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吕良艰难却又坚决的说到。
“为什么!”邓镶惊讶异常。
吕良的贪婪,对权利的渴望,邓镶非常清楚。
“县令大人是难得的好官,对我不仅有提拔再造之恩。而且,我不能为了自己,而让翼城百姓陷入水火之中。”吕良道。
“你是说,我们掌控翼城,翼城的百姓就会陷入水火之中?”邓镶平淡的问到。
“不错,在我看来,你不是个安分的人,翼城在你手上,不会安宁。而且,我知道自己的德行,只会祸害百姓。”吕良认真道。
“吕良,你很让我惊讶,我以为我能看透人心,可我依旧看不透。”虽然邓镶这样说,可邓镶没有丝毫沮丧。
人心,本来就不可琢磨,只有当真正面对那件事时,才会明白自己真正的内心。
人心易变,一个作恶多端的人,会突然放下屠刀,一个忠厚老实的人,会突然化身屠夫。
本来你坚定的想做一件事,可事到临头,突然变卦。
你坚定吗?坚定,坚定不移,什么都无法阻挡我的决心!
那你为何又不坚定了?因为我发现,我做不到,根本无法做到!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的想法。
“翼城,我出生长大的地方,我这几十年都在翼城渡过,我的家人,亲朋好友,都在翼城,我不想翼城毁在我的手里!”吕良看着邓镶,眼神坚定的说到。
如果强迫吕良,邓镶肯定吕良会拔刀相向。
如今是离开翼城,还是和官府对抗,最终被剿灭。现在,轮到邓镶陷入困境。
“丐头,我们还是赶快离开翼城吧!”吕良催促道,生怕邓镶一意孤行。
“我有个想法,你觉得行不行。”抬头看着吕良,邓镶缓缓说到:“狱卒已死,劫狱的事情肯定无法掩盖,我们找一个替罪羊就是了。”
“什么意思?”吕良有些不明白邓镶的意思。
“大牢中,有没有势力不小,而且必死无疑的犯人?”邓镶反问道。
吕良想了片刻,说到:“有!一个江洋大盗,这一伙人,有十人左右,个个穷凶极恶,只有他一人被捕,秋后问斩,就是一个月后。”
“好,今夜,就是其他九个江洋大盗,劫狱救同伙。”邓镶露出笑容说到。
吕良听到邓镶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兴奋,又想到了大牢里的犯人,于是目露凶光的说到:“大牢里的其他犯人怎么办,都杀了吗?”
“不用,我有办法。而且,犯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一个,不可疑吗?”邓镶笑道。
吕良将信将疑的看着邓镶:“丐头有什么办法?”
“你只需要,把其他几个江洋大盗的模样,告诉我就可以了。”邓镶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到。
没有办法,吕良只有相信邓镶,于是描述起来:“其他几个大盗分别是……”
“我会让大壮他们传出消息,说有人在翼城看见过这几人,增加可信度。”听吕良描述完,邓镶说到。
“只要丐头有办法让大牢里的犯人闭嘴,此事必成!”吕良兴奋道。
“衙门上下也需要打点,我会让狗哥明日给你送去一百两。”邓镶平淡的说到。
这其实可以算是,吕良为今夜劫狱决定的奖励。虽然不是邓镶要的结果,但是起码吕良选择站在邓镶这一边。
听到邓镶话,吕良觉得今夜过的太刺激了!
焦急奔波,被逼无奈,杀人劫狱,艰难抉择,枊暗花明,重金打赏,如果人生多来几次这样的跌宕起伏,吕良怕是要心衰而死。
激动了一会,吕良问到:“那丐头你怎么办?”
“我的事好办,你让捕快们出工不出力,我会让……”邓镶徐徐道来。
过来一会,邓镶和吕良来到大牢的最深处。
吕良指着牢房中一名,骨架宽大,身材瘦弱,捆着铁链,戴着脚链,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低着头的男子说到:“这就是那个江洋大盗。”
听到吕良的话,这名男子抬起头,看向两人。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
滔天的杀意!刻骨铭心的恨意!不屈的意志!慑人的戾气!
对上这双眼睛,哪怕是邓镶,心都猛地一颤,心跳加速!
“好一个凶人!”邓镶不仅没有因为被吓了一跳恼怒,反而兴奋的称赞道。
“丐头有没有被吓一跳?面对他,我连拿刀的勇气都没有。”吕良感叹到。
“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抓到他的!”这是第一个让邓镶感到心惊胆战的人。
“说来也是奇闻,这大盗进翼城销脏,然后去花街买醉,未想被人盯上,下了药,收刮去了钱财,扔到了大街上,我们巡街发现的。
谁能想的到,鼎鼎大名的江洋大盗,居然阴沟里翻船。我们用画像比对了十几次,才敢确认。”吕良感叹道。
“下次有时间,和我说说这几个大盗的事迹吧。”邓镶很想知道,这样凶厉的人物,都干了些什么。
“丐头想听,吕良还知道许多大盗的事迹。”吕良道。
“好,现在我们就先,救这位江洋大盗出狱吧。”邓镶露出奇异的笑容说到。
原本无动于衷,任由邓镶两人评头论足的江洋大盗,听到这句话终于有了反应。
“你们是来救我的?”大盗脸上露出渴望,用嘶哑难听声音问到。
“没错,我们是来救你脱离苦海的。”吕良脸上也露出了奇异的笑容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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