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与乔震都是一愣,乔玄与胡照旌即刻停步,回身愣愣看着苏儿,都是心惊肉跳,以为这东盟坤璧会陡施严惩。
苏儿此时已是稳住了心神,听她说道:“众位不要慌乱,在流沙帮诸位高手和乾坤双璧肘腋之下,就能将东盟二小姐和我家宝宝掳掠而去,且能做得这般毫无声息,不留一丝蛛丝马迹,除非是天下第一的高手神人。要么,就是胆大包天的妄人给乾坤双璧设好的陷阱骗局。”
乔震、乔玄听苏儿这般一说,吓得面如土色,都是双腿一软,“嗵”、“嗵”两声两人几乎同时跪倒在地。乔震心惊肉跳说道:“上、上官堂主,您、您不是说乔氏兄弟失心疯了,斗胆给您两位堂主设了陷阱吧?”
苏儿道:“两位帮主,请起。乾坤双璧岂能昏了头脑,毫无凭据,就随意迁怒于人,而冤枉了好人呢?”
金寓北上前扶起乔氏两兄弟,道:“两位帮主,安心,我们计议一下再说。”他口中虽如此说,实则心里早想奔出这客栈,将这太和镇的角角落落都尽快查找个遍。之所以没有出去找寻,实是切盼苏儿能尽早有个主意,好令自己有个依据,尽快找到宝宝和异儿。故而,金寓北紧紧盯住苏儿眼神,虽不言语,却是火燎一样心焦。
苏儿虽竭力稳住了面色神情,语调也平静下来,可是宝宝和异儿毫无征兆地在这些高手手底被劫走,且无迹可循,不知两人落到了何人手中,更不知何时能找到他们。是否就此再也找不到他们了,这个念头,真是连想也不敢向深了去想。
苏儿再看房内一切摆设,虽然一件件完好如初,却比之一片狼藉还令人悚目惊心。以往遇到的种种艰险危难,与这相比,简直都不值一提。她眼光慢慢转到宝宝的小斗篷上面,直直看着,一动不动,当真是六神无主、心乱如麻。
苏儿伸手紧紧抓住宝宝的织锦斗篷,良久无声,终于,苏儿转,眼光镇定,看看丈夫,道:“师兄,你与三帮主到外面镇上去细细查访一遍,看看恶人有没有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胡照旌听苏儿这样安排,赶忙说道:“上官堂主,三帮主已自行去寻找二小姐和小少爷了。”苏儿道:“二帮主,那就请你随大堂主到外面查访一遍。”
乔震见苏儿恢复了宁定,忙道:“两位堂主,乔震这就去叫齐流沙帮上下所有人手,在这江北一带,逐棵草棵地找寻,誓死也要将公子和二小姐毫无损地找了回来。若是公子和二小姐有什么差池,我流沙帮难辞其咎,乔震还有何颜面再苟活于世,这条贱命,是如何也不会再要的。”
苏儿一摆手,道:“大帮主,慢着。除了大堂主与二帮主两人去外面查找以外,留下十人谨慎可靠的,看好大门、围墙,再留四人看紧这楼上楼下客房,再不准任一人出入。其余人等,伙夫、马夫、伙计、护院在内,都到后堂去。所有人不可大声喧哗、交相私议,胆敢违命者,杀。”
苏儿又转看着胡照旌道:“胡照旌,你去把三帮主找回来,我有话要问他。”
胡照旌躬身应诺,与金寓北、乔玄一起转身离开。
乔震见苏儿如此吩咐,即刻道:“李绅,快去按上官堂主吩咐,分派人手。”苏儿截口说道:“乔帮主,不须李绅去分派,我与你两人一起去分派人手。”接着转说道:“李绅,你两人就在这楼上,看好这些客房,不许有些微疏忽。”
说完,与乔震一起出门下楼,着人叫齐了院内诸人,苏儿尽挑那些看上去懵懂茫然、又谨慎敦厚之人散布大院四周,与大门、客房左近,谨守门户,细察动静。
苏儿将剩余所有人等叫到后堂,与乔震一起逐一问话,问到最后,上下人等,对进客栈劫人之事,竟无一人闻听一丝动静,就连因何故把自己叫到这里,都茫然一无所知。
苏儿从众人眼光之中看到,的确是无人听闻一丝风声。
问完最后一人,乔震看看苏儿,更是心惊,满面骇异,说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