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的要死，还是忍不住要笑，她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太滑稽了！
她还犯着迷糊，在自己刘海的间隙里面看见那个在清晨阳光映衬下格外灿烂的笑容，觉得似曾相识，她胡乱地抓了一把头发，嘟嘟囔囔地道：“你笑我......”
他很快收敛了表情，沉了声音：“叶欣瑶，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睡到我床上来。”
却不再是从前那种严苛的语气。
她一把按掉闹钟，反应了一会儿，缓过神来，想起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哦对了，那个灿烂到刺眼的笑容，她是在大学的时候见过。
她曾经在篮球场旁边见过的，他投进了球，就这样明媚地笑，好像没有什么阴霾，可是现在，大多数时候的迟辰夫，总像是苦大仇深。
她这样回味了一会儿，意识到他正专注地盯着她看，她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捂着脸：“你看什么呀，我脸上又没写字。”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琢磨其实如果每个早上张开眼可以看到她，也不算一件坏事，听见她说话，也会觉得心情很好，他开始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纠结于留下她在身边这回事，就算她偶尔给他添堵，好像还是不能掩盖这些意义，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她在身边，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她在身边，记忆变成很微妙的东西，让他无从考究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她喃喃道：“我呢也不是故意睡你房间的，因为你昨晚看起来挺难受的，我就想万一你有事也有个照应......你不要看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以后再也不睡你房间了......”
她的话被她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她看过去，屏幕上的名字，是叶楠。
迟辰夫先是愣了一下，看着她从床头拿起那个不知道几十年代产的诺基亚功能机，有些疑惑：“昨天杨秘书没有给你拿手机过去么？”
“有，不过我还没有打开，等一下我接完电话跟你说这事儿。”她心里很慌，拿过手机就赶紧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关上门才接电话。
“叶欣瑶，我跟你说的那事儿怎么样了？你到底跟迟总说了没有？怎么这么久也没消息啊？”
才一接通，那边就噼里啪啦甩过来一大堆问题，叶欣瑶觉得有点儿招架不住。
“......哦，是这样的，我昨天有跟迟总说，但是他说最近很忙，可能没法谈......”她说着蹩脚的谎言，心跳的很厉害。
“你有跟他详细说吗？他大概还不了解我们的产品，这样吧，你把迟总电话给我，我跟他谈谈，这样也更直接一些，你说呢？”
叶楠的语气很强硬。
叶楠一向都很强硬，她是知道的，从小时候开始使唤她干活儿的时候，那些对她百般挑剔的时候，叶楠从来都没有嘴软过，她想，不能输了阵，于是死撑着继续说：“这个恐怕不太方便，我还是先问问迟总......”
“叶欣瑶，你是不是不帮我？你有什么你就直说，表面上说不记恨过去那些事儿，我看你是寻着机会报复我是吧？要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你以为我爱这么给你打电话吗？你还跟我摆起架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