但被人骂了两天一夜,他堆积的气在此刻终于要爆发了。
“你知道我们夫人是谁么。居然用这种口气跟我们说话?上不了台面的狗东西!”
禛嬷嬷为了讨曹氏的欢心,凡是能跟曹氏有关的事她都上心得不得了!
老匹夫正要回嘴,这个时候吕嬷嬷从马车里露出头来,“哎哎哎啊,我家夫人说到了京城再给你加五两银子。你现在即刻启程。”
“什么狗屁夫人,才加五两银子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京城的大户?这脸皮,脸皮这么噪厚的哦!”
“你个老骡夫……”禛嬷嬷骂道。
“再回一句嘴,老夫就把你们扔在这荒山老林子里,这里人迹罕至,还有豺狼虎豹,山贼出没,你们一窝子女人就等着走运吧!”
“行了行了,快赶车吧!”吕嬷嬷从马车里撩开帘子,对着老匹夫说道。
然后,她横眼看了一眼禛嬷嬷,啐了一口,“做事过脑子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用的废物!”
骂完之后,她就放下车帘进了马车里。
“是是是,吕嬷嬷教训的是!”禛嬷嬷脸色虽然变了一下,但,对吕嬷嬷她还是有意的在恭维。
萧雨蝶向曹氏抱怨着道:“娘,为什么不找一个好点的马车?这马车那么破,一点也不宽敞,还有,这软垫睡着我腰都疼了!”
铜嬷嬷听了之后,连忙的去给萧雨蝶揉着腰。
“小姐,你再忍忍,我们已经到了鬼枯岭了。按照进度,今晚天黑之前就能进京了。”
一听还要等到天黑之后,萧雨蝶更加向曹氏抱怨起来了。
曹氏一边安抚着萧雨蝶,一边跟着跟着那两个嬷子道:“到了京城之后,你们两个记得低调分头去打探一下萧江鹤跟萧凤凰的情况,如确有其事,我们再回左丞相府!”
“那马车外的那个禛嬷嬷该如何的处理?要不要……”吕嬷嬷眸中划过一丝阴险。
“罢了罢了,她背叛萧凤凰投靠了我,那就带回府去吧,随便给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安排个职位,交由你们两个嬷子管教就是了……”
吕嬷嬷跟铜嬷嬷掩着帕子遮住嘴唇笑了起来,管教还不简单么!
呵呵,这卖主求荣的东西还真以为讨好她们夫人就可以被她们夫人重用了么?
殊不知,她们夫人猜忌心很重,特别的讨厌背叛过的人。
曹氏跟萧雨蝶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京城。当得知,萧江鹤跟萧凤凰确实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时候,马车里都发出了尖锐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萧凤凰脑子好了之后就处处与她们为敌,差点把她们赶出左丞相府害得她们声名狼藉,一无所有。
萧江鹤纵横多年,她们都得仰望他的鼻息度日,他每发一次脾气她们都要抖三抖。
现在他们死了,萧雨蝶的脸也好了,从此以后,整个左丞相府还有左丞相府名下的财产以及那贱人陪嫁的财产都是她们的了!
曹氏跟萧雨蝶觉得唯一不足的是,她们居然没有亲眼的看到那贱人的死的那一刻。
舞氏啊,你想不到吧,十多年前,你败给了我,十多年后,你的女儿也败给了我。
你跟你那个傻女儿啊,注定啊,都只能给我跟我的女儿做陪衬!
你们就在阴曹地府里看着我们一家继续过着大富大贵的日子吧!
曹氏回去之后,就把那个什么绿袖跟凤凰买回来的那几个嬷子全都狠狠的虐待了一遍。
等她觉得爽快之后,便把她们关押到府上关押犯事奴才的柴房。
晚上的时候,她自然从东喜阁搬回到了凤溪阁,这里是整个左丞相府最豪华的院子,这里才是应该属于她曹喜的。
也就是当晚,曹氏让靛青命人在左丞相府供奉祖先牌位的佛堂里给萧江鹤做了一张牌位。
曹氏将萧江鹤的牌位放上去的时候,她就在萧江鹤跟萧家的列祖列宗面前,跟靛青如饥似渴的纠缠在一起。
“靛郎,现在整个左丞相府都是我们的了……哈哈,都是我们的了!”
“哈哈哈,萧家的列祖列宗啊,实话告诉你们,我曹氏给萧江鹤生的孩子都是与我苟合的男人的!他到死都不知道!”
“萧江鹤,你后悔要这样对待我了么?想不到吧,哈哈哈,啊啊啊……”
报复的快感让她说有种不出的愉悦跟痛快,压抑许久的仇恨跟yù_wàng彻底的在男人的身下化为一声一声的……
萧雨蝶她毕竟从小就是在萧江鹤的呵护下长大,也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爹爹,所以她总归对他还是有些父女感情的。
虽然她也很恨她毁容之后,萧江鹤就偏袒萧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