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面色微变,旋即恢复自然,笑道:“袁将军出生名门,还是当初的联军盟主,攻打公孙瓒自然是情理之中,幽州苦公孙瓒久矣,我愿与袁将军联合,攻打公孙瓒,还望先生回去之后在袁将军面前多多美言。”
沮授大喜,道:“有阎将军相助,幽州之乱,不日必能平定,而今公孙瓒众叛亲离,势必不能长久。”幽州虽然大乱,但公孙瓒的幽州军底蕴犹在,且幽州军和冀州军苦大仇深,谁也难以预料公孙瓒将会怎么做,若是公孙瓒誓死反扑,冀州军势必会遭受苦战,双方折损士兵,得益的却是阎柔等人,既然阎柔表明了态度,沮授当然不介意他们先和公孙瓒血拼一番。
公孙瓒拥有的一切可都是因为眼前之人的反叛,而近乎无有,可想而知其对阎柔的仇恨。
“只是打败公孙瓒之后,幽州牧改由何人担任?”阎柔问道。
沮授沉默片刻,道:“幽州牧当由刘虞之子刘和来担任,只是刘和远在兖州,一时难以抵达,待你我两家将公孙瓒彻底击溃之后,接刘和回来,担任幽州牧。”
“沮先生此言当真?”阎柔道,对于袁绍能够如此豪爽,他肯定会有疑虑,当初刘虞战死之时,袁绍确实声讨过公孙瓒,不过两方本来就是死敌,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袁绍攻占冀州的事情让阎柔有些不敢相信,身为当初的大军盟主,竟然攻占大臣的领地,如何能够服众,如果不是袁家势大,早就有人出来声讨了。
“阎将军尽管放心,这也是袁将军的意思。”沮授道,为了能够激起阎柔和公孙瓒死拼,沮授不介意许以重利,到时的幽州军损兵折将,冀州大军到来,何愁不能平定,到时沮授只需将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即可,为了袁军的大业,即使是牺牲名声,又有何妨。
阎柔在军中热切的款待了沮授,秘密商讨合作事宜,而今涿郡几乎尽在袁绍手中,阎柔也只字不提,尽谈如何将公孙瓒彻底消灭。
不过三月时间,公孙瓒军一败再败,公孙瓒大怒,军中的将领,治下的官员常常因为一件小事,而被公孙瓒严厉呵斥惩罚,军心不稳。
关靖见此情形,心中大急,他昔日本是刘虞帐下官员,和公孙瓒持有相同的理念,对于异族人斩尽杀绝,自从投靠公孙瓒后,屡次献计,稳定了幽州的局势,是公孙瓒手下举足轻重的人物,见公孙瓒不能听忠厚之言,焦虑不已,而今幽州军中,能够劝得动公孙瓒的恐怕只有自己了。
“关别驾,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莫非是要为那些官员求情的?休要多费心思。”公孙瓒面色冷漠的说道。
掌控的幽州在旦夕之间分崩离析,公孙瓒仿佛苍老了许多,没有了战场上的豪情,整个人萎靡了下来,没有当初率领三千白马义从纵横战场的那份气魄了。
“幽州的局势,想必将军也有了解,内有阎柔等人叛乱,外有袁绍大军攻攻入涿郡,若是任由局面这样下去,则幽州危矣!我军危矣!”
“幽州危矣?难道别驾没有看到幽州大半疆域,已经尽数落于敌人之手,而今我军只有退守辽西,苦苦挣扎,手下的将领官员皆不能信,说不定下一刻他们就会选择背叛我军,想不到我公孙瓒纵横幽州多年,最终落得这种下场,何其悲也。”
关靖道:“将军,那阎柔背弃将军,势必不能长久,而我军虽然屡屡败退,尚有五万可战之兵,这些士兵皆是幽州军中的精锐,未尝不能一试,何况主公和当今大将军贾荣有旧,只需派遣使者前往长安,贾荣念及昔日情谊,势必会出面震慑冀州军,到时将军只需将幽州境内的阎柔击败即可,而后徐徐发展。”
公孙瓒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苦丧的脸色也好转了一些,片刻之后,叹道:“冀州袁绍手中有二十万士兵,势必不会罢休,而我军官员心向阎柔者,十之**,可信任之人甚少。”
“非也,将军征战沙场多年,军中士卒对将军尊崇无比,若是将军出面,军中的士气定然能够提起,击败阎柔的军队不是难事,只是抓捕的那一批官员将领,还望将军能够放过他们,这些人跟随将军多年,可能是一时糊涂,做出错误的事来,念在他们昔日功劳的份上,请将军开恩。”阎柔见公孙瓒语气松动,趁机说道。
公孙瓒道:“此事容我思量一番,辽西的事麻烦别驾了。”
关靖拱手告辞而去,走出公孙瓒的居所,脸上哪还有方才的云淡风轻,而今幽州岌岌可危,即使西凉军愿意出兵,恐怕之后的幽州也不会由公孙瓒说的算,自从投靠到公孙瓒麾下后,他虽然受到了重用,却受到了幽州官员的鄙夷,对于官员遭受公孙瓒的怀疑,惨遭杀害,关靖始终没有阻拦过,兔死狐悲,关靖也能称的上是一时人物,不想看到公孙瓒如此败亡到叛军和袁军手中。
辽西,是公孙瓒长大之地,对这里,他有着很深的情感,正如关靖所说,他手中尚有五万大军,未尝不能一战,想起昔日带领三千白马义从,就敢孤身闯入鲜卑大军,他忽然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不复当年那种视死如归的气魄了。
“阎柔,本将军发誓,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此刻,公孙瓒将所有的愤恨转移到了阎柔的身上,在他看来,若不是阎柔,他何至于有如今的地步,十几万大军只剩下而今的五万人。
公孙瓒大败,退守辽西,袁绍很快就占领了涿郡,不过此时阎柔手中却是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