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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你是不是有个学生叫张伟的?”电话那头,金一鸣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胡常青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怕不是张伟又惹了什么麻烦,人家苦主找上门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有张伟这么个学生,但胡常青也没法昧着良心啊,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到:“是有这么个学生”
金一鸣继续问到:“他最近有往我们杂志投稿吧。”
胡常青的脸都黑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要在今天之前,胡常青还能说自己毫不知情,但是现在嘛胡常青已经做好了被老朋友埋怨批评一顿的准备。
金一鸣:“你这个学生真的是了不得啊!”
胡常青:“是我没教育好学生,给老金你添麻烦了”说到这里,胡常青愣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的学生太了不起了!”电话那头传来金一鸣兴奋的声音:“他给我们投稿的这篇《潜意识与注意力的相关性》的论文,具有非常大的实用意义啊!我们现在正在对论文中提出的方法进行小范围的采样实验,根据初步的实验结果,论文里提出的方非常精准”
电话那头的金一鸣还在滔滔不绝,但电话这头的胡常青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整个人已经懵了!
难道张伟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真得?
逃课是为了自学是真得?一学期自学了几十本著作研究了几百篇论文是真的?写了八篇专业论文投了四家核心期刊也是真的?
这太荒诞了!胡常青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相信!
“老胡老胡!”见胡常青半天不吱声,电话那头的金一鸣叫了好几句。
“啊我在。”胡常青终于回过神来。
金一鸣只当胡常青刚才是有什么事去了,也没多想,继续说到:“其实这次跟老胡你打电话,我是有个不情之请”
胡常青:“你说吧,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肯定不推脱。”
金一鸣:“这个老胡你肯定能帮得上忙!你学生投的这两篇文章呢,我们肯定第一时间刊登出来——就在这个月的刊上!这两篇文章我自己反复研究过,我觉得其中有很多想法啊,还没有完全说透,肯定还有后续的东西!然后我就想吧,既然是老胡你指导的课题,那后续的一系列的研究成果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干脆就都在我们期刊上”
“这个课题不是我指导的!”胡常青打断了金一鸣的话。
金一鸣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问到:“是你那学生独立完成的?”
胡常青感觉有些张不开嘴,但最后还是回答到:“是。”
金一鸣:“是你今年带的博士生吗?老胡,那你这可是捡到宝了啊!”
胡常青:“他不是博士。”
金一鸣:“难道是硕士生?硕士阶段就能独立研究这样的课题,这实在是难以想象啊”
电话那头的金一鸣已经惊讶的不行了,而电话这头的胡常青,却是已经脸红的不行了。
胡常青硬着头皮说到:“也不是硕士”
金一鸣:“那就是你们系新进的年轻老师咯?”
金一鸣每猜一次,胡常青的老脸就更红一份,终于,胡常青憋不住了:“他不是博士、不是硕士、也不是什么年轻教师,他就是个本科生!”
“本科生!?”金一鸣在电话里失声叫出来。
“对,还是个大一的新生!”胡常青继续补了一枪。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然后才响起金一鸣的声音:“老胡,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就算你想拒绝我,至少也编个像样的理由吧?一个本科生——还是个大一的新生——能写出这种水平的专业论文?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胡常青苦笑一声:“如果你昨天打电话来问这事,我一定会以为是你在跟我开玩笑,但是现在,我很确定我没有开玩笑——这个张伟,半个小时前才从我办公室离开,而我也是半个小时前,才知道他给你们期刊投过稿!”
“这么说,他真是个本科学生——还是个大一的新生?”金一鸣不太确定的问到。
胡常青又是一声苦笑:“比真金还真!”
电话那头的金一鸣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了一句:“老胡,那我再舔着脸拜托你另外一件事”
胡常青:“又是什么事?”
金一鸣:“你能不能安排你那学生跟我见一面不用他来浙南,我去你们学校见!”
胡常青:“你要见他干嘛?当面向他邀稿?”
金一鸣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那倒不是,我是想邀请他读我的研究生”
胡常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忙,我恐怕还真帮不了”
金一鸣:“怎么,舍不得割爱啊?”
胡常青:“不是我舍不舍得割爱的问题,他是我们今年特招的本硕博连读的学生,就算我答应,我们院里和学校也不会同意的。”
“特招本硕博连读”金一鸣念叨着,“他不会就是‘那个张伟’吧?”
胡常青很肯定的回答:“他就是‘那个张伟’!”
金一鸣:“是那个连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院长都想收做学生的张伟?”
胡常青:“就是那个连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院长都想收做学生的张伟!”
电话那头的金一鸣再次沉默了,之后才悠悠的叹了口气:“妖孽啊”
结束了和金一鸣的通话后,胡常青沉默了——他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