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寒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啊啾!”
秦风歌止了脚步,听着林中一片寂静,唯有树叶在风中瑟瑟唱着歌,他慢慢地转了身向深处寻去。他的脚踩在落叶上吱吱作响,和着寒箫呯呯作响的心。
“寒箫,是你吗?你在这里对不对?”秦风歌说。
忽然声音消失了,寒箫正奇怪着,却响起了一个声音:“寒箫,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若再不出来,他可就要死在我的手下了。”
寒箫听出了那是南冥王的声音,她了解他,只得从树影之后出来。
“寒箫,你真的在这!”秦风歌见她无恙,这才松了口。
“王爷,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寒箫说。
“我怎么放心得下你,你不是说过要和我一起执掌天下?难道你忘了?”南冥王知道此刻有秦风歌在,故假意编这些谎言,料想寒箫不会抗拒。
果然听寒箫冷冷地说道:“我没有忘,只是这重病之躯不愿再给王爷徒添麻烦。”
“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没有什么事是麻烦的。”南冥王说。
“好,我跟你走。”寒箫说。
“寒箫不要!”秦风歌喊道。
“不过我有个条件,”寒箫说,“你放了他,我就跟你走。”
南冥王冷笑道:“这个恐怕不能答应你,过不了多久,玄阴教的人就会追上来,若是落入她们之手,你应该最清楚后果是什么。可是我不同,我要的只是你。再说,我想就算我放了他,他怕也是不肯走的,是吧,秦公子?”
“天涯海角,我都不会和你分开。”秦风歌说。
寒箫此刻恨不能一把上前去将他推开,他如此作苦,只会让自己更心痛。
“既然如此就委屈二位到我府上一坐吧!铁心,带走!”南冥王说。
“是!王爷!”铁心带着几名属下押了秦风歌回去。
荟草轩内海棠带着弟子离开去追赶秦风歌,眼下没有了解毒之方,杜灵萱不禁恼道:“爹,这下可怎么办?誉腾的毒……”
“萱萱你可曾看过箫姑娘留下的药方?”杜玉衡问。
“看过,不过还未来得及看完,所以没能全部记住。”杜灵萱说。
“那你把记下的药方写下,缺失的我们再斟酌斟酌。”
“我知道了爹,我这就马上去写!”杜灵萱进屋把记下来的药方仔细写在纸上。
杜玉衡等人也跟了进来。
“爹,你看。”杜灵萱将写好的方子递了上去。
杜玉衡细细捉摸了片刻,说:“这药方着实有些奇特啊,这样的方子我倒是第一次见。”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所以看得特别仔细。”
“我这一眼看去竟也瞧不出什么,恐怕还要费些时日斟酌一番。”
“爹,都什么时候了,就算您有时间慢慢斟酌,誉腾也等不了啊!”
“我一个的命倒也无所谓,只不过恐怕各大门派中与我同中此毒的人,也有过半,可他们还未自知。若再不解,玄阴教凭此便能够控制整个江湖,这才是最可怕的。”祁誉腾叹道。
“容你爹再想想吧,人命关天,为医者更轻率不得啊。”宋霞霜安慰杜灵萱。
“娘,我明白。”杜灵萱何尝不了解杜玉衡,只是此刻她的心却如何也冷静不下来,“对了!”她恍然想起一件事,莫名地奔回了自己房中,祁誉腾好奇地跟了过去。
杜灵萱推开门,冲到后面的桌案边,在上面翻找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祁誉腾见她慌乱的样子,有些担心起来。
杜灵萱也不语,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找着,不会儿只听她说道:“找到了!”
“这不是?”祁誉腾更加好奇了,她闷头一顿好找只会了这本奇怪的医书。
“你还记得吧,这是上次你从神玄宫偷来的,你说没什么用,就转送给了我。”杜灵萱说,“寒箫给的那个药方就和这本书上的一样奇怪,我想从它这里一定可以找到答案的!我一定可以的,誉腾,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解了你身上的毒的。”
祁誉腾心疼地将她紧紧抱住:“萱萱,你不要这样。能遇见你,我已经幸福过了,对于生死,又何必太执着。”
“我不要!你还欠我一条命,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那就欠着吧,如果这辈子还清了,我下辈子还拿什么赖着你。”
“这辈子你都还没有给我幸福,还拿什么承诺让我下辈子跟着你。”
祁誉腾笑了笑,伸过手去,本想习惯地拉她耳朵逗她,却怕她眷恋,便止了手,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傻姑娘,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杜灵萱扑到他的怀里,怀中那颗微弱却依旧爱得狂热的心,她此刻却是听得如此得清晰。
树林中,海棠带着弟子寻着沿途的记号找了上来。
“人呢?”海棠问道。
“不知道,我们跟到这里之后就不见了人影。”一玄女说。
“就一个人你们也能跟丢!”海棠大声训斥着,“算了,还不快赶紧前面找找!”
众人快步向前走去,不久便出了林子。
“海棠姐,你看!”
“冥王府?”海棠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用找了,我想他们一定在王爷府上。”
“那可怎么办?王爷府上有重兵把守着,我们就这些人,怎么能应付得了?”
“先看看有什么动静再说。”
冥王府内,南冥王扶着寒箫刚回了房,一婢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