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懋正色直言,“对,就是’竟然以为’。从经济学的角度分析,那个王子最多最多也只是在她放弃的选项中拥有最高价值的那一个,也就是一个叫做机会成本的东西。人的时间是具有稀缺性的,她既然自愿付出这样的机会成本,也就是宁愿日日待在大海里都不去追求那个王子,你跟我说她真的喜欢?那我只能说,这确定是个童话。”

“…是吗?”只是因为不够喜欢,而不是因为性格太懦弱?

“是。人都必须做出选择,而所选的必定是他/她所认为的价值更高的那个选项。只要放下那个假象,勇敢相信自己的每一次选择,她总会遇到让她做出选择的那个更喜欢的人啊。这不就行了吗?”

“…行吗?”这样懦弱的性格,会遇到能让她勇敢做出选择的人吗?

“不然怎样?弃之可惜?还是放不下?找女巫要一瓶吃了能失忆的药,然后格式化重启,总行了吧?”

柳柔怔了三秒,第四秒便笑了出来。

这一笑,她的脸蛋终于是恢复了丝丝红润,眼睛也聚回了些些光彩,“哥,答应我,你千万千万不要写童话!”

“笨蛋!我干嘛答应你这么无聊的东西!”杨懋嘴上说着这么嫌弃的话,可手却是够温柔地捏起了刚刚被风吹落到柳柔头发上的那片小白花瓣,然后,还轻轻地放到了她仰起的鼻尖上,“小花猫!以后有什么想不通的都告诉我,我的大脑比你的好用多了!”

柳柔故意皱了皱鼻子撅了撅嘴巴,趁着她猫猫哥哥被她萌到之时,果断拿下这片花瓣就往他额头上摁,“老花猫!等我长到你这么老的时候,我的大脑也会像你的一样好用的!…喂,别让它掉了!…”

“你别以为你还年轻!你明年就有我现在这么老了!但我看你明年的大脑都没有我现在的大脑好用!…我不管,你放手它一定掉!…”

“哼!有本事你让你大脑停下来等我啊!等到明年我们好好比一比!…它要是掉了我就把地上的捡起来咯!…”

“你敢!”

“看我怎么治你的洁癖!”

柳柔便一路跟她的猫猫哥哥打打闹闹,就算在爸爸和杨伯伯面前也不收敛,神奇的是,心情反而好了很多。

下午,柳柔焕然一新地回了学校,本想着能给那三个家伙一个大惊喜,结果,却是被那三个家伙给搞了一个大惊吓——完全陌生的三个人,一个眉开眼笑,谀媚地笑,贼贼地笑,笑到她心里直冒寒气,另外两个就玉惨花愁,黯然地愁,闷闷地愁,愁到她心里满是疙瘩。

“大小姐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让小的瞑目吗?”

“没事没事。好事好事。”

田英英是笑得更灿烂了,而方迪和路遥知不吭声,转身回到自己座位,默默地打开了下一节课的书本。

下午放学后,柳柔照常跟着那三个家伙去音乐室“自习”,然而,有人却不照常规出牌了——今天来3-b室进行关切活动的,不是宋秉文,而是甘正均。

天啊,现在连听到脚步声都能辨别出那个人是不是他了!柳柔快快藏起了这种可怕的认识,始终保持着乖乖写作业的姿势,仿佛完全没发现身后站了个人一样。

都站了那么久了,她竟然一点都不在意吗?看着她这个落寞的背影,甘正均又想到了昨天,一想到昨天,他便咬紧了牙关,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长腿一迈,就跟她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没办法了,人家的手都搭到这张桌子上来了,柳柔只好停下笔,恭恭敬敬地笑着,“师兄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甘正均一手撑着下巴,挑了挑眉勾了勾嘴角,就像是无比潇洒地回应了一声“嗯”似的,但另一只手却露了馅,那种毫无节奏的敲打课桌的动作,把他迟疑紧张的情绪完美出卖给了旁边那三个仿佛捧着爆米花置身于电影院中的观众。

“咳咳,上次你不是说要感谢我的吗?那,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吧。”

柳柔皱了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要感谢了?笔记本?不是感谢过了吗?这是干嘛?该不会是要我的电话号码吧?

甘正均瞥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不然?像昨天那种找不到人的状况,我可不想出现第二次了!

柳柔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找我做什么?

甘正均把头拧回来,立马摆好了正襟危坐的姿势。找你?找你当然是有事啊!咳咳,我可不是连阿猫阿狗都会随随便便浪费时间去找的那种人好么!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才…

“师兄,请慢用。”柳柔双手奉上了自己的手机,然后用力地笑,把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线。谁说的来着?眼不见为净?

甘正均倒是心满意足了,“嗯,谢了。”

难得这位大神专心致志地玩着她的手机,柳柔赶紧移开目光,痛心不已地向故意离得远远的那三个家伙发出求救信号——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干嘛不来帮我?

方迪和路遥知心虚不已,摆着一副不见不闻的模样就默默地别过了头,而田英英是绝对的兴奋不已,握紧了两个拳头做加油状——请好好把握!

什么?不会吧?不是真的吧?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就在她不断否认某种真相之际,她的手机回到了她的手上。

屏幕还亮着,是通讯录里填得满满的一页,姓名、电话、邮箱、住址、生日、各种社交网络账号,还有,刚刚自拍下来的头像…

尽管早被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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