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明亮,傅锦御从房中出来。
他刚踏出房间,便发现白芷站在走廊之中。
她身穿一身黑衣,几乎跟走廊内的暗光融为一体。
“太子,需不需要我把医生叫过来?”露出的黑眸即便是看到了傅锦御唇边蜿蜒的血迹,眸光并没有露出太大的波动。
情蛊失效,会有什么后果,她心中非常清楚。
可她并没有拦下傅锦御。
她和傅锦御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傅锦御非常了解,她知道她拦不下他。
慕色如果知道傅锦御迟迟不肯碰她,一方面是珍惜她,而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情蛊会反噬,那慕色会不会原谅傅锦御一些?
“不用。”傅锦御擦去了唇边的血迹,“关于情蛊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要对慕色说。”
白芷了解他,他何尝不了解白芷?
“可是,慕小姐她会恨你。”白芷也是女人,女人最为受不了的就是被自己所爱的男人这般难堪对待。
慕色的脾气火爆倔强,傅锦御强迫了她,她恐怕恨透了傅锦御。
“她现在恨我,等我走后,她会好好的生活。”傅锦御直接下楼。
白芷皱眉,刚想着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此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一看电话,是臻生打过来的。
臻生的话,让她半张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森了几分:“太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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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色醒过来的时候,傅锦御已经不在了。
她全身酥软无力,令人羞耻的疼,从身体最为隐秘的地方传来。
昨晚傅锦御根本就没有顾及她的青涩,几乎要了她一整晚,即便是在她昏迷的时候,都没有放过她。
她狼狈的坐起身来,看着手腕上的淤紫,即便是手铐被细致的布料包裹着,她的手腕还是因为挣扎,被磨伤了。
咿咿呀呀求饶哭叫的嗓,此时干渴的厉害。
她强撑着身子,脚尖刚一碰到地板,看到脚腕上的东西,身上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她软软的跌坐在地上]
通红的双眸死死的看着右脚腕上的东西。
一条金属色的链子松松的扣住了她的脚腕,她伸手去拉那条链子,链子被锁在了床柱上,长度大概维持在卧室到卫生间的距离。
慕色唇角勾起了一抹笑,他昨晚的确是没有打断她的腿,可他却用这样的方式,将她锁在了房间内,甚至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他的衬衫,宽松的衬衫,遮不住她身上的痕迹。
怎么?以后她就是他发泄裕望的工具?
这个猜测,让慕色双眸通红,站起身来,疯狂的砸着眼前所有一切能够看得到的东西。
在房间外的白芷听到动静之后,立刻闯了进来。
“慕小姐,请你冷静一点!”地上一片狼藉,床上的被子枕头全部被慕色扔了下来,羽毛枕甚至被撕坏了。
而站在这一片狼藉中央的慕色,像是被陷入困境当中的兔子,通红的双眸有着恨意,有着恐惧的看向白芷:“傅锦御呢?”
白芷沉默了片刻,想到傅锦御的话——不许对慕色说出关于情蛊的事情。
“太子有急事需要处理。”白芷没有说的是,这急事正是因为慕色才惹出来的。
慕色一点都不关心傅锦御到底是去处理什么事情,她一玄幻* 了那长长的链子,链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虽然非常的细,可是也非常结实,她根本扯不断。
“把这个鬼东西给我解开!我是人,不是傅锦御的狗!”慕色尖锐低吼,傅锦御强迫了她不说,也践踏了她的尊严。
“慕小姐,唯一的钥匙在太子的手中。”白芷弯下腰,开始收拾满屋子的狼藉,“慕小姐,相信我,太子这么对待你,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你给我滚!”白芷为傅锦御辩白的话,让慕色直接咆哮出声,白芷跟傅锦御就是一丘之貉。
“慕小姐。”白芷站直了身子,侧首看向了慕色:“你如果还有心的话,你早就看到太子对你的心意,你……”
“你给我滚!”四个字,像是夹杂着血丝,从慕色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白芷看着她苍白的脸颊,闪动着恨意的双眸:“如果我走了的话,房间谁收拾?难道慕小姐你乐意被别人看到你此刻的样子?”
白芷的话,让慕色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狼狈——她像是一只狗一样,被傅锦御拴在了床边,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傅锦御的衬衫。
露出的肌肤上,到处都有着傅锦御留下来的痕迹。
慕色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无力的跌坐在床上。
怯怯的嗓音传来:“慕小姐,白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着收拾的。”
慕色倏然抬眸,站在门口的女生容貌清秀,脸色比她的还要白上几分,闪烁着惧怕。
慕色知道她,她是厨师的女儿,叫做晓雯,有时候别墅内做饭用的菜,她会帮着送过来。
晓雯冲她眨了眨眼睛,她大着胆子走进了房间之中,细声细气的说道:“慕小姐,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的。女孩子生气的时会变得开心的。我要不要帮你去买?”
白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晓雯这个小女生生性很安静羞怯,没有她的吩咐的话,她根本就不会上楼。
而她也记得,别墅内的隔音很好。
即便是晓雯来送菜,也不可能会听到楼上的动静。
慕色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白芷,你现在出去。我让晓雯帮我收拾房间。”
“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