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大学倒计时的时光,好像青春痘留下的一个个伤疤。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有头脑并不笨,学习却还是一团糟。我的整个大学看来无望了,我对它极度讨厌。这让我感觉这样生活是在浪费光阴,可我又想不出我该怎么办。
穿梭在一天天的睡意中,我徘徊在学不完的知识中。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个点上,又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们好像什么都学,又什么都不会。我不理解这是在造就什么,站在台上的人重复着永远不变的勤奋与精神。谁能相信我的话,我们学校的设备都是摆设。我颤抖的用笔在纸上摸索,我甚至认为我造出了永动机。
盲目不能给我力量,却大部分成为了我人生的坟墓,过往的一切行为都沉没在滚滚向东的时间流水中,当我想从这些沉淀下来的杂乱无章的真理去寻找有用的成分,我唯一看到的是大量阅读后的精神意志力。我该宽容一切,从新向生活微笑,即使我在内心第一次真正意义体会到意志力的存在,这对我来说也绝对是第一意义的。这第一意义的意志力所散发出的个人精神之气,犹如海绵吸水一样,在以后的人生旅途中塑造了重新的我。
我和梅子在熟悉的路上走着,她在前,我在后,阳光泛在我们的脸上,一切都很唯美。我一直看着她的裙摆,前面的路很长,焦作是个风城,永远都会沙沙有声。偶尔她回头看着我,我对她笑笑。她转过头继续走,我跟在后面。
“快点啊,老慢?”
“你不趁走了吗?”
走着,那段看似很远的路也被我们走到了尽头,来到她的宿舍门口前。
“怎么,去坐坐?”她看见我不情愿的样子,继续说:“那有什么关系,进来嘛,楼管阿姨很好说话。”
“这总归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就说是我哥哥,我亲哥。”
我跟她走了进去,虽然见惯了一切,可这毕竟头一回,心里还是在跳。
“阿姨,我哥来看我?”
梅子一时说话的语气和她表情的改变,让我大为差异。
“表里不一。”我说。
“随机应变,你不懂吗?古罗马战争依次排开,可中国古代战争就不一样啊。”
“现在可是西方引领世界啊。”我说。
“所以嘛,聪明又有什么用呢。都那么聪明,又不孩子气,就会变坏,变坏这个国家就不好啦。”
说着梅子就带着我来到了宿舍口,外面都一样,几个女生看着我,大大咧咧的跑开。
我不断的尝试,让自己有力量,自信起来。但是我始终无法做到。那些女孩子很单一,就是无尽的玩,然后找个好人嫁出去。所以在她未弄明白我之前,我们一直处于高出友情,低于爱情的关系。
梅子住的是四人间,四人间是为家里有点钱的人准备的。普通的学生都住六人间。四人间的房子,除了空间大一些,就是多了一个柜子。墙上有许多的拉花,还有中国结。中午一起吃饭,我和这些女孩子一起说说笑笑,只是为了让她们很开心。事实也是如此,她们真的很开心。
漆黑的夜里,焦作无止尽的风在这夜更加的狂妄。真的就是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会第一个到来,你只有选择悲痛欲绝,然后慢慢接受。
爸爸,我的爸爸……
爸爸总是为他爱的人,默默地忍受着,现在我多么想趴在他的脚下,大声喊一句:“爸爸,我想你。”
可现在他永远也听不到,永远的落叶归根。我只能在回忆中叹息,悔恨,泪流满面。有些事情,我们不在乎,可真的到了诀别的时候,才知道泪水是多么的无助与苦涩。它要用我们整个人生去赎罪,去缅怀。
“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爸爸出事了。”那天夜里,哥哥打开电话沉重的说。
我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哭着说:“咋了,哥,出啥事了,爸爸不是好好的吗?”
“爸爸被诊断得了癌症,正在化验进一步确定。要是真的,俺家咋办。我也才刚结婚,你还在上学。”
哥哥说着,哭了起来。那种哭的样子,是我用言语无以表达的。是悲痛?是绝望?还是对生活残酷的痛骂。为什么单单这种事会发生在这两个单纯孩子的身上呢?
当天夜里,我就跟辅导员说家里有事,走上了回家的路。在快到家时,我和哥哥约定一个地方见面。
我把头埋在哥哥的背上,泪水一股股涌出。哥哥现在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我怕他伤心过度,就强忍着说:“哥,别伤心,也许是误诊呢。”
哥哥没有说话,停止了抽泣,他骑上了电车,和我一起回去了。
回到家里,爸妈都已经睡熟了,他们看来是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因为他们不识字,当哥哥得知了情况,让医生不要让他们知道。只是说是老毛病犯,比较严重了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勾勒的美好画卷,起初是起着良好的效果,它让他们依旧快乐着。但是它的副作用也是随着时间的作用一天天加重。
我们才来到屋里,爸爸就醒了。灯光亮了起来,安静在屋子里飘荡着,我听到了蛐蛐的叫声。我看向了爸爸,他弯着背,心里一阵冰凉。欺骗暂时掩盖了真相,我看见他的脸色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神情有些呆滞。我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道:“这不是真的,一定是误诊。”
“孩子,吃饭没?让你妈给你做点饭吃。”他温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